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赵弄玉歇在甘露殿里,床铺宽大,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守夜的宫人早已沉沉睡去,鼾声轻微。
赵弄玉赤着脚站起身来,踮着脚尖儿要凑到窗边看圆月,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揽,兜着风声仰面倒在了床上。
她惊得要呼出声来,却被堵住了嘴。
——以吻。
薛逍含着笑,垂首吻过她眉心,最后停驻在鼻尖。
他略抬头,和她拉开些距离,轻声问:“害怕了?”
赵弄玉睁着一双眼,竭力压低声音:“哥哥怎么还在宫里?”
“不是你说身边儿都是我的人,终究不如是我叫人安心。”他眉眼映着温柔的月光,整个人仿佛要融进月光里头去:“我来安你的心。”
他说着自腰间扯了个令牌下来,塞到小姑娘手里头。
赵弄玉一边儿被他吻着,一边儿摩挲着那令牌,等摩挲出上头的字儿来,旋即就瞪了眼。
“哥哥管着金吾卫,能自由出入宫禁?”
薛逍在她肩头轻笑,点着头,手指则探入她身下去,解开了松散的绦带,向更深处探索而过,堪堪要扯下了小姑娘的里衣。
赵弄玉抬手按住那手指,他便顺着所在的方位,那温热干燥的掌心蹭了蹭她的花穴,隔着一层衣料,带来的摩挲感叫她一个激灵,原本就被吻得昏昏沉沉,这一下更是差点儿泄在他手心。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小姑娘火急火燎地松开那手,无意识地就要扬声问,却被薛逍按着肩吻上,她瞪着眼看薛逍,薛逍轻咬一下她的唇,留了一个浅浅的印子:“轻声——”
话才落,外头守夜的宫人果然翻了个声,小姑娘被这动静惊得闭上了嘴,睁着眼如受惊了的鸟儿一般,直直地盯着薛逍看。
薛逍也回看她。
小姑娘轻轻一哼。
薛逍的指尖微凉,重新探入她衣领里头,划过凝脂似的肌肤。
赵弄玉的寝衣简洁宽松,被他这么一扯,一侧自肩头滑落,她又没穿心衣,这么一番动作,直露出大半个乳儿。
她瞪着眼看薛逍,哼哼唧唧凑到他耳边,一边儿担忧着外边儿的人,一边儿忍不住说句荤话勾薛逍:“哥哥是要肏我吗?可我要是叫出来了怎么办?”
“那你就叫出来。”
薛逍低头啃在她锁骨上,颇无所谓的语气。
小姑娘抓乱他的头发,娇嗔:“哥哥!”
“嘴里头叫着哥哥,心里头把我什么?”薛逍似笑非笑,在那锁骨上落下重重的一口。
小姑娘便委屈地垂了眼眉:“我错了。”
薛逍淡淡一笑。
“错哪儿了?”
小姑娘也不说话了,推开薛逍,跪在床上,拢一拢寝衣领子,想了想,却又解开了,任那寝衣滑落到腰间,软软的乳儿挺立在空气中,还往前挺了一挺,任薛逍去揉。
她则抬手去解薛逍的衣带。
薛逍任她动作,指尖闲闲拨弄着那乳尖儿,没两下便勾弄得那对乳尖儿挺立起来。
赵弄玉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手上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顿一顿的工夫,就把住了薛逍的性器,低头要含在嘴里。
还不忘在下头垫个帕子——怕薛逍弄脏了衾被,不好与人解释。
薛逍松开那乳儿,看她动作,似笑非笑。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看薛逍一眼,低头跪伏在他怀里,先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那性器,随即伸着舌头舔了一舔顶端,虚虚含住,咂出水声来,才一点点吞进去,开始含弄舔舐。
“这是赔罪?”
薛逍拨弄着她的耳垂。
“这样就算是赔罪了的话,我向你赔过多少罪?我好像也没有这么惹过你许多次吧。”他一字一顿地叫她,明明语气柔和,赵弄玉愣是听出点儿咬牙切齿的味儿。
“太后娘娘。”
赵弄玉含着那东西,说不出话来,呜呜咽咽的。
薛逍使坏,见她不言语,略挺腰,在她嘴里顶了一顶。
赵弄玉娇贵,替薛逍口的时候也不尽含进去,塞个差不多,勉勉强强能含住也就完了。
此刻被这么一顶,含在嘴里的粗大性器几乎直抵喉口,是前所未有的深,她顿时被顶得有些干呕,眼都红了几分,下意识就拿牙轻轻咬他。
薛逍下身挨了这么一下儿,只觉得不痛不痒,却还是捏着她的腮帮子,把那东西抽了出来。
瘦长的手指抚摩过赵弄玉的脸颊,薛逍捏住她尖瘦的下巴,轻轻抬起。
那双红扑扑的眼直勾勾瞧着他,委屈巴巴儿的。
薛逍被这幅受了气的小样子气笑了,遂低头温和地吻着她,小姑娘便递了手过来,和他空着的那只手十指交握。
薛逍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顺着滑到她脑后,托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压在锦衾之间,予以绵密的亲吻。
“唔…哥哥,我错了。”
小姑娘被吻得忘了情,探出舌头来和勾着她的薛逍纠缠,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子,虽不怎么疼,却是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你没错,是哥哥错了,不该信了你这个狐狸,赔了身子进去还不够,连心都丢给你,叫你去玩弄。”
寝衣的衣带彻底散了开来,薛逍的手指终于得以顺利探进里头去,摸索了一番。
“湿成这个样子了?”
