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
这间温泉俱乐部在北京很有名气,一楼大堂富丽堂皇得有些庄严,迎宾小姐个个貌美如花。我是这里的会员,习惯了她们那熟悉的笑容,几个慵懒的男人在大堂沙发上坐着,我也加入其中。
“一会去那啊?小诚”其中一个问我。“去亚菲俱乐部吧;那的妞漂亮”赵刊冒出一句。“靠,总是这么没创意,”我心里低骂一声,这帮家伙,除了惦记女人还是惦记女人,可是不去那里我们又g什么好呢,泡了温泉,按摩了,吃完了,放松了,保暖就思那个正常。“去吧,那小姐新鲜的多,更新快,”我微笑。“更新快”许逸哈哈大笑,重复了一遍。大家按捺不住的暧昧的眼神j换。“吴总今有雅兴,难得啊,不回去陪你的新宠?”“一个刚出道的三流小演员,吴总还是陪我们吧。”这帮家伙鬼笑着,都是同学朋友,彼此的事门清。出了温泉俱乐部,我还是自己开车,那家夜总会我去过,赵刊坐我车上:“小诚你玩归玩,该成家还是要成家啊!”“你这遍地留情的家伙,还指导我的人生?”“真的,有个孩子挺好的,我女儿现在都……”“打住,赵处长,我顶烦你的女儿经,有女儿也没耽误你出来泡妞。”
夜总会的领班热情的迎进我们这帮人,5、6个人要了个大包,“我们要新来的妞,妹妹”刘向搂着领班的腰深情款款的表白。“一定一定。放心,刘总,吴总,你们都是常客我不敢怠慢。”不一会,领班带进10个女孩子进来,服饰不同气质不同。的确都比较。我们留下5个,一个穿白s吊带服的女孩坐在我身边。“你叫什么?”“小美。”“好好,和我掷骰子吧。”
许逸搂着一个穿黑s吊带服的女孩,身材气质都不错,就是有一张苍白的脸,我看第一眼的时候直觉觉得那是营养不良的苍白,问题是现在还有人营养不良吗?当时许逸挑她的时候觉得他真没品,那个小身板,别让他折腾死。每个人身边都有了女人,气氛活跃起来,许逸搂着身边的女孩坐在我对面划拳,女孩总输,一会一瓶马爹利xo就让她喝下大半瓶,可能她喝急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起身摇摇摆摆的走出门,看来是喝多了。没多久,她回来,许逸又搂住她,在她耳边私语起来,即使那么苍白的脸还是泛起了红润,她小声说着什么,许公子一脸的不悦,还是喝酒,不停的喝,其实这不过是前奏而已。很快,大家都放松了,和身边的女人调笑着,我的小美看似年轻却俨然是老手,风姿不坏,柔媚娇笑,甚合我意。我按铃,领班进来,她附耳过来,“5张房卡。”她心领神会:“吴总难得看上我们这的女孩。”“你们这有女孩吗?”我笑笑,领班面带点难s,“吴总,这里有个女孩不出台。”“谁?”领班用眼神示意我对面的女孩,“怎么不早说?”领班低语,“刚来的,说好不出台。”我寂然,我无所谓,换人,就怕许公子觉得没面子。果然大家要带人走了,那个女孩不肯走,领班赶紧过去:“我们这还有好多新来的,您再看看,”许逸发火了,“大爷的,耍我是吗?你他妈的是处女今我也包了,不就是钱吗?”室内空气紧张起来,我笑笑:“哥们,我们是来找乐的,那个女人不一样?”“我今就看好她了,小诚。”“这里的女人你随便挑,人家不出台你又何必。”
“你以为你有宝吗”许逸捏着那女孩的下巴抬起来,“和大爷装什么纯情。”女孩的眼里闪着泪光,不说话,许一低头,吻上那女孩的嘴唇,女孩拼命推拒。“靠,我就在这把你办了,谁敢把我怎么样?”女孩的衣服一下让许逸撕开了。“畜生。”啪的一声,许逸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太快了,大家都愣住了,领班的脸瞬间毫无血s。
我站在18楼的办公室窗前,楼下北京的夜,风光旖旎,辉煌绚烂。我的记忆刚刚回到9年前,9年前夜总会那次不快的经历浮现眼前让我头疼欲裂,那个女人,那个记忆中的女人上午刚刚代表她所在公司和我进行了一次谈判,职业g练端庄得体,不是那个夜总会不出台的小姐了,也不是那个在我的公司小心翼翼的小职员,当然也不是那个每天起早给我做饭的小女人,新上任的美国wep公司的大中华区总裁助理,主要负责wep中国战略分析、战略合作、收购兼并、大型项目管理,其实就是副总裁。靠,她的美国总公司想和我进行战略合作。她步入会议室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真的太他妈滑稽了,我曾经的女人坐在会议桌前和我进行商务谈判。她宝蓝s的条纹职业装合体的包裹着我曾经熟悉的躯体,那每一寸肌肤我都曾在暗夜里吮吸抚摸。下属提供的谈判对象唯一的资料显示她是华裔,30岁,没有照片,英文名杰西卡,wep的新贵,据说很受公司的老头子总裁赏识,类似邓文迪式的崛起。她的公司刚把wep中国总部从上海迁到北京。
