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过得很难受吗?”
“no,no,no,no,no。”小黑意识到说错话,连忙纠正,“iamveryveryhappy!”
“哟,还会说英文了啊。”我也在一旁打趣道,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看到他俩的逗贫,我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确实往前进了一步。
其实我今天要来接他们,心里还有一个目的。或许,陈正和那小子,还有联系。
在车上,一阵寒暄过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和熬念还有联系吗?”
陈正听到我的问题,完全没有意外,想早料到我会问一样。只是他的答案让我很失望,“没有。你们也没有联系吗?”
我一边开车,一边摇了摇头。
“大半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肯定已经回去了。”陈正叹了口了气,“看来我根本了解他。”
车内原本久别重逢的喜悦,被一股忧伤的气氛笼罩。
我一脚油门,汽车在机场高速上提起速来。
我意识气氛的尴尬,想着把话题转开,还是聊点开心的比较好,于是道:“你们知道吗,曾齐航和leo结婚了。”
“啊?就是那俩模特?”
“真的啊?”
他俩同时发出惊讶声。
我呵呵一笑:“对啊,就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七夕节那天,他们办了一场婚礼,请了圈内的好友,我还是伴郎呢。不过还没注册登记,听他们说正在办理移民手续。”
“真幸福。”小黑从车后排发出感叹之声。
“可是,那个像日本演员的那个,不是后来和你在一起了吗?”陈正坐在我旁边副驾的位置,侧过头问,“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熬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的。”
“是啊。那是你们刚去美国没多久的事情……”我苦笑了一下。
半年以前的腊九寒冬,在机场送别陈正和小黑之后不久,就迎来了春节。
当时和老二正处在热恋期,春节我原本不打算回家,想留在帝都和老二一起过。
但是有一天,老二突然告诉我,他妈妈决定今年春节从老家来到帝都过,并且是要去leo家过。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有六年的感情,也知道他们两方的家长关系非常好。
老二一脸无奈:“老大,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妈答应了他妈妈好多次,说一定要来帝都过一次春节,我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实话。”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确实不能告诉他妈,他俩已经分手了。他甚至都不能告诉他妈,他俩曾经在一起过。老人家只道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哥们。
我也知道,当老二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是经过无数次抗争和反对之后妥协的结果,无法更改,也没必要跟老人家死磕的结果。
于是我离开帝都的前一晚,我和老二疯狂的做了一次爱。
那天我操了他三个小时,操得他眼泪直流,最后,完完全全被自然操射,液横飞。
然后,我回了山东老家,陪在父母身边。
看着春晚,想着他,想着半年一起走过的激情日子。
终于熬过了春节,我回到了帝都。
老二又搬了回来。
可是,我发现仅仅一个春节的时间,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过年,过年,真的像过了一年。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似火,而是更多的沉默。
跟我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走神,仿佛心事重重。我知道那种感觉,因为我也老这样。那是因为心底还住着其他人。
我不知道过去的一个春节,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他无法放下,还是无可奈何。他只字未提,我也不好多问。
于是,两个人的隔阂,就这么种下了。
直到3月初的某一天。
那天周末,午饭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二在房间睡午觉。
突然有人敲门,平时我家是极少有人来的,我正纳闷是谁敲门,心中还升起丝丝期待。我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可屋内原本熟睡中的小航,连忙冲了出来,站在卧室的门口,双眉紧皱地看着我,表情极为复杂。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奇怪,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走过去开门。
哦。
快递。
仅仅是个快递而已。不是熬念,也不是leo。
可是小航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叹息,我仿佛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快递交给我了两个文件袋。
一个件人写的秦峰。
一个件人写的曾齐航。
我拿着两个袋子,回头看着老二。他依靠在门上,身体微微发抖。难以掩饰的愤怒,难以掩饰的悲伤,从充满血丝的双眼中发散出来。
在一起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
快递送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如此能量?
我真的猜不到。
我心里跟着一起紧张起来,我连忙打开写有我名字的文件袋。
竟然!
是一张请帖!
另外一个文件袋,不用看也知道同样是一张请帖,只是名字不同而已。
我终于知道小航为什么突然神色大变了,他幽幽地问了一句:“是4月1日吗?”
我打开请帖,将大红色请帖上的油墨字迹在心里念了出来,“谨定于2013年4月1日,为新郎雷欧,新娘程晓雪举行婚礼敬备喜宴,恭请秦峰先生及家人光临。雷欧(leo)敬邀。”
我一直只知道小航和leo有六年的感情,但我不知道,他们竟然默契到这样的程度。
仅仅是一个敲门声,他就知道送来的是请帖!甚至,他都不用看,就知道结婚的日期!
我点了点头。小航转身走进屋里,啪的一下关上门。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两个文件袋思考着。
看这请帖的样子和小航的反应,似乎这件事不像是开玩笑,leo千真万确决定结婚了。
但是,以我对leo的了解,他就是一个纯gay啊,而且还是个纯0号啊,不会对女人有真感情的。
那他结婚这件事,就是执意要跟gay圈来个一刀两断。
如果不是狠了心,死了心,恐怕得不来这股决心和勇气。
卧室内,爆发出一阵沉闷的吼叫声,然后是一阵揪心的哭泣。
我,第一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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