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没有陶一粟快,可是陶一粟下力太狠,刚开始死招多,往后力气就会渐小。体格天赋,没办法。打个比方,陶一粟是擅长短跑的类型,长跑不行,严张扬一旦能扛过前面的部分,赢陶一粟不成问题。但问题是,他扛不过前面的部分。陶一粟能一脚把他膝盖踹裂,他护膝盖,陶一粟就劈他喉咙,严张扬一把抱住陶一粟,陶一粟就借力滚在地上挣脱他。
不过严张扬不担心,他算着陶一粟前半部分的杀招能保持多久,他相信陶一粟没那么多力气。
他们第一个任务在跟塞尔维亚的交界处。只有陶一粟和严张扬需要过去,那边有人接应。他们两个本来是要开车过去,但目的地在一片树林里,开车太麻烦,正好有nt的飞机要飞过那片区域,他们便搭了个顺风机。
飞机不能降落,只能他们俩跳下去。
严张扬的新属性在陶一粟眼里解锁。严张扬恐高。坐上这架直升机已经是他的心理极限了。
驾驶员扭头冲他们喊:“再飞十米你们就跳!”
陶一粟看看严张扬,严张扬脸色苍白,一阵一阵要吐,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不早说?”
严张扬非要咬着牙:“我以为没问题……我又不知道……要跳……”
陶一粟看着他,自顾自背好降落伞包:“飞机到格莱德,停了以后你自己过来吧。”
严张扬一把拉住陶一粟:“让……让我来……”
陶一粟看他:“你确定?”
驾驶员已经很不耐烦,再往前就飞离适降区了。
严张扬双腿颤抖地站在机舱口,风把他都快吹变形了。
驾驶员扭头冲陶一粟喊:“你们跳不跳?!”
陶一粟回他:“跳!”然后一脚把严张扬踹下去,紧接着自己也跟下去。
陶一粟下落的过程中还能听见严张扬的喊叫,他是喊得有多大声。
陶一粟怕严张扬太慌忘了拉伞,试图跟着严张扬的方向,想去帮他打开,但严张扬的伞突然鼓起来,陶一粟也马上拉开,拼命往旁边移,最后摔到了泥地里。
严张扬落在了树上。陶一粟走到树下看他,严张扬脸上都是泪,这是心理恐惧战胜理智的泪,不受理智控制,严张扬也毫无办法。
陶一粟问他:“能下来吗?”
严张扬动了一下,从树上摔了下来。
陶一粟伸手想拉他,严张扬突然发着抖抽抽搭搭,劫后余生地满脸委屈。陶一粟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
等严张扬理智回来,就离开了陶一粟的手。陶一粟也不说什么,站起来叫他:“走吧。”
他们留在当地等人来送一份合约书,比原想时间长了一点,两人便在这里住下。严张扬也第一次有了和陶一粟相处的机会。
严张扬知道陶一粟对自己很冷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觉得严梦是因为自己耽误事才没能救下来。严张扬不这么想,他觉得他们计划地好好的,陶一粟冲进来要改要打,危机时刻只顾着自己当领队,才害死了严梦。
严张扬应该厌恨陶一粟。
严张扬晚饭的时候吃了中午没吃完的饭菜,半夜开始上吐下泻,最后实在扛不住了,给前台打了电话,这小破旅馆人听不懂英文,随便糊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严张扬疼得要晕在地上,陶一粟却开门进来,二话没说把他背起来去找医生。
严张扬在陶一粟背上的时候,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
严张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里,这个病房很大,看起来放了十几张床。天气干燥,严张扬一直流鼻血。陶一粟坐在他旁边看着地板,发着呆。
他在想什么?地板有什么好看的?
“合约拿到了?”严张扬口气不善地问陶一粟,毕竟行政上排,他可是陶一粟的领导。
陶一粟转头看他,嗯了一声。
“我们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
严张扬发现陶一粟身上还是有很重的酒味:“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前台说你打过电话……”陶一粟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你去哪儿了?”
“喝酒。”
“你不知道我们有任务吗?”
陶一粟闭上眼睛,用手指捂住,叹了口气,语气更加不善:“严张扬,不要烦我。”
严张扬没说话,嫌恶地看着陶一粟,后者一副颓废且对这里的事毫不在意的样子。
严张扬只躺了两天就出院,还没来得及回去,这边就有个忙要他们帮。
nt围了一个游击的组织,是为了反抗签署开矿令的,在镇东尽头的一座小山后面,过也过不去,重型武器不能使用。负责这个任务的领队认识陶一粟,听说他在,便叫他过来看看。
领队跟陶一粟说了半天的话,才问了一句旁边站的人是谁。
“paul。”
领队意味深长地“ahh”了一声:“那一个。”
陶一粟点点头,继续他们之前的讨论。
严张扬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们之间默契地对严家的第三个儿子有共同的见解。
当面不好发作,严张扬在跟陶一粟一起去吃饭的路上一把拽住他:“你什么意思?”
陶一粟就看着他,懒得理他。
严张扬拿小臂顶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我问你话。”
陶一粟笑了一下:“所以人人都看不上你,你又能怎么办呢?”
严张扬顿时无话,手臂松开,陶一粟扭脸离开。
炮弹是不能用的,小镇居民会把他们赶出去,惊动政府军就麻烦了。过去是不可能的,他们在的那个地方,说是山,只是海拔高一点的坡,树都粗矮且少,草倒是很多,能清楚地望到这边的行动。对着熬是没戏的,这本来就是个支线任务,领队也没时间,还要回去交差。
几个人在房间里边吃饭边看地图,撒出来的饮料没一会儿就黏腻腻得贴在桌上,沾在陶一粟袖子上,陶一粟过了很久才发现,弹了弹就落下来。
陶一粟看着渐渐昏暗下来的房间,跟领队说:“烧山吧。”
领队放下盘子:“现在?”
“今天很干。”
领队皱着眉:“晚上不好行动啊。”
“万一明天下雨呢?”
“万一明天刮风呢?”
陶一粟没说话,领队也摸着下巴思考。
领队继续扒拉饭,末了才说:“把车里的油全用上,可能差不多……”
“现在不行。”严张扬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们要有足够的油离开。”
陶一粟想了想:“查一下天气预报再说吧。”
震慑效果远大于实际效果。
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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