她递过来的手依然白皙纤细:“你好,吴总,认识你很荣幸。”多社j化的用语,那么自然优雅,就好象我们从未相识一样,女人,这个女人。
老板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接起电话:“你确定她住在昆仑?”“是,昆仑饭店,房间号是xxxx。”找到她很容易,上午谈判结束我就告诉手下得力的人跟着她,手下不停的向我汇报:“去公司了,去百盛超市,在簋街吃晚餐,看来要回住所。”
我抓起外套,我要去昆仑,我要见她,虽然这不是一个40岁男人g的事,但是我要这个狠心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告诉我她拿着我的钱,在我决定娶她之后偷偷打掉我的孩子瞒了一个月,然后飞掉我去美国留学感觉是不是很好?很有成就感?我还想把她压在身下,粗暴的进入她,看着她哭泣,哀求。
刘向怎么说我来着,“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雏鹰琢瞎了眼睛。”是,那次还是在一家夜总会,她走后不久。哥几个喝的都比较高,我y郁的脸让大家不快,谁都知道我要结婚了,想娶个比我小10岁的女人,然后那女人飞走了,去美国了。呵呵。刘向嘲讽我:“你他妈的动身也就罢了,还真动心啊。”我顺手抄起桌上的一瓶洋酒摔向房门,一地粉碎,我也听到自己的心砰然破碎的声音。
我轻敲xxxx的房门,“请进,”是她优雅的声音,这是个商务套,声音从里间传来,“苏打水放桌上吧;谢谢。”原来她以为我是侍应生,要不,也不会那么容易“请进”。我在门口翻出“请勿打扰”挂牌,直接挂到门外把手上。锁上门,进入里间,乓的摔上门:“陈助理,想喝苏打水?”我瞪着大床上正在用手提的她,那表情令我欢畅:吃惊、不敢置信?还是?
就象很多年前,她给我送文件,我们认出了彼此,她那表情同样令我难忘,张着嘴,连句话都没说出来,傻楞楞的,不过,我得承认,她那个样子很x感。我几步上前,掀起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她俨然刚刚洗浴过,还穿着酒店的浴袍,我就站在她的床前甩下领带,解脱衬衫,她好象反映过来什么,一翻身从另一侧下床站在地下:“诚,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已经解脱了自己的基本束缚,一步步走到靠墙站立的她身边:“你最好配合点,否则,明天的谈判你小心下不了床。”
我抱起她,她还是那么轻盈,柔若无骨,我拉开她的浴袍带,好象打开一个贝壳,里面的贝r晶莹剔透,我撕开那贝壳,她无助的看着我,头倚在墙上:“诚,别这样。”这样的话这样的姿势更象邀请我的进入:“看着我,你看着我,陈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快三个月的孩子你说打就打掉了,还一直瞒着我,你够狠。”
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停住,牙齿咬着嘴唇,就象我们的第一次,她也是咬着嘴唇,可是还是哭出了声。我腾出右手抚摸她的脸,6年了,这个女人一转身就离开我,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初为了娶她,我煞费苦心。
我妈说,“你们之间是一座玻璃桥,谁走过来,都会粉身碎骨掉进万丈深渊。”我不信,结果人家好风凭借力从桥上飞身而起,我自己摔的支离破碎。34岁,阅尽万花,折在她手上。
还有那个孩子,我曾经用手抚摸过的不知道男女的孩子,也让她无情的化成血片。她告诉我时是那么冷静,白纸黑字,一目了然:诚,我很抱歉,孩子一个月前我就打掉了,没告诉你,是怕你难过,我想这样好,你没什么牵挂,我没什么负担。负担,她说我的孩子是她的负担,哈。不是她依偎在我的怀里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吗?那时我都被感动了,这样的话别的女人说,我不信,可是她说,我信。对她,我曾是不设防的城市。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潭秋水,黑白分明,好象很无辜天真的样子,就是这双眼睛骗的我找不到北,直撞南墙。我用手摸摸她的眼睛,她闭上,又睁开:“我会把钱还你,”她的声音很苍白。“不用了,r偿吧,你知道我一贯喜欢花钱买笑,给别的女人的不比你少。”我微笑着:“一百万买 wep大中华区总裁助理的初夜和一年青春,不亏。”她胸口起伏:“六年了,我以为都过去了。”说的真轻松,都过去了,我再也不想和她废话,长驱直入她的身体。
