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脚那处避雨;岂料才行了几步,便风云变色,淅淅的落雨点;沉鱼顾不上自身,除了外衣包住那阮;浮笙见状,又除了外衣遮沉鱼,自己淋湿了个遍。
眼看行不到山脚那头,好在那浮笙眼尖,瞥见林子里有个简陋竹亭,三面矮墙,四角檐篷,仅容的两三人。他两个甫入内,外头便倾盆大雨。沉鱼赶紧连里衣也除了,先抹干那五弦阮;又看那浮笙,顾得为自己挡雨,弄的好生狼狈,便道:「湿衫快除了,得受寒。」便同他解了发髻,同他抹头发,柔声道:「阿浮,你看你,还成个小孩儿,几时才长大?」浮笙却道:「都是师兄宠的哩!师兄反倒怪我?」
沉鱼除了师父,便同浮笙最亲,不宠他还宠那个?不过疼爱归疼爱,若旁人说他偏爱浮笙,他却总不肯认。如今连浮笙也这般说他,教他一时亦辩驳不得;正不知如何接话,见浮笙右手握拳,便转而问道:「你护着个什么物事?」浮笙狡黠一笑,摊开手掌,正是方才那草圈儿。
见那浮笙嬉皮笑脸,沉鱼又板起脸嗔道:「功夫不肯勤练,倒钻研些细活儿。」浮笙却当他耳边风,抓起沉鱼左手,将那草戒子套他指上,道:「师兄,你先将就戴着,以后咱家有钱,同你去打个银的。」沉鱼哭笑不得,却也训不出口,端起那几根指头儿左右端详,道:「不必了,这个便挺好看。你不好好练武,日后那里来钱?」
浮笙见他神色缓和,突然正色问:「师兄,你那顽疾医的好么?」沉鱼道:「但愿如此罢,咱家也不敢奢望。」浮笙又道:「若有日师兄病愈,可否……」话到口边,见那沉鱼望过来,却讲不出口了,又硬生生咽回去。沉鱼早料到后话,却故意凑过去道:「可否做甚?」
浮笙叫他反将一军,面上飞红,一时说不出口,却也不肯认输,揽住沉鱼,双唇塞住他口,久久不肯松开。这沉鱼一早才泄火,此时尚未病发,教这浮笙突袭,一时招架不住,教他往口里吮了个遍,弄的他呜咽不住,口角流涎;好不容易松口时,险些喘不过气,两眼发黑,直要昏将过去,却倒在浮笙怀里;缓了一阵,才发觉他两个赤着上身,枕在浮笙胸前,只觉厚实和暖,教他满脸发热,却舍不得起身。
浮笙见他伏在胸前,却未喘定,急问:「师兄又犯病了?」其实沉鱼这回犯病是假,动情是真;先前借泻火之便,夺去他童子身,欢愉过后,已自觉羞耻不已。这浮笙却从未嫌弃,时时有求必应,害的他不犯病时,也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人。浮笙可会当他是表面木讷,内心浮浪之辈?
