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能走,明晨之前她都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否则……回雁伸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襟猛地扯下,盈盈柔软的胸膛就这样袒露在了王怜花的眼前。她的眼波温柔流转,带着恳求和无望的悲伤,那是叫人想要狠狠将她揽进怀里狠狠疼爱的模样。但是王怜花再次看着她冷冽道:“滚!”
那个字带着压抑带着让回雁愧疚的坚持。
王怜花此刻痛苦之极,回雁端来的的那碗骨汤自然不是普通的骨汤。天下间的毒药若是说无色无味,怕也只有这一种难以被他察觉媚药。暗门子之中男女欢好之时用来助兴之物。体内涌动翻滚的血气在回雁靠近的刹那又拔高了一层,他扶着墙壁进了里间,又踉跄的进入密室。再不去理会外间垂泪的回雁。
“大公子……”
回雁不能走,熊猫儿与龙四海成双,林雀神伤之余便已经明白再追逐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楼兰之事发生之后,又担忧王初七,偷偷潜回洛阳被王夫人所抓。回雁与林雀当年同时成为白云牧女,后被王怜花所救,又送给王初七。
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即便是所奉并非一主,却早已情同姐妹。为了保林雀一命,回雁只有在王夫人指使下,行了今夜之事。
王怜花想不到回雁会背叛王初七,就像王初七想不到林雀会为了熊猫儿背叛一般。他怎么能够碰回雁?一旦碰了,他和初七便再无可能了。
至于回雁,他自然也知道王初七对她的看重,林雀回雁陪了他七年,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林雀离开之后,他虽没有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王初七是如何伤心。
想到这里,王怜花的脸上浮现一抹极冷酷极讽刺的微笑。母亲看的太清楚,她的让步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此番,便是他们安然到了天亮,怕也是有口说不清!
王怜花心中苦涩,只盼王初七对他足够信任。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王夫人会来这一招。
王怜花克制到天亮,浑身气血好似干枯一般,气力也消耗殆尽,他勉力叫了一声回雁,却没有听闻外间有一丝响动。
他心中一惊,只是房中已没有人,床榻整齐,就好似昨夜不曾有人睡过。便是连昨晚回雁带来的碗勺等物也尽皆消失干净。昨夜的一切就好似一个错觉,但是这诡异的错觉却让他心神一凛,他那时便是被那药物所制,内力尽失。但是他自问,警觉之心未降一分。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而随即,外间传来的婢女的惊叫让王怜花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快来人啊,死人啦……”
回雁已死。
死因是直入心肺的那把匕首,一击毙命。她的脸上犹带着温柔的放松的微笑,杀她之人必定是相熟之人。
所有人都在回雁的尸身面前沉默下来,连一向匿居阁楼的王夫人也带着人缓缓的赶了过来。
王初七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但是没有人敢忽视他的那份平静,王初七并非不信王怜花,却无法不因此而心怀芥蒂。这一路走来,多少人因此而受伤死去,鲜血和生命铺就的未来有着他无法承受的重量。
再者,那被千夫所指的日子,即便是朱武,王怜花已经替他
挡去了绝大部分的风雨,却仍旧是没有办法组织那些无孔不入的疯言疯雨传入他的耳中。
那匕首是王怜花的,在场众人再熟悉不过。
王怜花惯于用短刃,这把匕首普通却已经饮刃过无数鲜血,朱武、沈浪、夜蓿、夜姜……许多人都曾遭遇过这把匕首的威胁。
没有人开口说话,王初七看着回雁苍白的脸被白布遮盖。
所有人都沉默。
正文第99章终章
不是哥哥。
那是王初七当着王怜花的面说出的话,一半的是信任,还有一半是连朱武等人都没有想到的洞察力。那个死去的女子,并非是回雁。王初七对易容之术并不通,但是七年的相伴,没有人能比他更加了解回雁。即便是在那易容之术的作用下,容貌完全一样,王初七也知道那并非是回雁。
那夜,王云梦将王初七叫了过去,细细绵绵的说话到了深夜。从他出生一直到将他送进暖玉山庄,十八年的时光就在那一夜中流淌而过。他们母子从未那般靠近,王初七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王初七离开之时,王云梦将他送到庭院之外。
她告诉王初七,王府玫瑰园的那盏长明灯是为他而点,那个神殿也是为他而布设。
她这一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手刃柴玉关,二是王初七与王怜花都能平安长大。死过一次,她早已看开。
王初七若是坚持要与朱武王怜花在一起,她也不再说什么。
甚至,她还询问了王初七,沈浪呢?
沈浪
这个名字无时无刻不在王初七心中鼓动。
这两个月,声名最盛的莫过于重现江湖的沈家。沈天君之子沈浪卧薪尝胆十余年,在沈家忠仆的辅助下默默经营沈家家业。今时今日只是微露其中的一角冰山便震慑住了世人。沈家辉煌重现!