赵弄玉被吻得七荤八素,红着眼,委屈巴巴儿地点了个头:“想哥哥想的,哥哥进来好不好。”
薛逍勾着唇笑,果然拿性器蹭了蹭她的花蒂,滚烫的性器顶端摩挲而过,赵弄玉整个人一个激灵,泻出一滩蜜液在寝衣上,薛逍却是过家门而不入,道:“不好,你是吃人的女妖,哥哥不敢进去,怕叫你吸干了阳气,把自己个儿坑死。”
话才落,便继续蹭她阴蒂,指尖则刮弄着花心,也不伸进去,只在口儿那拨弄,叫人骨子里都发痒,却挠不得。
赵弄玉被他折磨得受不住,嘤嘤两声儿,终于开口坦言:“我不该逼哥哥你的。”
薛逍拿鼻尖蹭她的:“就这?说得这样轻巧,我可是把全副身家都赔进去给你了。”
“怎么想的?不想刺激了?”薛逍逮着地儿就咬,专挑平日里头隐蔽的地儿咬,留下斑斑点点的吻痕。
赵弄玉呜呜咽咽:“看见新帝那个样儿,就不想当太后了。”
“哦?”
“我怕他更想要刺激,要和我搞母后和皇帝那一套。”
薛逍真情实感地被逗笑了,旋即又是那幅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也说不定,可你不是喜欢刺激,这不正合了你的意?”
“我只想在哥哥身上找刺激。”
赵弄玉红着眼,很诚恳地看着他。
“可是你在哥哥这儿找刺激的时候,仿佛还没见过新帝吧。”
薛逍抬眼看她:“赵弄玉,你好算计啊。”
“跟我在这儿撒娇卖痴说自己要找刺激当太后,叫我为了哄你,当场和新帝撕破了脸,不谋逆都对不起我自己个儿的桀骜不驯来。”
说得是今日万章宫的事儿。
赵弄玉说她要做太后,薛逍便顺着她的意抬举她,也就因此和新帝撕破了脸面,把桀骜不驯的架子摆到了帝王面前,摆明了背后的倚仗是整个薛家,压根儿不害怕他。
帝王因此被他胁迫着,被迫低了头。
这么一来,薛家便正儿八经成了他楚氏皇族的心腹大患。
“哥哥……”
赵弄玉被他的指尖折磨得受不住,纤软的腰肢胡乱摆弄,下身可劲儿地在薛逍性器的棒身那儿蹭来蹭去,薛逍好几回都被这小妖惹得绷不住,差点儿便遂了她的意进去了,却都堪堪忍住,真个儿是“我就蹭蹭,不进去”。
“嗯~哥哥怎么忽然纠结起这个事儿来?”
“谁叫你在大殿上看我那么些眼,满眼都是幸灾乐祸,我要装傻充愣都装不得。”
薛逍本来真个儿有几分以为是她没想明白这一层,却在今日的大殿上,瞧见了小姑娘望过来的,一双亮晶晶的眼。
薛逍气得咬她:“我只以为你说了爱我,就真个儿是爱我,原来只是公主殿下逢场作戏的戏码。”
“才不是!”
