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远誉娶了她呢。”牧白自知理亏,闷声闷气的嘟囔道:“那大衍国公主也才十七岁啊,养两年再娶就是了。”
沈纤荨将锦被扯高,闭上眼睛,完全不搭理她了。
次日一早,天光才浅白,沈纤荨就起了榻,周牧白迷迷糊糊的,叫都叫不住。一日头昏脑涨,奏折也无心看。
到得夜间,更堵心了!
思源将她拦在了寝殿外边!
“殿下,书房已经备好了暖炉,被褥也熏得热热的了,还请殿下移步就寝。”
“孤王才不要睡书房!”周牧白皱着眉,绕过她去推寝殿的门。
“我家小姐说了,殿下不去睡书房,她就去睡书房,要么,让我家小姐去?”思源才不怕她,张开双手又将她截了下来,叽叽咯咯觑笑:“奴婢无能,想来是拦不住殿下的,可是不知殿下又拦不拦得住我家小姐呢?”
“!!!”周牧白被她一顿抢白,竟无言以对。
明知沈纤荨在内室必定听到了她在外边,可她不许她进去!周牧白在寝殿外踱了两步,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恹恹的去了书房。
书房里确实备了暖炉,可暖炉有沈纤荨身娇体软好抱抱吗?床榻上也确实熏得暖烘烘的,可熏得再浓它有沈纤荨香甜软糯味芬芳吗?
周牧白越想越生气,翻个身,听到宫墙夹道外传来小内侍拍云板的声音。
三更天了!
如此过得三五日,渐渐靠近了年关,各州各郡的折子如雪片般飞来。周牧白整日着忙,不由得暗叹,若是父皇和皇长兄还在,她如今必定逍逍遥遥的当着太平王爷,与纤荨或者海上垂钓,或者炉边小酌。可怜几个兄弟明争暗斗,却奈何不过天意,以至于她也受困于此。
再看到大衍国的使者明着来朝拜问安实则来打探公主婚配的安排,她捂了捂眼睛,更觉得头疼。
送走了使者,周牧白叫来小团子小果子,让他们提溜几个人火速出宫,传左右丞相及几位重臣即刻入宫觐见!
大臣们匆忙赶到御书房旁的小书阁里,只见睿王沉着脸,沈佑棠沈大人坐在一旁的案几前,条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
臣工们面面相觑,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望着左丞相。丞相只得躬身道:“不知殿下招微臣等前来,有何要事?”
周牧白冷眼挑眉,沉声问:“大衍国公主与我朝联姻的事情,商议得如何了?”
几位大臣对望数眼,一同拱手道:“臣等,尚在商榷中。”
“商榷商榷商榷!前日里问你们你们说商榷,今日里问你们你们还在商榷,究竟要商榷到什么时候??”
右丞相给长孙接下了大衍国皇室宗亲这门婚事,心想着若能攀上睿王做亲戚,自家儿孙富贵岂不是更不可限量,闻言拱手道:“殿下,那公主是大衍国皇帝之亲生女儿,上上之策,莫过于殿下为侧妃,一则……”
“混账!”不待他说完,周牧白已气得横眉怒目的打断:“孤王已经说过,绝不娶侧妃,尔等不必多言!”
“殿下息怒。”左丞相额上冒着汗,颤巍巍的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殿下宽限些时日,臣等必将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一壁说着,一壁长揖到地。
岂知向来温文尔雅的睿王竟拍案而起,大声怒喝:“宽限时日?孤王已经睡了六天的书房了!!再过不到十日就是大年夜,你们要让孤王在书房里过年吗!!!孤王给你们三天!三天之内想不出应对之策,明年你们就统统在自家书房里住吧!!!”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年假回来一堆事,今晚更更更!小伙伴们新年快乐,开工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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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人的小妖砸来地雷一枚;
七月未末砸来地雷一枚。
谢谢小主们的打赏,but……王妃对剧情很生气,一转眼,没了霸王票,把作者菌经济制裁了。呜呜呜。o()o。
第169章最终之章
沈纤荨这两日心思淡淡,看着谁都怪腻烦的,索性谁都不见,对外便说感了风疾,要将养几日。
大衍国公主的事儿她知道不能怪牧白,也知道以她的身份,必会想方设法推辞,可与她成亲至今,侧妃之事接二连三,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今可好,连大衍国都来打她的主意!
怎么就这般炙手可热呢!
纤荨咬着唇,静不下心,眼睁睁看着手底下一幅字写毁了。
“主子。”思金叩门进来行了个万福礼,“沈夫人来了。”
纤荨还在想着,哪个沈夫人,单是她们沈家就有好几位沈夫人,一抬头,就看到她母亲穿着一身诰命夫人的宫装,被思源扶着,正迈过门槛。
“娘?!”纤荨迎上去,又是欢喜又是诧异:“您怎么来了?”
“给睿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方允荷站在几步开外,双手叠放在腰侧,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母亲快快请起。”
宫中礼数颇多,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纤荨只得待她行过礼,亲手扶了她起来。
“前日里听说王妃身体贵恙,今儿个一早妾身就往宫里递了牌子,进宫来给王妃请安。”方允荷含笑起身:“王妃可大安了?”
“不过是偶感风疾,倒劳母亲挂心了。”沈纤荨说着,引她母亲在暖阁几案边坐下。
思源和思金各自捧了一盏顾渚紫笋放到茶案上,知道她们母女俩有体己话要说,向着王妃和沈夫人团团行了一礼,带着小丫头们出去了。
看着房门掩好,沈纤荨的面上才带了些许撒娇的样子:“母亲怎么一大早就进宫?用过早膳了吗?家里可好?父亲和哥哥可好?前几日我听牧白说父亲在朝上还咳了两声,是不是感了风寒?”
“家里都好。你父亲是感了风寒,你不是让裴越过府问诊了嘛,这会子早好了。你莫担心。”方允荷拍着她的手背,慈爱的笑:“你父亲就怕你挂念,急催我进来告诉你。”
沈纤荨手里擎着茶盏,柔然一笑。
她母亲慢慢抿了一口茶,留意看她神色,斟酌着言道:“听你父亲说……睿王殿下碰上些棘手的事儿了。”
沈纤荨手上一顿,略低了头,声音浅浅的:“父亲可说是什么事儿了么。”
知女莫若母,方允荷看她这般,便猜到了七八分,不答反问:“荨儿,你这几天病着了,可是为了殿下的事儿?”
见女儿不说话,方允荷叹了口气,劝道:“你和殿下成亲也有十年了,论理,她要纳个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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