碧波微澜
我低头咬她的嘴唇,粗暴的啃咬,她的唇溢出鲜血,我从没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一直觉得两情相悦才好,x是享受而不是痛苦。我把她顶到墙上她根本不能动,肆意的冲击她的身体占有她。慢慢的我看到她眼里溢出泪水,我停下来,看着她:“疼了?小沫?”她还是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还是很紧致、温暖,一如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那感觉犹如被静谧的湖水漫过,我以为我到了天堂,我以为。可是从天堂跌进地狱不过一年的时间。
她哀哀的乞求:“诚,轻点。”“现在求我,你不觉得晚点?你应该求我带套,省的再怀了,还得去打胎。”我的话自己听的都觉得恶毒,象个怨夫。“再怀了,我给你生。”她低低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我的神经。“你以为你配生我的孩子吗?不配。”我低吼着,“你不就是一个夜总会小姐吗?卖的多卖的少而已。”
细碎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那是她痛苦的声音,极力克制却克制不住的本能呻吟,除了她的第一次,我从没让她这样痛苦过。我看着她皱着眉,咬着流血的嘴唇,眼泪一颗颗顺着眼角滑落,心也紧缩起来,是为她吗?我不知道,我的胸腔里好象有火在燃烧,那么痛,让我几乎窒息。我用手盖住她的眼睛,我承认我怕看那双眼睛。
继续。
我的手很快湿润了,是她的泪,可是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那渗透着绝望和复仇的进入一次次更深入。好久,我停下来,用嘴寻找到她柔软的双峰啃咬,她身体瞬间僵直,一下咬住我的手,凄惨的叫了一声,头一偏,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她已经晕厥过去,即使在她刚才晕厥的时候,我还是一次次占有她。她的腰肢还是很纤细,皮肤依然细腻光洁。胸口很多处咬痕,我在她柔软的蓓蕾上还咬了一口。6年,我曾设想过很多见面的可能,也做好这辈子见不到她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见面自己会这么粗暴的折磨她,曾经的爱有多深,恨就与它成正比。我下床,进卫生间,清洗自己,再回到她的床上,她还是无声的躺在那里。象个残破的布娃娃,我搂过她的身体,拉过被,就让黑夜吞噬所有的罪恶吧。我要再次感受她的身体她的存在。
我避开那些咬痕一寸寸的吻她的肌肤:“最后一次了,小沫,再也不会了。”我心底默念,“过了今晚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而已,即使在一个城市,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了。”虽然曾经我是她世界的主宰。
亚菲俱乐部9年前的一记耳光震惊了包房里的所有人,许逸一贯好面子,哪个男人不好面子,何况我们是花钱买欢,他不见得多喜欢、在意那个女孩,我们几个以前从没在那里叫小姐出台过,只是陪酒,所以领班可能以为我们还是老规矩,可是那天是刘向的生r,说好了大家一起乐乐换换口味,想开房,却碰到一个不出台的主。那个女孩吊带被撕开,露出了淡粉s的无带内衣,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许逸上去冲女孩就是一脚,女孩应声倒地,额头正碰在桌沿,血哗的一下下来,领班赶紧过去,拉住还想动手的许:“许公子,您大人大量,她刚来没几天,不懂规矩。”女孩抬起头,费力的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不过是有钱的畜生。”“你想弄出人命吗?天下女人多的是。”我走到那个女孩身边,血还在流着,得止血,我脱下衬衫,几下撕开,变成几块布条,利索的为她包扎,她看了我一眼,没拒绝。她刚才的话砸的我的脸火辣辣的,我不想和许出来玩了,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一贯粗鲁。这是北京,不是小县城。
