也回到了这边,看来一切进展得都十分顺利。
混乱的战场终于恢复了平静,池小言也总算长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遭遇战总算又是完美解决了。
多亏了龟甲贞宗的出现。
她转过头看向那个人。他身上的战袍似乎比从前更加华丽,只是大约因为来得仓促,又经历了一场恶战,白色的制服上似乎染了些许尘埃。看来他的修行总算彻底圆满结束了,而她之前嘱托他帮忙调查的事情大约也已经完成,于是他出现在了这里。
见池小言望过来,龟甲贞宗也是轻轻勾起唇角,迈步向她的方向走来,直停在了她的面前。
池小言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及开口,便被一个温柔的怀抱完全包裹。毫无征兆的,就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龟甲贞宗竟然就这样直接地把她揽在了自己的身前。
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
突然贴近的温度让池小言本能地想要挣扎,但那熟悉的温热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在她的身遭蔓延,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一般,将她的身体,她的感情完全地束缚在了这里。于是她只能这样依偎在他的身旁。
“这个样子或许有些无礼。”龟甲贞宗的声音在池小言的耳边轻轻响起,连带着温热的吐息缠绕着她的耳畔:“但我想这样很久了。这样靠近您,这样拥抱着您。”
“哪怕因此被您责骂也没关系,您可以尽情责骂我,您可以随意使用我,因为我现在就是您一个人的刀剑。”
“你这样子可真是……”池小言轻声叹道:“至少也该注意一下场合啊……”
话虽然如此说,但池小言还是伸出了手,环住了眼前的人的腰身。
她并没有停留太久,就如她本人所说,现在的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行为,就算是情不自禁,点到为止便已经足够了。
虽然溯行军和黑晴明两方势力已经撤走,但在场却还有源赖朝的人马。接下来依然是一场苦战。
短暂的深拥过后,池小言轻轻推开了身前的人,她微眯起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大约是她与龟甲贞宗相见的场景颇具冲击力,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神色各异。池小言自家的付丧神倒还好些,除了山姥切国广兀自拉扯了头顶的被单遮住脸别过头去之外,余下的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旁的蝴蝶此刻则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食梦貘也是做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而不远处刚刚整顿完毕的源赖朝的军队里的那个为首的将领此刻更是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个时代对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十分包容。对于自己的行为,池小言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因为这是她个人的事情。不过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大概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为首的将领他此刻的职责。
很显然,他们这支部队的任务是追击源义经,而按照历史既定的走向,他们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带走静御前。溯行军的出现拖慢了他们的脚步,而池小言的出现同样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愿这样的意外不要影响整体的走向才好。
这样想着,池小言飞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她往龟甲贞宗的方向又瞥了一眼,接着稳了稳心神,迈步走到了那位为首的武将的马前,她轻轻扯起嘴角,脸上露出了个形式化的温和微笑来:“您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好歹我们也算出手帮了您,您不打算道谢吗?”池小言继续说道,语气里满载着笑意。
那武将脸上的神情微微凝滞,显然是在思考。眼下发生的事情明显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那些宛如鬼魅的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觉羞耻的女子,还有那群强得不像话的武士,以及不远处的那架马车这些东西原本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或者这些奇怪的东西根本就是这茫茫吉野山里掩藏着的幻境?
“真是冷淡。”池小言微微仰头,轻嘟起嘴来,“果然是嫌恶我是女子,所以不屑于与我对话?”
那武将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眉,沉声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池小言脸上的笑容立时便回来了:“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刚巧在这里遇到了熟悉的敌人,所以便出了手。”
“出身哪国?归属哪家?”那武将却是不依不饶,一副誓要追问到底的架势。
“您要是这么问的话,我只能说……”池小言轻轻眯起了眼:“无可奉告。”
“不过马车里的那位我倒是可以告诉您。”她轻轻吸了口气,却没有立即继续说下去。
“什么?”武将有些不解,显然他还不知道马车里的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您应当知道……静御前吧。”
只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但在这样的场景里听起来却宛如惊雷一样,对于马上的这位武将来说也是,对于马车里坐着的静御前来说也是。义经派来的随从见状况不对也是立刻想要抽刀护卫,然而池小言这边的付丧神却更快,那群普通的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池小言垂眸,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反正无论如何历史都是必须按照既定的轨迹走的,她也不可能去更改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么与其在犯错的边缘试探,或者是用什么拙劣的演技来粉饰自己恶劣的行径,还不如就这样直接干脆的背叛。背叛与静御前相交的那一份心思,背叛源义经之前的嘱托。
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命运。她注定与静御前和源义经不是一路人。
即使之前有过那样一瞬间的动摇,甚至也有过一点不知所措,但在与龟甲贞宗再次相见之后,池小言也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她需要做的是维护历史,也只有好好地维护了历史,才能守护得了自己所拥有的现在。
她没有去看马车里坐着的静御前的神情。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任何辩解与道歉都是没有用的。池小言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说是宿命看上去也不过是狡辩的说辞而已,静御前的眼里看到的就是池小言简单直接地出卖了自己,仅此而已。
那位武将花了好大工夫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他将信将疑地带马走到了马车边上,挑开车帘,便看到了那个生得美丽却带着罕见愠色的女子。
果然是静御前。
“将军此刻正在镰仓等待义经公,既然您在这里,便请随我们移步镰仓一叙吧。”面对这位曾经是舞姬的美貌女子,这位武将倒还颇有涵养。
“既然如此,便劳烦您带路了。”静御前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视线的余光落在了后方的池小言的身上,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
“请您带我同去。”那位将军再次回到大军阵前的时候,池小言这样说道:“既然是我帮您找到的这位御前,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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