这是朱武告诉他的消息,王初七得知之时沉默许久。
兴许是最好的结局,沈家、沈浪,他现在拥有的只有辉煌。
任何人牵扯上了王初七,便只有臭名昭著。对于王初七的胡思乱想,朱武同王怜花唯有苦笑应对。那日,假回雁之死便是王怜花自己也被怔住,他原以为这是母亲设下的圈套,以此来分裂他和王初七。
但王初七斩钉截铁的说出了那句:不是哥哥。
王云梦便笑着委婉道:“这死去之人自然不是回雁,不过是来王府偷窥的小杂虫罢了……”易容成回雁模样,又那般死法,不过是试试他们兄弟感情。
这个理由一众人听得头冒冷汗,只有王怜花知晓那晚定是有人在暗中帮了他。
当时他若是不知道,现在看到夜蓿与母亲之间的相处方式,却也明白了。因为明白,他与夜蓿竟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王云梦骄傲若此,昔日的情伤又颇重。尽管与夜蓿的依赖和亲近已成习惯,但是长年累月,夜蓿都是以属下自居,两人要跨出那一步也不容易。
王初七原以为染香所说的不过是笑谈,没想到王云梦偕同夜蓿染香竟真的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封让王初七哭笑不得的信还是出自夜蓿之手。
信中说,白飞飞的母亲白静隐居江南,常伴青灯古佛。白飞飞在楼兰捡回了一条命,却身受重伤,现下也卸下了幽灵宫宫主之位,伴在白静身边在江南休养。王云梦对这两个儿子失望之极,便打包去看白飞飞这个女儿了,顺道和白静探讨一番佛法……
王初七:“……”
他没想到母亲死而复生之后,心性转变如此之大。
而另一方面,王家在洛阳已垮,在关内其他地方的商铺也都由明转暗。王怜花虽然已默许了朱武的存在,但是还是对他日防夜防,两人明争暗斗。这种情况下,王怜花便丝毫没有犹豫也没有愧疚的将身上的担子扔给了夜姜。
对于忧郁的夜姜,王初七想到近日愈发懒惰的王怜花,只有出声安慰道:“回雁姐姐和林雀姐姐都会帮你的。母亲也说了,你是她半个儿子,哥哥撒手不管,我也不通,那……就是你的了……”
所以,王初七轻描淡写的将王家天南地北的家业送给了夜姜。对于此,王怜花并没有异议。只是三人离开洛阳那日,王怜花带着暖玉搬空了王家在洛阳所有的仓库。王初七进入暖玉之后被满目的珠玉宝石险些闪花了眼睛。
暖玉空间在暖玉馆之中又获得了天地灵气的滋养,那小器灵毫不客气的将暖玉馆中的暖玉给吞噬了一空。另一方面,王初七同朱武、王怜花之间的感情已基本稳定,它每日都因此而有增益。空间愈发扩大,但是却在一夕之间被王怜花搬来的东西堆满。
王初七呆愣半晌,突然有些担忧夜姜以后的经营问题。
离开洛阳之后,他们便开始看似漫无目的,实则直向江南的行走。
马车本就行的缓,更何况他们此时又卸下了一身重担。一路游山玩水,走的愈发的慢。
这日,王初七到了独孤麦芽的信件。是大漠之中的猎鹰送来的,王初七拿下来绑在鹰腿上的竹管,却没有放走那只鹰。这只鹰能找到他们的位置,也意味着,柴玉关也清楚知道他们在哪里,甚至是做什么。
因此,他们从马车换马,行的的快了许多。
信上倒是没有说什么,依旧是独孤麦芽的口吻。只是告诉王初七,朱七七在哪里,现下如何。半点也没有提到楼兰、居仙镇以及柴玉关。
王初七将信递给了朱武,朱武看完笑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纯然的善良,也没有一个人是纯然的干净,直到遇见了你……”王初七将信交给他,自然是要他来决定朱七七的去路。那张纸在朱武的手上化为了粉末。
那个地方,兴许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王初七在朱武的眼中看到了那句话,心里安定了几分,算是又放下了一件事。但是那晚他却梦见了朱七七,那是个惨烈又悲伤的梦。
他梦见回雁死在他的眼前,鲜血布染了他的视线。
他的耳边,回雁的歌声不散:
“夕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来生他世,来生他世,无尽无休……”
一转眼,就是王怜花和朱七七的大婚之日,一切都像他重生之时想的那样。
他绑来了朱家老八,威胁朱七七嫁给王怜花。朱七七一心倾慕沈浪,为了朱八也只有答应出嫁。
婚礼那日,王初七在暖玉山庄中抚琴弹唱这首曲子。
林雀流着泪道:“公子,你若是真心喜爱大公子,为何不去说个明白,这样撮合朱七七和大公子有什么意思!难道世事便一定要按照古龙先生预定的轨迹而走?”
