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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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来的嬷嬷给嘉宁换上了另外一件喜服,这件喜服原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拿出来的时候,嬷嬷惊呼了一声,“哎,这……”
伺候嘉宁的宫女连问:“嬷嬷,怎么了?”
嬷嬷脸色十分为难,“这里面的衬裙怎么不见了?”
邬相庭的丫鬟青时也在房里,听了这句话,她看向嘉宁,“公主,府上倒是还有一件喜服,少爷让我们好好保管着呢。”
嘉宁只一听,便知道青时说的她第一次以小妾的身份嫁给邬相庭穿的那件会发光的喜服,她想了下,便同意青时去取。本来嬷嬷觉得嘉宁穿以前的喜服肯定过时了,但看见嘉宁穿上之后,她哑口无言,只能把宫里准备的喜服了起来。
因为是公主成亲,故而跟上一回不同的是,没人敢闹洞房,甚至连都没怎么灌邬相庭酒,导致嘉宁这边还没准备好,邬相庭就回喜房了。只是他作为驸马,没有那么容易能进公主的房间,必须要先站在门口,让宫女通报,嘉宁同意了,他才能进来。
当宫女通报邬相庭来时,嘉宁刚想说让他进来,但眼珠子微微一转,心里却生了旁的主意。
她可不能那么容易放邬相庭进来。
片刻后,通报的宫女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去,她对邬相庭福了福身,“驸马爷,这是公主给您的。”
邬相庭今天穿着一身喜袍,那大红色更是显得他容色资丽。他接过宫里手里的纸条,展开一看,眼神就有了几分玩味,“这是公主亲笔写的?”
宫女答话:“是公主亲笔写的。”
邬相庭将纸条重新合上,那纸条上写了三个要求。
要求一,邬相庭必须在一炷香时间内写出一首称赞嘉宁的诗句。
要求二,邬相庭必须在一炷香时间画出自己的出浴图,这算是嘉宁报复邬相庭的,谁让他原来画她的。
要求三,邬相庭需要蒙眼走进房间。
邬相庭看完了纸条上的字却转身径直走了,宫女看见了不由得喊出声,“驸马,您这是去哪?”可是那邬相庭充耳不闻,看背影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宫女便连忙转身进了屋,跟嘉宁说了邬相庭的反应。
嘉宁本是想取闹邬相庭一番,却没成想对方似乎生气了,她眨眨眼,虽然面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眼底已经出现了慌张。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在原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看着之前去送纸条的宫女,“你……他……你现在去门口看看,他回来没有?”
宫女连忙走了出去,不过邬相庭真的迟迟还未出面,嘉宁心里不由地更紧张了,难道是她提的要求太过分了?可是他也太小气,这点要求都不可以满足她。
就在嘉宁为此烦恼的时候,宫女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她脸上挂着笑,手里拿着一副画卷,“公主,驸马回来了,还送了一幅画回来,他说那诗也写在了画上。”
嘉宁轻咳两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给本宫吧。”
她把画卷接过来之后,先是看了下左右伺候的人的表情,方才邬相庭的行为差点就下了她的面子,还好他没有。因为是邬相庭的出浴图,她就干脆让所有人都出去,“你们出去吧,没本宫吩咐不许进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她才脸上挂上一点得意的笑容打开那画卷,只是刚打开,她的脸就一下子红透了,耳垂更是红得像石榴果子样。
这个邬相庭,他……他居然……
明明是要他画他自己的出浴图,可是他居然画了他们两个人的出浴图,而他没画自己的脸,倒是把她的脸画得特别清楚,甚至还是她主动缠在他的身上。
而那首所谓赞美她的诗句还是一首淫.诗艳.曲。
什么叫做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还写什么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
邬相庭这个人!
嘉宁又气又羞,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邬相庭。
她正咬着牙看着那画卷的时候,窗户处却传来一点响声,嘉宁因为太专注画,没听到那个轻微的声音,等到人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嘉宁连忙把画卷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点慌乱,声音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进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明明没同意让邬相庭进来的,他居然擅自进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出去!本宫没让你进来!”
嘉宁瞪着邬相庭。
邬相庭闻言不仅没出去,反而往嘉宁那边走了一步,“我作的诗,公主可满意?”
“不满意!”嘉宁才不怎么红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画的画,公主可满意?”
“更不满意!”那都是什么画啊,他为什么要把她也加上去。嘉宁这时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邬相庭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挫败,“那只有第三条了,看能不能让公主满意了。”
话落,他已经走到嘉宁面前,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红色丝带,当着嘉宁的面蒙上自己的眼睛。红丝带掩眼的邬相庭,只露出了挺拔而致的鼻子,还有那嫣红如涂了花汁的唇瓣。
“公主,我看不见了。”
嘉宁虽然见惯了邬相庭,但对方红纱蒙面,又软着声音跟她说话,让她不由有些心神动摇,她咳了两声,刚要去找个东西把邬相庭绑住,对方却动了。
“原来公主在这。”
嘉宁惊呼一声,“你……你摸哪呢?放……”
下一个字被吞了下去。
那一夜,邬相庭果然非常听话地一直蒙着眼睛,但嘉宁却再也不想提这种要求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78章番外:邬相庭
邬相庭从小在金陵城里长大,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家世雄厚,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比他家更富的商人,虽说士农工商,但邬家是不一样的,所以他的父亲才会被皇上封为异姓王,而这个荣誉却让邬相庭遭遇了他此生最大的劫。
邬相庭在前十几年都是被人捧着的,但一进京城就不一样的,那些贵族子弟都用看猴子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直接议论他的长相,还有人私底下问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多可笑的问题。
他在京城看见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少年期的邬相庭像天底下所有普通的男孩子被眼前这个高贵美丽的少女所吸引,他庸俗得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但那个少女从来不正眼看他一眼,甚至还会经过他面前时,加快脚步,仿佛他是路边一个臭虫,若是沾染上,便会臭不可堪。
即使对方厌恶他,可是邬相庭还是无法抗拒地痴迷上了对方。
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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