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人都不自觉地伤了心,这样的欣儿只能用悲怆来形容!
甄擎这个心疼得呀,看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把他的至宝都吓成什麽样儿了!
“欣儿不哭了啊,什麽都别担心,用不着害怕的,有爸爸在这儿护着呢,一切都会有办法的。欣儿听话,乖乖地别哭了,哭得这麽厉害,是想折磨死爸爸麽。”眼泪打湿的衬衣贴在胸口的触感虽然是凉的,却灼的人生疼。
把心爱的宝贝紧紧地怀抱着,用手指将那些不听话的头发丝儿一一理清,食指麽指并用轻柔地贴在脸颊上顺着泪痕将泪水拭去,刚开始的时候这擦眼泪的频率远赶不上眼泪掉的频率,後来呢,甄擎就改用嘴来擦了,一边把泪含进嘴里一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柔软到极致的亲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受到惊扰变得极度脆弱的心灵。
“跟爸爸作对是不是,哭得这麽厉害惹爸爸心痛是不是,在外面忙活这麽久,回来就想让爸爸难受死麽?还是欣儿恨极了爸爸,把你一个人晾在这狼窝这麽久,就哭得这麽凶来割爸爸的肉,让爸爸疼死是不是……”
“呜呜呜……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爸爸!是我,是我自己不好,弄成这样,我、我配不上……唔唔唔……”甄欣急了,为了爸爸的误解。果然是最了解甄欣的人啊,知道这麽说会让她暂时忘却难过,停止汹涌的泪流。
“要是你这张嘴是用来胡说八道的,还是封住的好,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当我真没脾气的嘛──”甄擎一见她这样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就心酸心疼得没边了,配不配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看她自卑成什麽样了,这样的她甄擎见不得……
“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带着两个拖油瓶,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手里拽着不知多少条人命,什麽脏的臭的只要能赚钱的都碰过,佛经里说这种人死後的下场十八层地狱都不,这样的人渣本来是打算一辈子混账到死的,因为他知道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我遇见了你──”两个人额贴额,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男人深邃的眼眸映射出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的心神整个网罗,甄欣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同记忆中一样,有放纵的宠爱、有宽厚的包容、有温暖的呵护和无言的祈求。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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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为什麽一切会变成这样!!
甄帝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依旧理不清纷繁的思绪。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认为自己的作法有错,难道那样不好麽?或许以常人的角度来说,瞒着心爱的女人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确实是一件难以饶恕的行为。
一向理智的自己为了欣儿已经做出了太多不像自己风格的事,自己和欣儿是亲兄妹,虽然自己对於有没有孩子都觉得无所谓,可作为偌大家族的继承人要考虑的就不能只局限於在自己的情感问题上。
既然已经不计後果地罔顾伦理道德地兄妹相爱,其他方面就必须做出一些让步,比如说下一代继承人的来源。已经决定和欣儿相爱相守,这一生势必就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如果冒着生出畸形儿的风险让欣儿勉强去尝试,那更是不可能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和阿骋商量过,也问过父亲之後决定采用代孕的方式来繁衍出子嗣。
天可怜见的,母体的选择也是交给其他人处理,除了按程序贡献出子之外,他绝对没有和孩子所谓的母亲有过任何的交集,甚至连她的样貌家世都一概不知。
如果说背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他都绝对没有!虽然这一切都是隐蔽进行,但他相信经过耐心的解释和说明会得到欣儿的谅解的,毕竟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他们能够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呐。
可是,他弄不懂,而且也猜错了结局。欣儿居然如此的在意那个孩子的存在,她难道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她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地否定这背後的用心良苦呢!
这样明明没有参杂任何背叛,最多算的上事先隐瞒的作法为什麽得不到应有的理解,为什麽在她的眼中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可原谅,就这样否定他的一切努力,在他被驱逐到这鬼地方之前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再肯给予,至少让他死得明白一些吧!
甄帝颓然的倒在沙发上,就着开了封的酒罐就往嘴里灌。
算算时间,原来离开欣儿被流放出来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这八十多天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漫长,差不多就是煎熬吧,三个月呢,为什麽更是三十年呢……
除了歇斯底里地想她,还是想她。晚上闭上眼睛全都是她的样子,耳朵边一直回荡着她甜美的呼唤声。想着她开心地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情景,越想就越觉得现在自己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梦靥。欣儿怎麽可能会恨自己呢,欣儿最善解人意啊……….回忆了好半会儿,不由地又喝了一大口。
这种时刻酗酒的祸端就开始显现出来,头痛得象要炸裂一般。越是喝得多,就越忍不住想这一直困扰着自己搅得自己痛苦不堪的事情,越想越想不通,一想,不管是头还是心就疼的要命。
他不能再去想欣儿,不能再去想她那不得而知的恨意,因为只要一想到她恨自己恨到看都不屑再看一眼,他就觉得脸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恨”这个字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尖刀,死死地钉住他的心脏,一呼吸就痛不可遏……
不行!绝对不可以让欣儿恨自己,一定要去跟她说清楚,说清楚以後,欣儿肯定会明白自己的忠诚,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不然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她恨着就痛苦得快要死掉。
“来人啊!!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去!!”一秒都不想在浪了,他要马上飞回去向欣儿解释清楚!
“大少爷,您是要休息了麽?”一直守在门外的仆人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见醉醺醺的甄帝面有难色,却仍表关切。
“我说,替我订返回s市的机票,我要立刻、马上回去!!”此时的甄帝已经很不耐烦了,要不是这一次被强制派遣到a国,甚至连一些权力都受到限制,他早就乘着私人飞机回去哪里用得着这麽罗嗦地方式,可恶!从额头传来的阵阵痛感让他心烦,心里的急切更是让他缺乏耐心。
“好、好的。马上就照您的吩咐把机票定好──”嘴里应付着,确实已经向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夥计使眼色,好让他们配合着一起把这明显是在发酒疯的少爷抬回床上,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他妈的,都是一群阳奉阴违的家夥!居然唬弄我!”
每个人都在敷衍,没有人理解,他们都不了解自己的苦闷,除了阿骋……
甄帝忽然就霍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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