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就这么吻了上去。
那瞬间,梵燮知道心里那头叫做占有欲的怪兽,从沉睡苏醒。
他从来就没有驯服过,可能他根本不想驯服。
明明知道那头怪兽的丑陋和可怕,但他只是把随手关在地窖里,饿着,冷着,忽视。
结果就是女人被亲得软在他怀里时,他顺着,听从了,占有女人。
一寸寸地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地把她揉进骨血,拆吃入腹。
还不够,还不够。怪兽吼叫着。
除了他,女人的身子不该被任何其它人或物碰触,她是他的。
梵燮在床上不停地用行为和言语确认,女人心里只装他,眼中只看他,情欲只为他。
他让女人高潮一次又一次,还觉不够,他要她时时刻刻都只想着他,渴求他,再也无法容纳其它。
应付女人的双亲不是什么难事,用一个月的时间换得女人的一辈子,是他占了大便宜。
等女人死了以后,魂体依旧在地府陪伴他。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心底明白,这不是什么高尚的深情或爱意,就只是如猛兽般的占有欲。
可只要女人微笑站在厨房,端着甜点等他回来,他就能欺骗自己,他们相爱,这一切都是因爱而发生,纯洁而美好。
女人从来不反抗他的要求,只是一味的配合、纵容、退让。
她史无前例地惯着他,只要他开心,不像其它女人,总还有抗议的时候。
他终于找到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了。
然而怪兽的贪婪没有止境,梵燮开始用八卦镜监控女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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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共四章,标题为(我)(是)(番)(外)。
※下章,无肉,约1100字up
无常使(是)
明明知道她很乖很听话,几乎不出门,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时间,她生活的每分每秒。
女人跟阳间的父母朋友联机,他嫉妒的想把那些通讯工具毁坏。
女人认真挑选清洗做甜点的水果,他嫉妒的想剁下她的手指,让她不要抚摸那些低等的生命。
女人看着影集发笑流泪,他嫉妒的想挖出她双眼,好教她只瞧着自己。
女人偶尔跟邻居谈话,他嫉妒的想割下她的舌,她的声音只该属于他。
每天,梵燮都要握紧拳头,才能忍住不伤害女人。
把她弄失忆好了,让她忘记阳间还有亲友,只记得他一个。
不要让她做甜点好了,他喜欢甜食,但可以不必吃她做的,让她的手只能碰触他。
弄瞎她,弄哑她,那么她就只能依赖他。
夺走她唯一的兴趣,夺走她所有感官,让她的世界,真真正正,只剩下他。
这样她应该再也不会笑,挺好的,她的笑本不该让别人看到听到。
梵燮冷眼看着猛兽的欲望无限膨胀,在一次欢爱后,他拿起尖刀,安静地对准高潮晕厥的女人,想将她的眼与舌刨下。
在阴间,魂体如真身,失去了眼耳鼻舌,便成残疾,无可挽回。
“唔.........老公.......冰箱有巧克力布丁..........”
女人突然翻个身,窝进他怀里,充满信赖,嘴角是温柔的微笑。
一如平时,无比的包容温顺。
梵燮轻轻放下了刀,女人什么都不知晓,在他枕畔沉眠。
他终究没有纵容那头怪兽。
那惊险万分的一刻,他选择了仅存的,稀薄的良善与光明。
他炼得住所有的鬼,没道理炼不住内心的怪兽,只是要或不要而已。
放纵自己的占有欲是种习气,虽然难改,但并非无救。
梵燮提出和离,尽管女人的慌张留恋让他不舍,但他明白自己非得这么做不可。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床第间对女人轻怜蜜爱,在她的背脊印下一个个珍惜的吻,做个所谓正常的丈夫,而非老是问些无聊可悲的问题确认她的心意,甚至想毁了她。
只可惜他连控制那头怪兽都力不从心,又哪有力气呵护女人。
女人伤心地离开,回到了人间,她并不知道梵燮远远目送着她,手握成拳,几要捏碎自己的手骨。
“燮儿,去做治疗吧。”
城隍见义子面容冰冷,眼神却痛苦不堪,便如此建议。
梵燮最终接受城隍的引荐,隐姓埋名去到人间做心理治疗,同时,从大学心理系开始,一路读到博士班。
他个性高傲,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把一切弄个通透,明白到底为何心里会住着一头怪兽,又该如何彻底驯化。
他积有一百多年的休假,便请了十年,边治疗边学习。
这中间过程苦不堪言,他有时极度的想念女人。
刚开始前两年,鬼差会捎来女人的讯息,但梵燮发现,自己一听到跟她相关的事,就会生起诸般妄念,引发忌妒心,跟治疗师讨论的结果,是暂时先彻底与她隔绝。
“这岂非逃避?”
过去他感情空窗,便寄情于工作,以拼命工作抓鬼来逃遁面对内心痛苦,所以才会积了上百年假没休。
“明白自己的底限,怎么会是逃避呢?这叫做有自知之明啊,在还没准备好之前,不需要去挑战自己。”治疗师微笑回答。
这观念跟他唯我独尊的个性不相容,他想了很久,才慢慢接受。
“跟着她,护她周全,若她安好,便不必禀报。”
梵燮派鬼差盯着女人,却不再过问关于她的任何事,但凡会让他动摇的,都只能先避开。
第五年时,梵燮一度苦得撑不下去,有时他觉得有两个自己在斗争,有时内心像被撕开分裂成对半,他觉得那个恐怖黑暗的才是真正的自己,但治疗师又告诉他,人都可以改变,所谓真正的自己,其实只是一种概念。
他就这样反反复覆,时好时坏,度日如年。
无常使(番)
第六年他不小心知道女人过得很顺利,在网上贩卖甜点,卖给很多很多人吃。
这件事对他来说成为致命的打击,他疯狂地把气出在治疗师身上,想去杀了女人和买她甜点的那些人,同时觉得心理治疗根本没用,自我厌恶又憎恨全世界。
“这只是经过了螺旋的谷底,你还是一直在进步。”
治疗师十分专业,并没有因为他的迁怒而退缩,只是温和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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