许逸早被刘向和赵刊他们拉出包房,那几个小姐都凑过来围着那个女孩:“你这是何苦呢?”领班看看我:“吴总,你知道这是谁的场子,怎么也得给南哥点面子,行吗?”这领班我喜欢,见过世面,张弛有度。“医药费误工费我掏,放心,我朋友喝多了,不好意思。”
这家夜店是谁开的我知道,闹僵了不好,不是怕,而是没必要,哪里都有黑白两道,我扔下一张银行卡给领班:“没密码,随便刷,带这女孩去医院,顺便刷出她两个月大概收入。”我又俯下身,看看那女孩,“出来混,你不适合。”转身出了房间。
我只留了一盏不亮的夜灯,唇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突然,她低低的“啊”了一声。我起身,用肘支撑身体看她的脸。这张脸有点凄惨,下唇肿胀着,嘴角还有血痕。我进卫生间烫热一条毛巾,回到床上给她擦脸,擦的很轻,她看着我,不说话。第二次去换毛巾再回来,她已经坐起来,把被搂在胸前,“别擦了。”她低下头,头发散落下来,她头发不多,但是漆黑,还是披肩的长发,只不过谈判时挽起,现在和黑夜一个颜s。
我的心被刺痛,这个姿势,象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对她说:“我从没考虑过婚姻,可能这辈子也不想结。”她就这样低下头,然后说,“我知道。”静悄悄的下床,隐入黑暗离去。那时我们刚刚开始,我知道我的话对她很残忍,但是不想骗她,当时我就是那样想的。
好象从我认识她,我对她说过很多前后矛盾得近乎离奇的话。因为后来我又对她说,“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结婚嘛,我认了,总不能让我儿子成私生子,你想生就生吧。”
我拨开她肩上的头发,抚摸她的脖子和后脑,她的体温传到我的指尖,那温度再次刺痛我。慢慢把她放倒,拿下她胸前的被子,覆盖上去,她“呀”了一声,象叹息也象呻吟,她身上不可能不痛,我知道她痛感很低,是天生的。我吮吸她的蓓蕾,用手爱抚她幽密的所在,她的手探进我的头发轻轻梳理:“诚,你有白发了?”
就这一句,让我百感j集,得承认,我是老了,虽然白发只有几根,但是她一下就看出来,更老的却是心。这几年真的很渴望有个家,回家有孩子的笑声和笑脸,还有一个女人的气息和微笑。有几次我都动摇了,想娶某个一时让我心动的女人,但是心动后的空虚让我明白,娶了会更空虚,因为那不是她。
那不是她的气息,不是她的笑脸,不是她占据厨房为我做饭烧菜,不是她为我熨烫衣物,也不是她在我的身下娇吟轻颤。这个傻瓜女人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床上功夫,只是被动的接受,不会取悦男人,没有花样翻新,一开始就连接吻都不知道张嘴。她内部的肌理和构造却让我感觉如入云端。汉成帝陷入“温柔乡“的故事,我以前觉得可笑,至于嘛,都是女人,会有多大的不同,但是当我想念她的一切的时候,我才知道女人真的不同,绝不仅仅是构造,气质、x格、皮肤、体味以致本能的反映,都是那么不同。可以让人留恋让人回味,也可以让人厌恶回避。
我轻轻的吻她,吻的几乎没有力量。她也在回应,用眼睛,很多烂俗的文字说:她的眼睛会说话,靠,真他妈烂俗,但是说的形象真实。
她的眼睛分明在说,“这么多年你好吗?”可是她就是不说出来,说出来又如何呢,6年前她已经决定了我们的人生轨迹不再j结。是她放弃了我,我送的那枚婚戒她放在床头柜上,熠熠闪亮,那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买戒指,她试戴的时候象个孩子似的兴奋,幸福写在脸上。可是没多久她就去打掉我的孩子,我竟然和傻子似的不知道。再没多久,她飞赴大洋比岸,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她还紧紧搂着我的腰:“诚,抱抱我,抱抱我再走。”等我回家的时候只留下一封短信,人去屋空。
她的手移到我的脸上,只是轻轻的抚摸,却让我的浑身的血往一个地方汇聚,是因为想念的太久了,还是因为知道很快又要分开。我几乎绷不住了,想进去,可是又怕弄疼她,刚才她细碎的呻吟还在耳边回荡,那么痛楚。我明知道她痛感低,故意毫无前奏的进入她,她的眼泪说明她有多痛,可是她没反抗,任我索取。我在她耳边低语:“还疼吗?要是疼的厉害就算了,我就抱抱你。”
