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比这些凡人都要厉害。”
他这段话的设想太理想化了,因为前提是南子慕能有那个毅力坚持下来。
南子慕吃完包子,起身,抄起王大虎手里幻出的那把木剑,负剑而立。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将王大虎方才每一分每一毫的动作都重现了一遍,王大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你才开始练习,手腕没有力度,运剑软绵绵的,不好看。”
“这套剑法练几天能成?”南子慕把木剑丢回去,微喘道,“累死了。”
“几天能成?大人你是不是在说笑?这可是仙籍上的剑法,我和红玉都练了小三十年,才学到最后一式,你现在还是凡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学成?”
南子慕扫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旋即抽出了王大虎腰间佩剑。
三尺青锋,锋芒毕现。
“第一式。”南子慕一边说一边运剑,这动作像是王大虎方才给他演示的那一式,却又不尽然,他手中的剑快速移动,在对方的眼里快出了残影。
刚中显柔,宛若游龙,叫王大虎无处闪躲。
这招式才使了一半,南子慕突然又换了一种剑法,来来回回反复切换杂糅,把王大虎逗得晕头转向。
王大虎不敢用木剑去抵挡,只怕木剑断裂弄出太大声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赤手空拳去抵挡,可惜肉体妖胎终究不敌南子慕那用闹着玩似的剑法运着的利剑,所以片刻后那把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南子慕轻狂地笑笑:“你现在觉得,我几天能学成?”
“你用的剑法,不是我教你的吧?”王大虎皱眉道,“那是什么奇怪的剑法,我从未见过。”
“唔……我不知道,有李景和宋辞的,从前在侯爷府看见过他们练剑。还有凤凰,那几颗星星,还有……”他脑子里一堆记忆碎片,由于平时对什么都不认真,所以什么都只能记得一些。
红玉疑惑道:“那几颗星星是谁?”
南子慕:“什么什么星君,还有什么紫微星,不都是星宿吗?叫星星多简洁,非要取个复杂的名。”
旁边三人:“……”
房门突然被扣响,南子慕听见一把娇滴滴的嗓子,在门外道:“惊鸿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南子慕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红玉和王大虎却早已没了影子。他摸了摸手臂,安抚一下冒出的鸡皮疙瘩,然后道:“进来吧。”
来人是剪水,依旧是穿红着绿,光夺目。他提着一个妆盒,盈盈朝着南子慕走来,未语先笑。
剪水身上衣裳上都染香,不知是抹了香膏还是涂了香露。南子慕不喜欢这种人工调制的香料,闻了总觉得头晕还焦躁。
南子慕忍住烦躁,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有事吗?”
“是师傅让我过来的,他说你学的已经很好,要我教教你怎么画戏妆。”剪水打开妆盒,将红白油混在一起,调出了一个嫩肤色,“哥哥涂过面膏了吗?”
那是什么玩意……南子慕不解地看向剪水。
剪水解释道:“就是寻常洗完脸后抹的油膏,的面部太干燥。夏季不用,冬季也会用的。”
“我没用过。”南子慕心说自己活了千秋万载都没见过那种东西,就是红玉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南子慕也没见她用过这些玩意。
剪水一开始以为他在说笑,尔后转头扫了眼这个房间的梳妆台,上边除了一个大脸盆以外,确乎是什么也没有!
作为一个生过孩子的哥儿,他居然能活的这么糙?
“哥哥在脸上什么也不用?”剪水缓缓眯起眼,近距离打量着南子慕。
“为什么要用?我长的这么好看。”南子慕捏了捏自己光滑白皙的脸颊,自负道,“一把年纪了皮肤还这么好,长的也这么迷人,真是对不住了。”
“……”剪水原以为他是一朵清高的小白花,没料到他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自负轻狂的妖艳贱货!
虽然……人家说的话是事实。但剪水习惯了和这里的戏子们虚与委蛇,一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南子慕这种人相处。
剪水目光在他脸上略微停顿,南子慕这张脸,未施粉黛,已是蛾眉皓齿,面若冠玉;离远些看,又觉得他远离红尘,往他脸上揩这些凡事俗物,是为亵渎。
“无妨,哥哥用我的罢。”剪水轻柔地在他脸上揩上面油,又轻轻推开。
南子慕按耐住想把他的嘴给黏上的烦躁,诚然问道:“别叫我哥哥,没人和你说过,你这种腔调怪恶心人的吗?”
他原想委婉些,但山神大人从前没对人委婉过,所以现在自然也做不到。
剪水哑然,确实没人这么直接地同他说过。
剪水不说话,南子慕就乖乖地让他上妆,只在剪水给他吊眉的时候皱了皱眉,其他时候都安静的一言不发。
天知道他是忍着多大的毅力,才没在剪水那薰人的香气贴过来之前跳开。
剪水作为一个风月老手,一眼就看出了他这种人是最难引诱的。看似温和近人,其实本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自己的刻意撩拨,对这个人竟半点都不起作用。
“你闭上眼,我要给你画眼线。”剪水轻声说,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南子慕蓦的睁眼,要将他甩开,剪水忙按住他的肩膀,短促地哄道:“你不要激动,我站着给你画容易失手,这样面对面才更好画些。”
“是吗?”南子慕慢吞吞抬眼,语气不怎么和善,“那你快点。”
“好。”剪水第一次勾引人勾引得这么胆战心惊,他自诩是风月高手,从第一次开始,便没有失手过。寻常男子一开始还能装装假正经,后来一个个都被迷的要缴枪投降。
剪水刻意在他的腿上若有若无地蹭来蹭去,不曾想南子慕却非但不情动,还闭着眼重重掐了一把他的腰,下手没轻没重,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尔后淡淡然开口:“你的屁股能安分点吗?”
“你好凶。”剪水作为一个戏骨,眼泪几乎是说来就来,一秒钟就泪眼盈盈,可惜南子慕没睁开眼,还不耐烦道,“快点,画条线画这么久。”
也不好哭包这一口……剪水颇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打算展开最后一击,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在南子慕的耳根上轻轻卷过,可惜上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泛出情/欲的红。
南子慕面无表情地睁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剪水方才给他拍开腮红的粉扑往他的嘴里一塞,冷冷道:“滚开。”
隐了形的王大虎老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会南子慕动怒,他就飞快地抽出手来,将剪水摔到了地上。
这个房间被红玉设了结界,就算这里边有一万只青蛙同时鸣叫,也决计泄不出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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