赵弄玉在他耳边低声叫嚣,为自己辩驳:“说了好爱哥哥,便就是好爱哥哥…嗯~啊——”
“自然,哥哥若是此刻进来,我便就更爱哥哥了。”
薛逍终于忍不住,抬腰便顶了那性器进去。
极狠戾地顶撞她,落在唇边的吻却又是极温柔的。
赵弄玉渐渐适应了他的大小,又早已湿得淋漓,他入得畅快,她也承受得满足,自唇边溢出一声舒坦的叹来。
薛逍更重地顶她一下,叫床榻都吱呀地想起来。
赵弄玉有一刹那的花容失色,下一刻又被薛逍的吻抚慰了心神,便安心地承受着他的冲撞。
粗大的性器推开层层嫩肉,一次次抵至最深处,最后依旧是抵在宫口,一股脑儿全射进子宫里头。
赵弄玉委屈巴巴地哼哼:“哥哥,我吃不进去这么些。”
薛逍射了一遭,却没软多少,听了这话,性器狠撞了她一下,原本合拢的宫口又被冲撞开来,赵弄玉一个不提防,叫出极娇媚的一声。
外间一片寂静,只有守夜宫人轻轻的鼾声,隔着层层帷幔,虚无缥缈地传进来。
赵弄玉香汗淋漓,才要歇一歇,就被薛逍掐着腰,倒了个儿,改成她坐在他身子上头。
粗大的性器在体内颤颤巍巍地动,赵弄玉弯下身去,撑住薛逍的胸膛。
薛逍趁她不提防,松开了手。
赵弄玉下身失了支撑,顺着便跌了下去,硕大的性器一下子整个儿进了她里头,虽原本就含着一大半在身下,然而这么个冲击力还是叫她忍不住一个激灵,苏爽的意味儿自尾骨直至头顶,终于是软绵绵地叫出声儿来,小野猫似的。
薛逍挑眉看她,唇畔含笑。
她这般聪慧,见了薛逍的笑,便扭着腰自己动起来,娇软的乳儿随着她一上一下的动作晃荡着,薛逍抬手握住了,捏在手里把玩着,被撩拨的发硬的乳尖儿贴合在他的掌心。他的下身也应和着她的动作,有轻有重地顶弄着她。
她身子敏感,被亲两下便能湿得一塌糊涂,更不必说这会子又是亲吻又是玩弄乳儿,下头还有肉茎在进进出出,抽插肏弄。
几重刺激混在一起,直教赵弄玉来来回回泄了好几回。
水儿潺潺地往外流,小穴却没有因此而略松些许,反而愈发用力地挤压着那性器,层层叠叠的嫩肉一股脑儿涌过来,依偎在滚烫的茎身上。
赵弄玉早没了多少力气,糊弄似的摆着腰肢,薛逍略挺了上身,捏住她的腰,用力冲撞着。
他抽插得那么快,叫赵弄玉以为自己在云端上浮沉。
她依旧是跪在他身上的样子,双腿却被握住,掰得极开,大腿几乎绷成一条直线,赵弄玉身子虽柔软,作出这样的动作来时,腿根儿却还是有些个酸痛,也因此敏感至极,每一次顶弄都混着酸痛的劲儿涌过来,叫她在昏沉的快乐中保持着一丝清醒。
万籁俱寂,只有他顶弄她的声音。
他们的关系还放不到人前,便只好在这样的夜里尽情宣泄着情意。
——是真的刺激。
当薛逍将最后一波滚烫的液射到赵弄玉身子里头的时候,她也随着一起泄了,整个人软成一团,倒在了薛逍胸前。
只有阴蒂还发硬,被薛逍拈在指尖摩挲玩弄。
“哥哥肯定早就想明白了,就是借着生气的由头,叫我任你肏弄,不敢哼哼。”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肩头被薛逍搭上一层薄薄的衾被,挡住寒凉的夜风。
“我是要逼哥哥和帝王决裂,可那是因为,我看出了薛将军想这么做。”她低头,咬在他胸口:“是不是呀,哥哥——”
“你们要撕破脸,只缺个导火索罢了。”
“既然如此,我来成全你们,做个导火索,也成全我自己。”
薛逍轻笑。
她吻上他:“哥哥,台阶我给了你,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儿成事来娶我。”
“傻子。”薛逍轻轻一叹。
薛家在楚国受够了气,被帝王猜忌打压了几十年,若非朝堂无人可用,边疆又一直不稳当,他们早已经是众矢之的,被帝王的明枪暗箭戳个对穿儿。
君王不敢明着折腾他们,便背地里使下作手段作践恶心人,若是炸了毛,就扯个小兵小将来挡灾。
都是有血性的男儿,兵戈里来去的,谁受得下这口气儿。
薛家被逼出了反意,却一直没有机缘和帝王撕破脸。
——直到赵弄玉出手。
然则这样就是把她自己个儿架在了火堆上,薛逍在京城尚且能做人质胁迫京城外的薛家,她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惹急了帝王,随时能拿来祭旗。
——薛逍都不一定来得及护住。
“所以说,薛将军才是没良心的那个,我才是个被骗身又骗心的小可怜。”
赵弄玉找回了自己的场子,又是狡黠如狐的模样。
“为什么这样对你不客气,自己个儿心里猜不出来么?”薛逍狠狠吻她。
赵弄玉笑出来。
她搂着薛逍的脖子回吻,比谁更狠一点儿一样,都用上了牙,好好一个吻,生生变成了互咬。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再也不会拿自己个儿这样冒险,叫哥哥你难受了。”
她气喘吁吁地松开,舔一舔唇边的血。
是薛逍的。
那人终究不舍得咬破她,反被她咬破了一点唇角儿,薛逍听她轻轻笑,眼亮如星子:“我还要等着早日从太后变成薛夫人呢。”
薛逍叹气。
——她哪里是君子,分明是最难养的女子,最难养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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