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特别心疼,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的确就是个累赘。
幸好,乔熠宵现在毕业了,以后再也不用学习考试了,能专心工作了,总能多些时间睡觉了。
乔熠宵很少在家里加班,从前没条件时,不得不在家里加班。在外租了工作室后,他都是在公司加班完毕才回来,他怕打扰到乔冬阳休息。这样天亮了还没回来的情况,于乔冬阳而言,实在太熟悉了。
外面的救护车声音已经远去了,警车却还在响,吵得他头疼。
他们住的地方比当初刚来上海时候的好多了,现在也用得起空调等物了,但是依然较偏,却也有好处,最起码安静。住到这里两年多来,从未这样吵闹过。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低头看还在着急地在拉他的葵葵:“是饿了吗?我起来给你做饭吃,给你煮鱼汤好不好啊?”
葵葵急躁地往地上跳去,不时回头看他,依然在催促他。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两年来,他已经能够站起来走上几步了,但是不能走多,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坐着。他预备起来给葵葵准备好吃的后,再给乔熠宵做早饭,给他送去。他拿出手机,打算问乔熠宵想吃什么,以及公司里有几个人在加班,他好多做点带过去。
手机那端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
“唉,又不接电话。”
乔熠宵忙起来,经常什么都顾不上,乔冬阳也习惯了。他起身,往轮椅走去,正要走到时,手机响了。他顾不上坐下,看了眼,是乔熠宵。
“终于想起来了。”他笑了声,接起电话,“哥,你们现在几个人在加班啊,我给你们送”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微微张着嘴巴,听着电话那端的话,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他的手抖得厉害,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喵!!”葵葵短促地叫了一声。
手机摔成了提,对面一个陌生的男声道:“……所以你们是不是住在附近?”
乔冬阳手撑着轮椅,看着地面上的手机,呆呆地说:“是的,斜坡上来的第一栋楼,一零二室。”
“我们这就过去。”
“哦。”
对面挂了电话,他的手却渐渐撑不住了,他摔坐到了地面,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轮椅上,却不觉得疼。
葵葵走到他身边,依然焦急地转来转去,见乔冬阳坐着不动了。它跑出去,叼来了乔熠宵的拖鞋,放到了他面前。
乔冬阳坐在轮椅上,在手术室外,等乔熠宵。
身边来来去去地都是病人、医生与护士,有人在轻声抽泣,有人在轻笑,他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耳中。他浑浑噩噩地就坐在那里,神思也不知到底飘到了哪里。警察带着他一起来医院时,他们经过案发现场,那里早被拦了一圈,禁止人入内。
隐隐地,乔冬阳似乎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他立刻回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到达医院后,乔熠宵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警察们例行问了些问题,便去继续处理事情了。他们家附近那处,恰好没有监控摄像头,是个死角。而再远一点的摄像头,那个时间段,经过的车子太多了,排查起来有些困难,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乔冬阳独自留在这里,从小到大,他从未这么害怕过。
几年前,他在手术室时,在外等他的乔熠宵是什么样的心情?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警察临走时,说乔熠宵的情况不太好,流了很多血。乔熠宵被发现时,距离车祸发生应该有了段时间。如果不是环卫工人发现了他,再晚上几刻,人还能不能救回来,真不好说。
即便此刻,到底能不能救回来,依然不好说。
乔冬阳呼吸困难,他靠着墙壁,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如果乔熠宵真的救不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他的眼皮动了动,如果乔熠宵真的救不回来了,他处理好后事,便自杀,把自己这条几年前就该没了的命一起交出去,也好在地下一家团聚。
他的命是乔熠宵拉回来的,他的人生也是以乔熠宵为方向的,乔熠宵不在了,他还需要活着吗。
乔熠宵待着的那间手术室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身边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了,那门还是没有打开。
走廊远处有很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刘文龙气喘吁吁地大步跑了过来,他一眼便看到了乔冬阳,疾步走到他面前。
乔冬阳抬头看了他一眼。
面前的少年脸色苍白,刘文龙满肚子安慰的话语再也无法说出口。他握了握拳头,轻声道:“没事的。”
乔冬阳点了点头。
刘文龙小声道:“乔熠宵随身带着的名片与文件里都有我们公司的名字,警察给我们打了电话,我知道后,便立刻过来了。你不用担心,公司的账面目前还有富余,一定能治好的。”
“公司还能正常工作吗?”乔冬阳担心问,那是乔熠宵一手建立起来的工作室,其中多少艰辛,他都看在了眼里。
“可以,小林你也认识的,她跟着乔熠宵学了几个月,已经能上手了。这个月的案子,乔熠宵基本都提前定好风格了,没事的,都没事。你不要怕。”刘文龙安慰着他。
“嗯。”
“我问了警察,那边还在查,这几天会有头绪的。”
乔冬阳无力地说:“即便知道了是谁,又能如何?我知道的,这样的行为,顶多坐牢,判不了死刑。坐牢又能如何?我哥受到的伤害,能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吗?而且坐牢的话,也能提前出狱。又或者,他给我们赔钱?”乔冬阳吐出轻笑,“谁要他的那点赔偿,给我都嫌脏。”
“最起码要把人揪出来吧!这也太他妈恶心了!”刘文龙气地脸上的横肉都在颤。
“我只希望他好好的。”乔冬阳说着低下了头。
刘文龙还想劝,却觉得话语实在无力,索性站在他身边,一起看着手术室的方向,等待。
当天下午,乔熠宵被推了出来。
乔冬阳狠狠松了口气,推着轮椅匆忙上前,刘文龙立即接手,推着他一起走上前去。
医生看了眼他们,问:“是病人家属?”
“是我,我是他弟弟。”
“胳膊、腿和肋骨均有骨折,头上也缝了十几针。”医生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些字。
听得乔冬阳差点没坐稳,刘文龙扶住他,立刻问:“医生,其他地方呢?”
“去病房吧,到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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