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累活也不愿意做,直到走投无路被班主捡到,他和我感情最要好,我们一起唱的旦角,我记得青城是要娶妻的,可……可我今日见到了……见到青城被一个男人……他们……”
“他们怎么了?”薛安珩亲了亲韶粱的唇角:“慢点说,嫂嫂的朋友受了委屈,君昱自然要帮嫂嫂的。”
“他们……他们……”韶粱的脸白了又红了,低着头道:“他们在做那种事……”
薛安珩一愣,反应过来韶粱说的是什么事,问道:“嫂嫂可与青城说上了话?”
“还未说上,但他就是青城……我知道的。”
“嫂嫂莫要着急,若真是嫂嫂的朋友身陷囹圄,君昱一定拼死也要救出的。”
韶粱心中一软,靠在薛安珩的怀中,“我在戏班就与青城最要好,小叔一定要救他。”
“这是自然,嫂嫂和我仔细说说,那个男人是谁?”
韶粱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同福楼那个戏班的班主。”
“你是说纪长垣?”
“嗯?”韶粱抬头看着薛安珩,显然不太明白他说的是谁。
“同福楼戏班的那个班主叫纪长垣,他是北城纪家的小少爷。”
“什么?”韶粱一惊,他虽然孤陋寡闻,但北城纪家和南城薛家,这怕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北城纪家的小少爷怎么会……做一个戏班的班主?
薛安珩知道韶粱有许多疑问,解释道:“纪家的当家之主是纪长垣的哥哥纪长瀚,纪老爷和纪夫人去的早,这个纪长瀚最疼的就是他的弟弟,所以……”
“所以……很难救出青城是不是?”韶粱低语,脸色变得煞白,他脑海中的青城是一个及其和煦之人,待人出事都十分的谦卑,而且读过不少诗书,原本班主是要让他离开戏班好好过日子,是他自己要留下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嫂嫂不要着急,若是嫂嫂相信君昱,那君昱便约着纪小少爷谈一谈,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韶粱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抓着薛安珩的袖子,颤巍巍地凑到薛安珩的嘴边亲了一口,“我是相信你的。”
薛安珩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快的让韶粱并为看出任何异样,“嫂嫂放心。”
韶粱晚间没什么胃口,在薛安珩的逼迫下稍微吃了一些,大约是受了惊吓,早早便躺下睡了。薛安珩等韶粱进入了梦乡,从床铺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去约纪长垣见一面。”薛安珩吩咐着身后的薛煊,“就今晚。”
“是。”薛煊自然不会对薛安珩的吩咐违逆,片刻的功夫便安排好了。
薛安珩早已准时到了见面的地方等着,纪长垣一到便哈哈大笑:“哎呀呀,薛二少爷竟然有这么个好地方,今日我是沾了光啊。”
薛安珩抿了一口香茶,这处宅子很少有人知道,若是一般的人他也不会约见在这里,纪长垣是个难缠的人。
“纪少爷真是说笑了,要说好地方,纪少爷怎么会没有几处比我这破宅子更好的去处?”
纪长垣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香茶,凑到鼻尖轻闻:“好茶啊。”
“不知道纪少爷手下是否有一名唤青城的人?”
“怎么?薛二少想从我手下抢人?“
薛安珩笑了笑,“自然不敢,只是这青城似乎是我家嫂嫂的旧相识,想请青城到薛府叙旧。”
纪长垣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缓缓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抹掉了嘴角沾的水渍:“叙旧?怕不是薛二少想杀人灭口。”
薛安珩面色如常,哈哈大笑,仿佛纪长垣说了个天大的笑话:“纪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
“哼。”纪长垣并不打算再绕弯子,干脆利落地开口:“薛少爷想做什么,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管,但如今青城是我的人,薛少爷想要从我手中要人,可要掂量掂量,不要两败俱伤。”
薛安珩微微一笑,淡定自如:“纪少爷不怕我将青城的事告诉纪大少爷?”
纪长垣低头拨弄着杯盖,笑着道:“比起你告诉我哥哥,怕是薛少爷更怕我告诉你那位嫂嫂吧。”
“区区一个戏子,薛某能怕什么?”
“哦?若是不怕为何深夜约纪某见面?”
薛安珩脸色一变,握着茶杯的手攥紧:“你最好带着他离开南城,否则……”
“自然,我自会带他离开,不劳薛少爷心。”
纪长垣起身,看也不看薛安珩一眼,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顿下了脚步,回头冲薛安珩道:“不得不赞叹薛少爷好眼光,你家嫂嫂的身段与青城不相上下。”
薛安珩握住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残渣碎片溅了一地,“给我盯着他们,直到离开南城。”
“是。”薛煊领了吩咐,下去安排人手。
纪长垣回到客栈,青城见他回来立刻跪在地上,“求你,让我和繁君见一面。”
纪长垣不说话,躺在长椅上电上烟枪,吸了一口缓缓道:“你是要让我和薛府作对?”
青城颤抖着身子,冲纪长垣磕头,一声一声咚咚作响,“求求你……求求你……”
纪长垣眯着双眸,直接将烟枪砸向了青城,来不及闪避的青城额上被砸出一道血痕,“凭你也配求我?下贱之人!”
青城匍匐向前,跪在纪长垣的脚边,低头亲吻纪长垣的鞋面,“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让我和繁君见一面……”
纪长垣怒火中烧,捏着青城的下巴,“你就为了他甘愿做任何事?”
青城红了眼圈,倔强地看向纪长垣:“我不能让他落在禽兽的手中。
纪长垣听后哈哈大笑:“那你呢?”
青城不说话,跪在地上垂着头。
“把烟枪捡回来。”
青城听话地将烟枪捡回递到纪长垣的手边,纪长垣就着还未熄灭的烟枪嘬了一口,满足的躺下,“去把自己洗干净。”
青城惨白着脸,颤巍巍地起身往里间走去。
薛安珩回到府中,吩咐人准备热水,他闭着眼睛躺在池中,属于他的东西,绝不能让别人夺走,谁也不行。
他并不认为他爱韶粱,这只是他的一种独占欲在作祟,从小他就是这样,看中的东西或是人,如果不能属于自己,那就毁掉,宁愿毁掉也不要让别人占有。
比如他渴望的父爱,既然只属于薛安彦,那就毁掉吧,比如他养过的长毛猫,既然想要逃跑那就杀掉吧,比如他的母亲,既然一心想要掌控他利用他,那就去死吧,再比如韶粱,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他养的那只长毛猫,一双无辜的眼睛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崇拜他,他逗韶粱就好比逗一个长毛猫一样,可既然韶粱傻傻地信任他爱他,他又怎么能让他离开或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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