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妻子该做的是吃喝玩乐,她算是尽责了……
越想越心虚,李言蹊有些不敢抬头,然而虞应战却更为郑重的将人提抱到胸口,眼眸坚定:“喃喃做的极好,世上或许再也不会有像喃喃这般优秀的妻子了。”
不怕骄傲,李言蹊将这话算是彻底听进心里了,原本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的李言蹊顺杆子而上:“嗯,你上朝回来我还帮你脱衣袍,而且你照看儿子的时候我还帮助了你,最重要的是你洗衣服的时候我都再一侧鼓励你。”
看着面颊微红的小妻子,想到每每自己洗外袍时都会搬着小椅子乖巧坐在一侧吃水果的小妻子,心头软极,虞应战低头啄了啄那软唇:“嗯,喃喃真好。”
得意的缩了缩下巴,安心了的李言蹊趴在自己夫君胸口,凤眸自得的眯起:“我一定会教导好我的女儿,让她成为这世上最贤淑的女子!”
再小妻子看不见的地方,虞应战嘴角不可查的牵起:“嗯。”
比起虞应战哄着小妻子的话,李言蹊说的话当真是发自肺腑,她不需女儿像她一样优秀,有她一半优秀便好,她教会女儿如何照料府中,服侍丈夫,毕竟这世上估摸不会再有像她夫君这般纵容妻子的男子了,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她必须好好教导女儿。
彻底安心了,李言蹊不再纠结,愉快的闭上眼眸。
见小妻子眉头舒展,虞应战俯身将人罩在怀中,克制隐忍的又啄了啄红唇和小鼻子,最终还是握上了那素手,许久后,喑哑低吼中,对着夸赞的夫妻俩这才各自满足的睡去。
*
三更的锣鼓声刚响过,虞国公府往日最僻静的院子便人声嘈杂,往来的侍从无一不面露慌张。
将军府中,安静的内室,虞应战像往日一般早早醒来,却揽着自己酣睡的小妻子凝神,直到门外被敲响。
“爷,老太太薨了。”
消息来得突然,往日与虞老太太交好的夫人都不顾年岁已高的前来,平日里与虞国公走的近的朝臣也都过来上一炷香,天还未亮,国公府已经人来人往了。
忙于政事的虞国公这些日一直宿在任上,得到消息回门未能见上老太太一眼当即急火攻心,染病卧榻,李氏见丈夫染病吓的寸步不离,服侍左右。一时这朝臣、夫人往来的虞国公府无人操持,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虞应朗一人身上,在朝中经历个各样的明褒暗贬勾心斗角,虞应朗虽然仕途不顺却也成长了不少,与朝臣来往间虽然生疏,但好在礼数周全,不慌不忙。
虞应朗在前院接待来往的朝臣,李氏则在后院照料染病晕厥的丈夫,听到大夫叮嘱莫要再让丈夫心情起伏太大,李氏连连点头,送走了大夫,为丈夫换了一身新里衣后,李氏便惦记起儿子来,想到前院忙成那样,最终不放心的起身,一边向前院走去,一边怨愤:“赶到什么时候不好,偏赶到老太太病逝她生病,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她身为知微的妻子现在却缩头在房里,成什么样子,这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这人哪,时间久了就看出来真假了,往日那周全劲转眼就不见了。”
扶着自家夫人,一侧的林嬷嬷闻言试探:“那老奴去瞧瞧?”
心起厌烦,想到各府的夫人都在,不好让人笑话她们婆媳不和,李氏胡乱点头:“瞧瞧去吧。”
李氏这厌烦并非一日而来,她当初欣喜儿子能娶这样一个世家出身的贵女,虽然有为自己长脸的想法,但最重要的是,宋舒棠是世族出身,娶了她对儿子的仕途是锦上添花,所以无论丈夫怎么不快,她都喜欢这个儿媳,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那边帮忙,宋舒棠对儿子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她便开始不快了。
心中不悦,随意打发了林嬷嬷去探看,李氏径直提裙走入了前院。
一路担忧,然而李氏到了前院查看各处没有一丝疏漏后不由惊讶,她没想到儿子能将府中打理的这样好,怔怔的坐在夫人间,李氏不由唏嘘,她的儿子这样好,怎么就都不长眼睛看一看呢,让她这样优秀的儿子屈居五品文职,不前不进的。
心里轻叹,李氏含笑看向身侧的几位夫人,笑着逢迎:“王妃,你瞧这时候过得多快,以前知微还到您府上跑着玩呢,一转眼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您当年还夸知微机敏呢。”
靖王低调内敛,当年四王夺嫡,靖王与长公主及当今圣上联合,助今上夺嫡,功不可没,然而今上登位后,靖王却急流勇退,一直内敛低调,但即便刻意藏锋,这位靖王在朝中也是说的上话的人物,所有人都知道,李氏自然也明白。
闻言靖王妃淡笑点头,眼帘却低垂,她不是不明白李氏的意思,不是她们不肯出手帮知微,而是他们不能帮。
若是以往,靖王妃便如同前几次李氏暗示时那般打着哈哈过去,但刚刚她入府时打听过了,西远将军虽早早过府,但奉上的礼数用度极为周全,若是外人,这样周全的礼数,人会道西远将军看重虞国公府,可那位将军是虞老太太的亲嫡孙啊,奉上这么细致的用度,明显站在外人的立场上,这举动分明是准备与虞国公府再无瓜葛。
知道那位不准备做虞府的靠山了,靖王妃便也不怕伤了对方的面子惹了不快,直言不讳道:“妹妹啊,不是姐姐我不肯与我家王爷说上一嘴,而是这忙当真帮不了,宋家乃名扬侯旧部,皇上虽然对外大度,但内里大家都明白,凡是沾边的人都不可能得重用,宋家现在看着虽与往日一样风光,但那宋大人在朝中已经是个空职,知微怕是被那位连累了,皇上盯得紧,我们插不了手的,你若实在不甘心,走我们这路子不如去寻那位将军。”
怎么会?
宋家那么大的家族怎么会是这样的?丈夫可曾知道?
怔怔不语,李氏一脸惨白。
丈夫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那般厌恶这个儿媳,皇上看不上虞家,丈夫剑走偏锋,拉拢宋家助当时的时局扭转,赌上一把,可是赌输了,比起立功的虞府,皇上更在意参与逆谋的宋家,所以儿子绝无出头之日了。
似是一下子清醒,李氏慌慌张张起身,丈夫明白,儿子定然也明白,走到今日他是不是早已在心里恨上她这个娘了,为了一时体面,她推着儿子走到更糟糕的局面。
从女眷席宴上离开,李氏心中愧疚,匆匆走向男席去寻儿子,他定然早就怪她了,恨她了。
然而站在月门,看到觥筹交错间侃侃而谈的儿子,李氏却顿住脚步,婆婆说的没错,是她鼠目寸光了,是她眼界窄,若没有她的干预儿子会踏踏实实的走好自己的路。
心生懊悔,一想到儿子内心会恨着自己,李氏便恨不得死去,想到是自己耽误了儿子,更无地自容,李氏心头追悔,众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