她摇头,那么温婉的微笑,女人花,属于我的女人花,在黑夜里再次绽放。
夜夜笙歌
那也是曾经属于我一个人的湖水,多年静谧着没有微澜。我闯入了,湖水荡起阵阵涟漪。我曾经喜欢艳丽的风光,但是突然发现未开发的的景致别样的静美。那湖碧波,把我一个人淹没。很多年前,我以为这湖碧波会永远属于我,但是是什么力量搅乱了湖水的平静,我失去了她?我不知道,我只想再次在湖水里徜徉,不,是想被淹没。我快窒息在湖水里,叫着她的名字,好象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诚,诚。”她梦语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她的身体和声音告诉我她现在真实的存在,不是在梦里,就在我身边。我恨不起来,我从没真的恨过她。只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难到我给的生活和婚姻不足以满足她的虚荣心,难道她的野心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6年,人生有多少个6年,她在大洋彼岸6年的生活我无从知晓。想当初,我都订了赴美的机票打算追过去找她,让她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马上要举行婚礼了,新娘不见了,这简直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妈的话让我清醒:“小诚,你已经34岁了,这么多年妈妈爸爸一直纵容着你,为了一个夜总会坐台小姐,你到这种地步,简直让家族蒙羞。我们已经同意她进家门,她拿着你的钱走了,你还锲而不舍,你还有一点自尊没有?除了脾气倔强,你一点不象你的姥爷,拿不起来放不下。”
我冲出家门,回到我们同居的那座公寓,坐在公寓空旷的客厅,一瓶瓶的灌酒。那个夜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夜夜笙歌,买笑逐欢。我只是不把女人带回这间公寓,这间公寓让我彻底遗弃。我记得在卫生间里看到她用的象牙s毛巾竟然潸然泪下,妈的,该过去了,我一个34岁的男人为一个24岁的小女人难过真是笑话。我突兀的感情变化俨然已经成了朋友熟人的天方夜谭。
记忆如果是美好的,总会有点温馨,关于她的记忆一半是温馨一半是冰山。温馨只有近两年的时间,冰山是她给我留下空荡荡的6年。我抱着她的身体,她现在在我眼前,却抱不住那逝去的6年。这6年里,她的私生活会是空白吗?多少个男人曾进入她的身体?靠,我怎么先想到的是这个,没出息。她结婚了吗?这个问题同样没出息。在美国,东方女x很受欢迎,象她这样耶鲁mba毕业进入wep公司中层的优秀女x会有很多机会结识更高层的异x。传说那个公司的总裁很赏识她,否则不可能派驻中国这样的重要市场独挡一面。他们上过床吗?大爷的,我脑海里全是一个美国鬼子和她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她很聪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遇到公司业务问题,她总能很快理清思路,给出自己的结论和答案。我曾经开玩笑说,我再指点你,不到30岁,你就可以做coo了。此刻的她在我身下嘤咛娇颤,6年的时间仿佛白驹过涧。去他大爷的,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男人与我无关。
记得有一次我们吵嘴,她回家住了,打电话她不接,我去找她,敲她家的房门,她不开,她家是二楼,y台窗户开着,我直接爬y台进屋,她脸s都变了,气愤的质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占有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一辈子都对这个女人有权利?”“是,”我怒不可遏,“对你,我有这个权利。”“你四年军校练就的本事没白费啊?”她嘲笑我,“爬凉台入民宅。”“我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管理不了,还管理什么公司?”