是了,为何?
王初七微微笑,却让人看得心酸道:“你错了,我早已在逆天行事了。原书中,哥哥对朱七七求而不得,朱七七对沈浪死心塌地,我的出现,早已让一切不同了。我想,若是想让一切重回轨迹,大约只有我死了罢。”
两人右后侧的树梢微微动了动,朱七七心神巨颤,满眼是恨,娇躯抖动的如同秋风中簌叶,王初七此刻神情恍惚,林雀满心担忧也不曾留意。愣是他们如何想象,也不曾想到原本应该再闺房中待嫁的朱七七此刻竟然会出现在暖玉山庄!
朱七七慢慢的将藏于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那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她如何能够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个恶魔王怜花!她原想拜堂之后便自我了解。可是她又如何能够放下沈浪,任由这个少年和她的沈浪双宿双栖!愈想心中愈是痛恨,朱七七娇喝一声、“恶魔!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腰身一拧,瞬息便掠到了王初七的背后。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朱七七手中的一把短刃便直直的没进了王初七的后背,刺眼的血色瞬间便浸润红了雪色的衣袍。被林雀一掌击飞的朱七七跌落在地,仰天大笑,癫狂之极。
“哈哈哈哈……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你是个妖怪!”
你预知了一切,你逆天行事!王初七,你会下地狱的!
朱七七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她却浑不在意,而是竭力嘶吼道:“在快活林里,我便该了结了你!哈哈哈……可是、可是今日也不晚,我们便一起去阴曹地府,奈何桥上,你等你的好哥哥,我等我的沈浪……沈浪……沈浪……”
心紧缩一般的疼,王初七醒来之时方才发现那不过是个梦境。
心有余悸之时,他才后知后觉朱武和王怜花似乎都不在,唤了几声进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眼睛亮亮的看着王初七道:“洛七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儿吩咐奴婢去做的?”
洛七……小姐……王初七怔住了。
默默的看了一眼垂及大腿的长发,又默默的捏了自己的胳膊和腿。
王初七方才确信这是自己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正要开口回驳。少女又声音清脆的道:“就是小姐。”坚定的四个字说完,她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落,轻声道:“大长老说你是女孩子,你就是女孩子。”折腾许久,王初七终于明白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在沈家堡。
对外是沈浪经商外出偶然所救的一个平凡女子。这英雄救美的故事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更加震动的消息是,沈浪对这个名叫洛七的女子一见倾心,征得同意之后已经定下了婚期。
洛七,是沈浪的未婚妻子。
王初七彻底懵了。
那女孩子却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而对于王初七却是喜欢多过感兴趣。她告诉王初七,她叫明月。她说,王初七你真厉害,那么多人喜欢你,愿意为你生为你死。楼兰的残酷与她而言,不过是个梦幻一般的故事。
她还说,王初七你真幸福,少爷那么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浮罗他那么多年都不曾回来过,因为你,他不仅回来了,还接下了沈家家业。连八大长老都挺喜欢你,如果你不是柴玉关的儿子该有多好。
明月说,王初七,少爷那么喜欢你,好不容易八大长老才妥协。你就假扮女孩子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王初七道:“所以,沈大哥还什么都不知道……”
明月呆了呆,道:“是的……”
沈浪忙的没日没夜,所有的事情必定亲自经手。不让自己有一丝空闲。他们心疼了,终于不忍看下去了,于是妥协了。去绑王初七的前一日,八大长老集体去沈天君夫妇前跪了一夜。他们不忍看沈家在这一代断送,却更加不忍看沈浪这样倔强孤苦一世。但是老一辈的坚持仍然在,沈家经受不住那样的耻辱。
王初七只能是洛七,而洛七只能是个女子。
王初七笑了,笑的明月不知所措。
明明都已经决定放下了,这又算什么?
可是既然来了,那就偷偷看一眼好不好?
