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女婿。”
站的近因此听得一清二楚的宋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宋父无奈地看着老伴:“不然呢,难道这么逼,他们就能改过来么?你难道真的想”
许是怕话太重,他没再说下去。
但是宋母想起上次听到他同乡那事,又想到秦离那股狠劲和自己儿子从小的倔脾气,不由也升起一股后怕。
“但是、但是难道就真的让他们这样下去么!”
宋母含泪看着秦离。
“小秦,你之前说你没妈把我当妈看待,我也就当多了个小儿子养着。既然都是儿子,当妈的又怎么忍心……其实有没有儿媳妇有没有孙子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反正有这么大两儿子我也不怕没人养老,只是你们呢,你们老了又有谁养你们?我想到都心痛啊!”
秦离恳求地看着宋母:“我们可以领养个孩子,跟亲生孩子一样养着,没差别的。我是真的很喜欢老师,我想和他在一起……”
宋母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唇色,终是软了心肠。
“也罢,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父连忙跟过去,扶着她小声地安慰。
宋书没意料到母亲竟然就这样松口了,一时满脸呆愣地看着秦离。
秦离拉住他的手,微低着头,唇角弯出个微笑。
☆、章二十六
于是,自己就这样,向父母出柜了?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宋书仍会感到不敢置信。
虽然不是没有惨烈的场景秦离跪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模样在他脑中依然记忆犹新,但与他曾以为会出现的局面相比,简直堪称平静顺利。
是他将事情想太重了?
还是秦离的确有这个魔力?
宋书思索良久,终露出个释然的笑。
看来有些事不去尝试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就像西红柿,起初人们被那鲜艳得近乎妖异的外表蒙蔽,视之如不可沾口的毒果子,但若真有勇气咬下去,却会发现原来是那样酸甜多汁。
随后他将这句话说给了秦离。
当时秦离勾唇一笑,看着他的眼轻声说了句:“可有些果子漂亮的外表下却是腐烂发臭的核。”
宋书一愣,觉得他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不探寻地望着他。
但秦离只是垂着眼帘,很随意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宋书合上手中的杂志,捏了捏鼻梁。
空姐优雅地从旁边走过,又停下,露出亲切的微笑问他要不要毯子。
宋书礼貌地拒绝了。
总共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航班,他是睡不着。倒是秦离他最近好像很缺觉,早已经在旁边睡得很沉了。
宋书看看窗外的云,又回头看着秦离的睡颜。
宋母手艺很好,尤其是他们临走几天,各种美食流水一样做给他们吃,就连体型偏瘦的宋书脸都吃圆了几分,可秦离却还是那样,脸部轮廓分明,从这个角度看睫毛很长很密,在眼下垂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完美得好像杂志封面上心设计好的光线。
此时他微微蜷着身子,小半张脸都埋在毛毯里,头发蹭得乱蓬蓬的,看起来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天真的稚气。
宋书轻轻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心想也不怪那些空姐有意无意经过这里。
当飞机广播响起时,秦离很自觉地闷哼了一声,慢慢醒来了。
他睁开眼那一刹那,宋书心都似乎柔软得颤抖。
就像是看着虫蛹一点点破开,幼小的蝴蝶颤巍巍伸出触角试探,然后慢慢展开绚丽的翅膀一样
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无法控制的怜惜和感动,好似亲眼见证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绽放。
宋书怔怔地发了会呆,然后在心里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哦,原来这就是恋爱
宋书开学后的生活很平静。
按照课表上课,没课的时候出去逛逛,假期时回家陪陪父母或是去个人不多的地方旅游……
同个办公室的老师说他近来气色很好,还时常微笑,看起来比以前有人味儿多了。
说着还凑过来八卦兮兮地问他是不是受到了女朋友的滋润。
看来他给人感觉的确柔和了很多,要是换以前是不会有人这样子对他说话的。
为此,宋书在洗手间时特意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眉眼依旧,但却似乎晕着浅淡的笑意。皮肤看起来很有光泽,完全不像是个快到三十岁的男人。
或许是,的确受到了滋润的缘故?
不像大多年轻人那样日夜颠倒的生活,秦离的作息很规律,很早起床,也不熬夜,甚至在宋书看书超过了十点后也会很强硬地抽走他手中的书,然后在他皱眉时笑嘻嘻地吻他。
生活也似乎很简单,白天除了黏着他一起上课外,就是在家睡觉,逗猫。
但他又不是个传统宅男,假期会拉着他满世界跑,对一些很考验心脏的极限运动也十分热衷。
懒散似乎刻在了他骨子里,但有时做起事来却又雷厉风行。
加上他偶尔会表现出的占有欲浓烈、甚至阴郁的一面……
很矛盾的一个人。
宋书这样认为。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秦离也深深吸引着他。
生活会这样充满希望地继续下去吧。
他曾无比愉快地这样想。
可事实证明,公平的上天是不会过于眷顾一个人的。
☆、章二十七
宋书下课后又被学生围在讲台上。
大多是女生,拿着课本请他解释上课没听懂的内容,其中有意无意地夹杂着“老师还是单身吗”“那个总是跟老师走在一起的男生是老师的男朋友吗”“老师你知道什么是受吗”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刚开始宋书一不小心还会上当,但后来他有警惕心了,每当学生提到和课堂无关的东西他就会闭上嘴,无比淡定地盯着对方,直到对方不好意思地退下去。
解决了过于好学的学生七嘴八舌的问题,宋书捏了捏鼻子,走出教室,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像是特意在这等着他一般,看见他出来,轻声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禾绿。
宋书一向不爱和人客套,便开门见山地问他:“有事吗?”
禾绿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直接。”
宋书没接话,只看着他。
果然,禾绿接着说:“你和陈哥分手后的几个月,应该没再去过问他的音讯吧?”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宋书冷漠地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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