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池里了!”小蓁急急忙忙跑进来拉南子慕的手,急促道,“大人,快随我去看看吧。”
南子慕扫了一眼全身上下都写着“慌张”二字的小蓁,泰然自若地将王大虎的扇子也丢给了他:“你扇左边,都快热死我了,别这么急躁,我看见你就想流汗欢喜在哪个鲤鱼池中?”
“就在不远处,大人你不要这么悠哉,世子都从水里浮上来了……”小蓁急得浑身是汗。
南子慕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忽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真的吗?那我们快去瞧瞧。”
小蓁:“大人你还笑,掉进去的可是欢喜阿!”
“区区一个小池塘,还淹不死他,在里头多泡着一会还解暑走,大虎,我们过去看看热闹。”南子慕饶有兴趣地朝着鲤鱼池的方向走去。
小蓁:这他娘的可真是亲爹……
南子慕姗姗来迟,池塘中的欢喜已经被捞了出来,成堆成堆的下人将他团团围住,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围墙。
“都退开些,南公子来了。”小蓁上前道。
南子慕看见这乌泱乌泱一片的人就觉得头大,吩咐道:“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都团在这里,热死了。”
听见他说话的下人们连忙退开好几步,但却迟迟不敢走,怕小欢喜真出什么大事,他们就都别想好过了。
说话间,欢喜幽幽醒转,继而又吐出了几口水,他的目光向前前后后打转了一番,最后停在南子慕的身上,欢喜连忙就把握住机会撒娇道:“阿爹……”
听着小欢喜可怜巴巴的小奶音,南子慕的心还是软了些,他上前,又蹲下,戳了戳欢喜手里握着的两节藕,问:“这是……莲藕吗?”
一边的下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装正经地回答道:“是,世子被捞上来的时候,手里就紧抓着这两节藕不放,想来应该是方才不慎落水,情急之下胡乱抓的。”
“是有多情急能让你刨出两节藕来?”南子慕忍俊不禁,接着把欢喜手中的那两节莲藕丢给小蓁,不紧不慢地吩咐道,“把莲藕送去厨房,让他们做些藕粉糕来,给欢喜压压惊。”
众人:……
侯爷今个在宫里待久了些,正午回来之时,在府门口听说了欢喜落水的消息,李行之虽然比不得南子慕那么淡定,但好歹知道自家这个欢喜不一般,所以没当场炸。
“那欢喜现在怎么样了?”
“回侯爷,世子现在已经没事了,现下正在南公子的屋里睡午觉呢。”一丫鬟答道,顺便提了一下欢喜落水之后的事。
待到她说完,李行之简要地将此事捋了清楚,大概就是说欢喜落水之后,被下人们捞出来的时候手上还紧握着两节藕,南子慕又吩咐厨房把藕做成了藕粉糕。
侯爷哑然失笑。
紧接着他问道:“你们有将此事告诉太子妃么?”
“没有,谨遵侯爷的吩咐,府中的任何事都不能劳动太子妃娘娘和南公子。”
李行之点了点头,又变回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太子妃病的不轻,将这事告诉她,不过平白让她忧心伤神罢了。你让府中下人广而告之一下,别把这事同太子妃说了。”
丫鬟颔首。
未时是酷热最难耐的点,连树上蝉鸣都弱了又弱,终于只剩下三两只仍在挣扎着鸣叫。
欢喜在床上一边睡一边发汗,热的翻来覆去不说,还被咬了一脸红包。南子慕则搬了半颗西瓜,盘腿坐在床上,床边又排着一圈消暑用的大冰块。
“你倒享受。”李行之跨步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南子慕,接着道,“这是御膳房做的绿豆凉糕,昨个你说想吃绿豆糕,本侯私以为宫里师傅做的最合胃口,所以特意叫他们做来给你尝尝。”
南子慕把西瓜往旁边一放,开始拆纸袋。
因为天气太热,南子慕这身衣裳穿的放荡不羁,领口拉的老大。这会他低头拆纸袋,衣服不可避地就拉的更开了。
李行之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上前微微一躬身,拢了拢南子慕的衣襟。
“天气再热,衣裳也要老实穿才是。你这儿冰块摆的比皇上宫里还多,当心着凉。”
南子慕权当他放屁,接着活像没骨头似地倚在床头,丢了块凉糕进嘴里,嚼吧嚼吧两口就吞了:“要是能受凉还好,反正我是没感到什么凉意。”
李行之跨过装冰块的盆子,坐在床侧,盯着欢喜肉乎乎的脸蛋看了一小会,忍不住下手去捏了一捏,捏完后心满意足地偏头去问南子慕:“他怎么被蚊虫咬成这样?”
“唔……可能是肉多招蚊子吧。”南子慕一本正经道。
“……”
“今天怎么让欢喜上你的床了?”李行之疑惑问道。
近来天气越来越热,南子慕原本就是怕热的人,偏偏小欢喜一睡着就跟团火球似的,往南子慕的怀里一贴,热的后者根本睡不着觉。所以他就把欢喜赶到另一架小床上去睡了。
南子慕不咸不淡地回答:“最近蚊子有点多,欢喜比较招蚊子,他往我床上一躺,就几乎没有蚊子会来招惹我了。”
仔细听听,南子慕的语气里还有一丝小得意。
李行之:……
拿自己儿子驱蚊,南子慕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南子慕的话音一顿,又敛去了那副不怎么正经的表情,正色道:“那位平阳侯吐出多少东西了?”
“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难搞一些,严刑逼供了快半月,还是不肯招。”李行之勾了勾嘴角,“不过一般人都熬不出这半个月。”
侯爷府的严刑逼供都算不上严刑,说是循序渐进会更加合适一些,先如万蚁噬血,一点点咬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皮肤,渐渐击破他心中防线,然后循循然让他不自觉地说出真相。
虽然过程漫长了一些,不过这种审讯方式屡试不爽。
“侯爷。”宋辞匆匆忙忙跑来,立在门口,“出事了。”
李行之“嘘”了一声道:“你小声些,欢喜还在睡觉。怎么了?”
宋辞:“方才我和小蓁去给平阳侯送饭,结果进了暗室,发现……平阳侯已经毒发身亡了。”
“什么?”南子慕和李行之异口同声。
欢喜被蚊子咬的难受,所以睡的不深,这会被他们一声惊呼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抓了抓手臂上的蚊子包:“阿爹,抱……”
虽然小欢喜不怎么怕水,但小孩子落水,难惊吓,他那时呛了几口水,又滚了几颗眼泪,现在只想趁着南子慕心疼他的余温,再撒会娇。
“不行,热死了。”南子慕把剩下的糕点推到小欢喜面前,一边穿鞋一边道:“你乖乖在床上待一会,阿爹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陪你。”
致宝宝欢喜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条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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