所谓偷偷的看,倒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看。王初七站在沈浪的书房前,隔着窗户和立在书桌前的沈浪对望。沈浪没有想到王初七会出现,就像他没有想到八大长老会暗地里出手将王初七给绑了过来,王怜花和朱武竟然也没有出手阻拦,他心底已经隐隐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一整天,他都在想该怎么去面对王初七。
“初七……”
“沈大哥……”
而此时,王怜花和朱武正在和八大长老愉快的喝茶。
这两人自然是巧舌如簧,说的八人晕头转向。但是简而言之,当他们开始妥协的时候,就发现接受王初七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当他们开始接受王初七的时候,就发现若是沈浪能因此而幸福快乐旁的什么也不重要了。
这兴许是八大长老这一辈子所做的最忐忑不安又是最畅快人心的决定。他们竟然答应了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决定。男人与男人相爱他们也并非没有听闻过,便是朝堂之上,帝王身边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家少爷身上。只是沈家子孙俱都是痴情之人,沈家历代家主一生都只有一个妻子。沈夫人殉情之事也似乎是发生在昨天,对于一直自立从小便聪敏的不似孩童般的沈浪,他们的顾虑更加的多。
随他去吧。这样的想法一出,八人先是苦笑,随即却卸下了心头的担子。
对或者错,谁又能说得清?儿大还不由娘呢,何况他们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仆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潜水的亲,来露个面吧。真的结局了。】
【想看什么番也告诉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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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puttype=buttonvalue=脑子一抽开的坑,公子王初七的后续,嗯,暖玉空间小器妖和来自现代的灵魂相溶之后,扑倒重生的阿飞的故事。onclick=( ?novelid=1980566 )
。。坑只是暂时的,等我寒假。
正文第100章五年
五年后。
浮罗悬村已经空置,留下的都是对这里有了几分感情的老人,还有一些不宜长途跋涉的孩子。王初七每天都会走过长长的悬空栈道去到村子里唯一的学堂给孩子们上课。从百家姓千字文开始,到四书五经……
大一些的孩子便去武堂学武,拳法掌法,刀枪剑戟,每一样朱武都拿的出手。因此,朱武现下十分受欢迎。而什么都通的王怜花则是做了村里的医师,与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打的一团火热。沈浪作为此间的主人,所做的事情更加的碎也更加的多。
他们从未如此安宁,也从未如此快活。
但是,浮罗村里,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最喜欢的人,还是王初七。
但这种简单的朴实的喜欢在那三人眼中便不是一个意味。三人近乎是轮流监管,杜绝任何可能的危机。即便是五岁幼童,也绝不是可以拉着王初七手的理由!唉?这么霸道,王初七居然没有反对。
有反对过,但是发现反对的力量与压制的力量相比实在微弱。愈是反对压制愈是强烈,不好过的总是他,便渐渐妥协了。妥协久了,也就习惯了。
没有谁是真正的慷慨,当年所谓的大方大概也只是一时的大脑冲动。深思熟虑过后,四个人的相处变成了三个人的明争暗斗和一个人茫然懵懂。几个人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每每几人大眼瞪小眼,村里的老人都会会心的一笑,孩子们则是各自找好方阵支持叫好。
五年了,真的不容易。
三人武功相当,拼斗往往不分胜负。王怜花同朱武第一次在山崖边刀剑相向的时候惊动了整个村,除了王初七和沈浪以外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这样的事情每每上演,后来村里的老人居然也能边看边评说谁使得招式实在又好看。
就这样,五年。
期间,他们去过江南,看了真正的应季的杨柳和桃花。也悄悄去黄沙大漠边的庙宇,看每日跟在师太身后诵经礼佛的朱七七。甚至和独孤麦芽碰过面,她还是那般爱和人比斗武功。为了赢,各种阴损招式百出。
她告诉王初七,柴玉关走火入魔,为爱成疯。
一朝前尘尽忘,他现在只记得自己叫华卿。
他是居仙镇一个什么都学不好的富家子弟。
他现在只是华卿,忘了王初七的华卿。
这五年。
江湖又崛起了许多新秀,曾经的落拓剑客沈浪在仁义庄摘下的铭牌成为传奇。沈家堡在江湖的地位无可动摇。朱武重新组织起了龙卷风,成了大漠里护送往来商客的正义铁骑。居仙镇的蛊毒解开,成为关外一个贸易中转点,整个江湖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
曾经被江湖中人口诛笔伐的幽灵宫也于一夕之内解散。于此同时,江南崛起了数家女子绣坊,礼乐坊……听说经营这几家作坊商铺的老板娘是个倾城的美人,都说江南出美人,那些个美人和她一比也只有望而兴叹。
……
听说,每天向白飞飞求亲的人快踏破商铺的门槛,夜蓿历时五年终于抱得了美人归。夜姜现下也是关内炙手可热的未婚有为青年,若非是回雁和林雀这一水一火在前面挡着,媒人的口水也要将他给淹死。
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至今,唯一没有消息的就是燕冰文了。来信说,她已同左乐出海,据说海上有座仙岛,名叫蓬莱。蓬莱山上,生长着不死的仙草。她便去寻寻,看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长生的仙人,和那神奇的仙草。
王初七到燕冰文的飞鸽传书之时,王怜花和朱武又在狭窄的栈道上为谁来牵王初七的手打的难解难分。王初七出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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