我二话不说把她扔到床上,她象个小兽似的反抗,手脚并用,却让我轻松的一一化解。最后,她哭了,我就见不得她哭,因为痛感低,一点伤痛她都会很敏感,但是她总是咬着牙尽量忍着。我觉得根本没弄疼她,她却哭了个稀里哗啦,在我面前她哭过,次数可数,可是她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绝望,因为我的家庭,因为她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你看你看,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别让邻居以为你家进了歹徒,再打报警电话,我就惨了。”“你还怕报警?你爸能带一个警卫营去局子里捞你。”我让她逗乐了:“那咱也不能入室强暴美女不是?跟我回去。”“诚,你让我冷静冷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这就是她理智的一面,虽然在某些方面她极其幼稚。“没事,”我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不就是我老妈找你谈谈话吗?不用怕她,从小我就知道怎么说服她同意我想做,她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我不想匍匐在她的脚下,我有自己的尊严。”“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匍匐啊,那多累,你又不是侦察兵。”“诚,你妈妈知道我在夜总会坐过台。”“我都不在乎,没事,她一直希望我给她弄个孙子孙女抱,这不离她希望的目标近了嘛。”
没多久,她却更坚决的想离开我,她怀孕了,我发现她还死不承认:“我就是胃不舒服。 ”我看着她吐的一点血s都没有的脸:“是我走火,咱们结婚。”
回忆犹如电光闪闪,记得和我妈说想娶她的时候,我妈满脸惊异:“小诚,婚姻需要门当户对,你们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妈,我爷爷姥爷进北京城前好象是真的土八路、泥腿子吧?”妈妈看着我认真的脸,“你真的要娶坐过台的她?”“是,我已经给她买了婚戒。我决定的事,您知道无法改变,除非我不下决心。”妈妈看看我,叹口气:“好吧,我再和她谈一次,如果她真的象你说的那么优秀,我同意,谁让我就生你这么一个。”“妈,我还以为我需要一哭二闹再来个自杀、上吊呢,您真不愧是将门之后,大气。”
果真,妈妈和她谈了一次,同意了。“你看,傻丫头,我说我能说服妈妈,我妈一向疼我。”“是,我傻。”那时我躺在她的腿上,她也是用手梳理我的头发:“诚,你妈妈真的很爱你。”“废话,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是,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她的声音带着悲戚,却没有眼泪,“我没想到你会和我结婚,诚。”“我就是觉得你挺可怜的,收留你算了,省的天底下又多一个弱势群体。”“也许,我不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脆弱我脆弱,傻丫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好吗?要不你连婚纱都穿不上了。”
助人为乐
她一向挺温柔,当然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在那家夜总会相遇之后我再没去那家夜总会,感觉不舒服。北京夜场夜店太多了,没必要一棵树吊死。
一年多后,我在办公室处理事情,叫来自己的总裁助理,
“我想看9月份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业绩报告,不要电子版的。”
他站在我身边,给总裁办打电话,
“陈沫,马上把9月份房地产公司销售业绩报告送到吴总办公室一份。”他放下电话,
“当娜今天请假,总裁办有纸质的。”
我的秘书叫当娜,加拿大回来的小海龟,是妈妈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这小丫头我也不指望她什么,高中都在加拿大念的,回来英语还是一般般。纯属一摆设,基本相当于总裁办一前台,来客人倒倒水端端茶,送送文件,好在脾气好,有亲和力,上上下下都挺喜欢她。
敲门声响起来,
“请进。”刘去开门。
一个长发穿蓝s西服的女孩子进来,要接过来,他的手机响起来,赶紧出门接听。
“陈沫,你呈给吴总。”他出门前吩咐。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在我的办公桌前她愣愣的站住,我们都认出了彼此,那张苍白的脸,黑s的长发。
尴尬只持续了几秒,她反映过来,
“吴总,销售报告。”她双手递过来文件。
“谢谢,你可以走了。”
她转身离去,这么巧,公司把她招来。
“公司最近招新人了?”我看着刘。
“都是一些下级职员,没一个中层,所以没请您过目。”
“哦,刚才的女孩在总裁办?”
