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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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如今和陈阙余没有之前那般亲密,但父亲病重,他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杜芊芊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太好 受,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瑾哥儿先一步开口,“娘,我没事的。”
瑾哥儿垂下眼睛,又道:“我去陪妹妹玩一会儿。”
杜芊芊叹息道:“去吧,她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也改醒了。”
等他一走,容宣便和她说起话来,他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能为我专门下次厨房啊?”
杜芊芊忙着整理福宝穿的衣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她头也不抬的说道:“哎呀,你跟个孩子吃什么醋,瑾哥儿又不是天天过来。”
容宣托着下巴,语气泛酸,“是,他是没有天天来,三五天来一回,福宝也大了,都会认人了,这小傻子还蛮喜欢她这黑心肝的哥哥。”
杜芊芊抬起眼,伸手掐了他一下,还瞪了他一眼,“说谁黑心肝呢!那是你,别骂我儿子。”
“好好好,我黑心肝,瑾哥儿真诚善良不谙世事。”容宣将身子往前凑了凑,靠近她,深深的眼眸直直的对着她看,他说:“我生辰那天,你下碗长寿面给我吃好不好?”
杜芊芊点头答应,“好啊。”
应下声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容宣的生辰是哪一天,从前没问过,如今也没问过。
见她脸上的神色凝住了,容宣开口问:“怎么了?不愿意?”
杜芊芊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皱着眉,相当酸的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想去强求你。”
这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他这人心眼太小了,连根针都放不下。
犹豫再三,杜芊芊还是说了出口,她小心的出声问道:“你生辰是哪一天?”
……
容宣的脸白了又青,他心里气的半死,不可置信中还有些委屈,“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生辰?”
杜芊芊沉默了下来,随即答:“以后我会记住的。”
时至今日,也许她对容宣的喜欢也还不够多,但未来的日子她会陪着他好好的走下去。
容宣孩子气般的回:“那我只说我一次,你一定要记住。”
“好。”
“二月初二。”
“很好记。”
两人窝在外间的软塌上没说上多久的话,里面的瑾哥儿便退了出来说要回家了。
杜芊芊起身,送了送他。
瑾哥儿回到国公府,管家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愁眉苦脸道:“小世子,您去劝劝爷吧,这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呢?昨儿夜里又吐血了。”
这几个月来,已经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面前说起这件事了,回回他都只是听一听,从来不会去父亲面前劝他。
瑾哥儿甚至是想笑的,也许真的是证实了父亲之前说的话,若他不是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他压根就不会喜欢他这个儿子。
管家见他不为所动,急的直抹眼泪,“小世子,好歹您也去劝一声吧?没准爷就听你的话了,奴才瞧着爷再这样固执下去,恐怕就……”
就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瑾哥儿不知被那句话触动了,脸上紧绷的神情松动了些许,他道:“我会去看的。”
他说到做到,这天晚上便去了父亲的卧房。
陈阙余的卧室很黑,他不喜欢点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瑾哥儿走到床边,拿出火折子,点了根蜡烛,这点光驱恰好照在他父亲的脸上。
他病的很严重,脸色如死人一般的白,唇上也早就没有了血色,消瘦的面孔冷硬了几分,望见是瑾哥儿他甚至笑了笑,笑着笑着便又咳嗽起来,他说:“你来做什么?”
瑾哥儿缓缓的跪在他的床前,那双原本灿烂如星的双眸此刻暗淡了不少,眼眶周围都染上了一层鲜红,他看着陈阙余,嗓音沙哑,他说:“来看看您,您上回说的是真话吧,果然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若是心里头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就不会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瑾哥儿虽然恨他,但是也舍不得他就这么死了。
陈阙余愉悦的笑了起来,他轻轻闭上眼睛,“你说的不也是真话吗?”
瑾哥儿揪紧了手指,问:“您真的就不管我了吗?”
“你这么聪明,早就不用我管了。”
听见这话,他的心往下沉了沉,连说了几遍“我知道了”,随后脚步踉跄的退出了卧房。
瑾哥儿的话多半还是起了作用,第二天陈阙余总算是愿意好好喝药了,但是为时过晚,这具身体还是被他糟蹋的狠了,太医来看过两回,只吩咐药不要停。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冬天,陈阙余站在院子里,眼神不知看向何处,身上的斗篷已经落满了雪,手指冰凉,他忽然替自己觉得可怜,他自小在这座府上长大,从未尝过一天的温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肯留在他身边。
情至深处而不知。
陈阙余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错觉,好像耳边是她气呼呼的声音,眼前的她又在和他吵架。
“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没拿你的名号去做坏事,也没给你那些个姑姑婶婶摆脸色。”
“陈阙余,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呢?叫你不要倔强,都生病了能好好吃个药吗?”
“陈阙余,你能不能不要来折腾我!烦不烦。”
“我们和离吧。”
“陈阙余…….”
眼睛眨了眨,耳边的声音全都不见了,眼前的景象也全都消失了。
他缓过神来,胸口像是被人掏了一个大洞,平静过后的他很愤怒,为什么还记得这些呢?他挥起拳头重重的打在柱子上,眼睛红的仿若滴血。
冰天雪地里只剩下了他的咳嗽声。
他倒在雪地里,一只手捂着胸口,疼的站不起身来,过了很久,等他能喘上气来,他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走回自己的屋子。
陈阙余强撑了两年,他死在一个特别冷的冬天,那天屋外下着大雪,他躺在床上,手里头紧紧攥着根枯树枝,他的唇角仿佛带着笑意,似乎等着这天等了很久了。
事实上,陈阙余的确等了很久。
她死之后,若不是还有个瑾哥儿,他多半也早就死了吧。
不是每个人都幸运的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去爱别人。
从小到大,陈言之只教他怎么去争怎么去抢,争不到抢不到的那就毁掉。若是后悔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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