再看那浮笙,生的清冷脱俗,剑眉凤目,鹰鼻薄唇,一头青丝如水,于肩头飞流而下。沉鱼甚至想过,若他有浮笙的容貌,或许他会更爱惜这副皮囊。他一路端详,一路细想,如此好看的少年人,怎会垂青他一个番鬼?若不是出于同情,鱼水之欢,那里轮得到他?便推开浮笙道:「阿浮……还是罢了,今早出门前才来过,如今又……」
浮笙抢道:「只要师兄欢喜,一日十回,我也奉陪!」沉鱼低声道:「你个痴儿,胡说什么一日十回。」浮笙抓住沉鱼双肩,又正色道:「只要师兄欢喜,若要我力竭而亡,我亦……」不等他讲完,沉鱼凑上前去,轻轻亲他唇上,打断他说话,轻声道:「好了,我都晓得了。」
只见林间雨势未歇,天地间更见迷蒙。沉鱼听浮笙喘声渐重,也不好再推搪,既然浮笙当他犯病,何不假戏真做?便一手捧他脸儿,一手揽他腰间,巧舌深入他口中,心绪难得清醒一回,此番又教情`欲淹没。
好不容易松口,依然难舍难离,牵出串串银丝,又自娱好一阵子;拨开那浮笙肩头秀发,却见今早咬的红印未褪,点点印在颈上,笑说:「阿浮,你看你,小心叫人见着。」那浮笙揽紧沉鱼道:「若不是师兄提起,咱家倒忘了欠你的哩!」便乘他不备,猛地将他扑倒在地,咬他耳垂颈侧,时轻时重,洒下一串红梅;那两人身上一股汗味,都混到一处去。
那浮笙吮到他胸前,撩他双`乳,作势咬他胸前绒毛;那沉鱼吃痛,口中求饶,却暗地同他较劲,揽住他那一头湿发,双腿夹着他腰间,同他胯间厮磨。一番肆虐过后,沉鱼已好不兴起,上身教那浮笙舔了个遍,不等他再下一城,那物事已硬将起来,顶端碰着衣料,磨得好不难受。
虽则沉鱼诈病,但此时欲`火难耐,却哀求不出口,只好闭目咬唇,额角渗汗,双颊片片潮红,胸膛不断起伏,神情好不难受;见这浮笙依然不紧不慢,莫非他打算这便了事?既然羞于启齿,只好望着那浮笙,眼波流转,盼他明白。
浮笙却依然不解风情,抄起腰带,把沉鱼双臂绑在他头顶处;那沉鱼不知他耍的什么把戏,正要开口,那浮笙摸出条手帕,蒙住沉鱼双眼。那沉鱼好生难受,眼前又白茫茫一片,只听雨声,不闻浮笙动静,心急的一路摆腰,一路呜咽。那浮笙仍不识趣,指头儿撩他股间,弄那球儿,捏着他龟`头勒了一道,那上头立即湿了个透,白裤贴将上去,露出个粉红的端儿。浮笙还不罢休,把他裤子除到膝下,顿时春光一览无遗。
沉鱼只觉浮笙跻身进他腿间,只道他要入港,张开腿儿迎之;岂料那浮笙捧起他腿儿,舔他大腿内侧,从膝处一路亲到腿根,吮那平日不见光的皮肉。沉鱼舒爽之余,只觉被人宠爱怜惜,原是这般滋味,此时居然眼泛泪光,心中更是情动,千般情话,化作一声「阿浮」,却不禁语带哽咽。
浮笙看不见他双眼,听他这般一唤,突然松了口,却又亲到他唇上,尔后一手揽他腰间,一手扶着他腿,与他融为一体。之前沉鱼病发,已同他云`雨过许多回;如今这回,痛楚依旧,唯他不受病情左右,方才有破身之感。
伴着雨声,那两人渐入佳境,沉鱼揽住那浮笙肩头,仰起身子,由他恣意冲撞,未及细想,快意势如潮水,涌入他心头去,害的他头脑里一片迷茫,不自禁的叫唤出声。突然一阵酥麻,穿过他背脊骨,直冲天灵盖去,沉鱼顿时浑身轻飘飘的,似成了一片飞羽,缓缓飘落,停在那浮笙手心,方才越发沉重,尔后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间,只觉有双手儿,解开他眼前白布,又同他擦净身子,着好裤子,把衣衫同他盖着。只听那人喘声未平,低声唤他「师兄」,轻轻亲了他眼角处,便躺在他身旁,就着雨声,拥他入眠。
弹指间已是七年。如今沉鱼带着落雁,又步过这树林,旧地重游,恍如隔世。虽然同是初夏时分,却已不复当年苍翠。纵然景色不复旧日,少时同浮笙点点滴滴,却越发清晰;明明落雁在旁,心中却是别个身影,连他自己亦参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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