“是北大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的应届本科生,刚进公司没几个月,但是英语很好,您知道虽然我们有专职翻译,但是有时还会有大量的临时x外文资料需要翻译,总裁办也有很多杂事,当娜挺辛苦的,我建议人力资源部招个行政助理分担一下当娜的压力。”
刘非常灵活,不过说当娜辛苦我想乐。还不是分担一下他自己的压力,无所谓,多一个人而已。
能进我的公司至少要经过几轮考试,不说过五关斩六将也差不多,不过总裁办的行政助理就是一个打杂的文员,现在看来兼职后备翻译。
过了几天,我给人力资源总监打电话,
“吴总,您有事?”
“总公司新入职员工都谁面的?”
“刘助和我,因为没中层,没请您过目。”
她的回答和刘的趋同,
“总裁办的行政助理经过几轮面试、口试、笔试陈沫都是第一,盖过北外的孩子和两个小海龟,还有信息中心和市场部各进一个男孩和女孩。”
“你一会把他们简历发给我。”
人力资源总监不一定疑惑我怎么会对新人感兴趣,我一向如此,不太按常理出牌。每个月特设一个员工谈话r,所有的员工都可以申请与我对话,我借此了解下情。看着她的简历和入司的一些相应个人资料表格:
小学,在西城一个不错的小学念的,不是北京最著名的,但是有一定知名度,中学,毕业于西城一个也挺不错的中学,高中,北京四中,高中就高分过托福了,大学期间gre成绩1300,完全可以申请奖学金的成绩。
直系血缘父母未填,紧急事件第一联系人:姨妈。
是我4中的小学妹。坐台的大学生挺多的,有的就是为赚零花钱,有的是为长见识,不过象她那样坐台的少见,我苦笑一下,让一个下级职员认出我留连欢场有点不爽。公司管理严格,我规定在公司如果有办公室恋情必须有一个走人,并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从不和任何下属女职员有任何纠葛。虽然如今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私生活就是私下的生活,无论如何绚烂,已经不能算什么诟病。
过了几天,员工谈话r,只有两个员工申请与我见面。很快结束了,当娜进我的办公室,
“吴总,你今天上午自由了。”
这小丫头无人时总和我没大没小,有时私下叫我小诚哥哥,没办法,她妈妈和我妈妈是初中同学,好的要命,而且阿姨是晚年得女。妈妈曾说,我没姐妹,她相当于我的姐妹。没姐妹的妈妈有三个哥哥。当年姥爷倒霉下台靠边站的时候,当娜的妈妈和家人对父母下台、哥哥进牛棚的进牛棚,进监狱的进监狱的妈妈伸出过无私的援助之手。当娜从加拿大回来就让妈妈发到我的公司,要工作清闲,还要薪水不低,只能做我秘书。
“当娜,安排新入职员工见面。”
“ok”
陈沫是第二个,坐在我不远处的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看着她也不说话,室内安静的很。到底她憋不住了,抬起头,
“吴总,如果您介意,我会马上辞职。”
有意思,这人。
“引咎辞职吗?我听说你在总裁办g的不错。”
她俨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太嫩啊,严重缺乏工作经验和社会经验。
“我这人公私分明,希望你能在公司里尽快成长,尽早胜任本职岗位。不过,我们公司的员工不允许兼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现在不做兼职。”她的声音大概自己听着都费事。
接下来我公式化的询问几句她入司后的感受,再鞭策几句,打发她走人。
当娜要结婚了,打算去澳大利亚度蜜月,希望我给她长长的婚假,她是天宠的孩子,男朋友是青梅竹马,一起去的加拿大,我逗她,
“多长时间算长长的婚假,你们高中就一起留学,早就是长长的婚假了吧?”
“小诚哥哥你坏,我就希望在那边多玩几天。”
“一个月够吗,公司具体规定员工婚假长短我真不太清楚,不够,你就请事假续假,不许破坏公司的规定。”
“小诚哥哥,你真好,我回来你要什么礼物?”
“要个小外甥行吗?”我哈哈大笑。
“你自己比我大好几岁都不着急,我才不急呢。”
当娜和我贫一会出去了。总裁办外面的办公室肯定得有人盯着,当娜的替补人选助理刘提了三个建议,
“一楼总台的几个女孩可以上来一个,或者行政部派一个行政助理、要么总裁办的行政助理过来暂替。”
我想想,“总台的就算了,行政部或者总裁办的都行。”
“那就总裁办的陈沫吧?她工作认真,适应的很好。替当娜几天应该没问题。”
“你定好了。”
当娜和陈沫j接工作没几天,就飞到澳大利亚度蜜月了。陈沫坐到我办公室外的办公室。我胃不好,中午公司餐厅会特意送一份饭,有汤有粥,菜比较清淡,但是一定得我没事了才送进来,我很反感办公时被打扰,她几天就掌握尺度,让餐厅适时送餐,文件管理的也很好,来人待客,上情下达都不错。
有天我下班很晚,我加班从不让总裁办或行政部的人陪着,除非确有必要。看见不远处总裁办办公室的灯亮着,都快11点了,还有人?门开着,陈沫坐在自己工位盯着电脑,我站在门口,
“怎么还没走?不是告诉你可以准时下班吗?”
她站起来,
“吴总,有份文件刘助说明早要,快译完了。”
我看看手表,
“还需要多久?”
“再有10分钟。”她回答的很清晰,“我最后看一遍。”
“你一会怎么回去?”
“坐地铁再倒公j车。”
“现在还有地铁吗?”
“那我打车。”
公司规定员工加班没车的10点后可以报销出租车费。
“你家住那里?”其实资料填写的很清楚,她回答了家庭住址。
“我顺路送你吧,不算绕。”
“谢谢您,不用了。”
“你抓紧时间吧,我等你一会。”
果然不到十分钟,她抬起头,
“我审完了。”
我们下电梯去地下一层的车库。奔驰车驶向她家,她家在西城一个老部委的小区,房子很老。
上车前,她犹豫坐哪里,我看出来了。
“坐前面吧,我不习惯给别人当司机。”
她赶紧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无言,完全不像22岁的女孩,太不活泼了。我问她译的是什么,也就不再多说。
进了小区,停在她家楼下,
“谢谢您,我走了。”她礼貌的告别,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我对外用的那个手机号。”
“恩。”
很快,我手机接到短信,
“我到家了,谢谢您。”
我掉头回自己的住处。一进公寓的门,一个女人扑进我的怀里,
“老公,我等你好久了,才回来。”
“在公司处理事情,不是告诉你了?”
“不是又有应酬?”
这是我当下的同居伙伴,一个什么模特大奖赛的亚军,某社j场合认识,对我一见如故,可能对我的钱也一见如故,住到一起,说好3个月,50万。热情如火,很不错。她已经开始解我的衣扣了,
“想你,老公。”
转天我看陈沫翻译的文件,很流畅,不晦涩,专业词语翻的也很到位。比当娜强多了,在加拿大那么多年,小丫头连写邮寄信的地址格式都弄不清,经常助理刘出马做很细节的事。她比当娜小三岁,还是国内大学毕业的。
当娜从澳大利亚回来一个多月后就告诉我一个喜讯,果然那边温暖的气候适合造人,我的小外甥已经报到了。她妊娠反映挺大,就是不大也不能再坐在我的办公室外面了。当了快三年秘书,只好安排她去行政部挂个副经理的衔。总裁秘书人选还是让我定,
“就让陈沫继续吧,她替当娜的时候表现不错。”
陈沫做我的秘书快三个月了,每天都准时上班,看见我起立,
“吴总早。”
虽然是职业的微笑,但是活泼、开朗多了,适时提醒非常到位。工作需要,难免我们在msn上有沟通,公司的oa我很少留言。
一天早上,我进办公室前没看见她。不一会,助理刘进来,
“吴总,陈沫请假了,说发烧。”
“知道了。”
昨天她进我的办公室就咳嗽不停,我还叮嘱她吃药或去医院。
一天过的很快,刘向打电话说晚上想凑饭局,我拒绝,
“怎么,让那个模特缠死了?小诚?”
“是啊,快牺牲了,你打算替我冲锋陷阵吗?”
刘向哈哈大笑,
“你要是牺牲的那一天,人民会为你这样写悼词:r理万妓,积劳成疾的吴总躺在翠柏和鲜花之间,身上覆盖着床单一张,由于纵欲过度,他英年早逝。”
“大爷的,覆盖你个头。”
“出来吧小诚,纯饭局,老潘请客,聚聚。”他说了一个饭店地址。
“几点?”
“6点半。”那家云南菜还不错,去就去。
渐行渐近
出了饭店已经8点多了,我意识到这离陈沫家很近,不过200,挂通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挂断,刚想开车走,电话响起来。
“吴总,您找我有事?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厨房,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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