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飞快绕道驾驶座钻了进去。一路上秘书先生支着头看着我,把我看得冷汗流个不停。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二少……”
“别、别叫我二少。”我忙道。
他换了个说法:“那副总……”
我卖乖:“担不起担不起,谁都知道我这副总只是挂名。秘书先生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啸坤我就挺高兴了。”
可秘书先生看了我一会儿,直接跳过了称呼问题:“你如果觉得愧疚,大可不必。你是你,我是我,我出国是为了公事,不是为了你。”
哎呦,那一字字一句句就跟利箭似地,咻咻咻的往我心口上扎,搞得我本来就因为愧疚而没什么防御力的心脏一瞬间就被戳成了漏勺。
“不不不,你应该生气的!”我用眼角瞄他,小心翼翼的窥探着他的表情:“我这么不争气,你见我就心烦,借着工作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
他皱眉:“那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这可问到了点子上,我这几天翻来覆去的背诵道歉的话语,就等着秘书先生和我聊这个话题。现在我就像是被语文老师抽中背课文的小学生,因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所以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兴奋感远远大于其他:“我这人活到将近三十岁,学习不行、工作更不行,虽然咱家钱多人少不在乎养我这么一个米虫,但我一直想靠自己的双手挣一份钱财。可是我真是没找到能证明我用处的地方,结果这个时候章友林出现在我面前,我识人不清,见他仪表堂堂就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想要通过我骗钱,结果我一时鸡血上脑就对你说了那么大不敬的话。我已经问过哥哥和杨实云经理,他应该是投资失败急需大量现金,所以才会想从我这里……”
“闭嘴!”我正说到一半,秘书先生忽然怒吼出声,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震得我耳朵一阵发麻,这简单的两个字好像一直传到了我心里。
他向来是优雅安静的,很少有用这么大声音骂人的时候。他的眉头打成了一个结,一张脸气的通红:“孔啸坤,我千里迢迢从欧洲飞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废话的。我真不明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就不知道我到底想听什么?”
我心跳的嘭嘭嘭的,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如果你说的是那天的……呃,‘第二个’争吵话题的话,我确实欠你一份道歉。我那天真是有些急过头了,嘴巴没个遮拦,稀里糊涂的把不该说的也给说了……你、你要相信我,我自从察觉你的感情后,虽然刚开始确实抱着些不轨心思,但是到了现在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真的全没了,我从来没想过拿你的感情要挟金钱,或者威胁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我那天不是被章友林蛊惑了嘛,所以我一时冲动之下就说了伤害你的话,也不是我原本的意思……”
“孔啸坤,你以为你这十几年伤害的我还少吗?”秘书先生有一次打断我的话:“你高中开始一个个往回领女朋友,甚至还有一次直接在你卧室就做起来连你房门都不关,你以为这就不是伤害了?你大学的时候被家里人供出去那么多年,每周都给干爹干妈打电话,却从来没想过给我发一封e-mall给我带过一句口讯,你以为这就不是伤害了?你这几年在辉腾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每天就知道开着你的破车出去拈花惹草,惹得一屁股麻烦事还要我给你拾,你以为这就不是伤害了?”
“没错,我那天在银行里拂袖离去,确实是因为你用我的感情向我要挟金钱,这让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侮辱。可如果你以为我会是那种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记一辈子的人,那你就错了!我和你相处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你是那种经常脑子短路的东西,你说的那些话虽然很不中听,但我只当你放的屁,不会让它一直盘踞在我心头。真正让我生气的是,在面对章友林的言语蛊惑,你从来没有想过咨询我的意见,你把我当作了外人,明明我一直在你身边,是你最可以信赖的人!”
“可是我……”
“我飞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词不达意的废话,孔啸坤,孔二少,孔副总……我就是想问问你,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感情的现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目光灼灼:“你明白我的,我想听的答案只有一个。”
……喂喂喂,赶鸭子上架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曾经的死对头、现在的同事能与我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我和他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他冷静、沉稳、有担当,我却毛躁、纨绔、什么都不行,他说他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他喜欢我什么。如果他是因为他刚进家门那段时间内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产生了这种感情,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再大的情意也该被我种种浑事之下消失殆尽。
我讷讷:“我可能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秘书先生对于我来说是一块太过难啃的骨头,而我是一只向来吃惯了肉的狗,咋一看那硬骨头,还真是没有胆量下口。
他固执的问我:“为什么?”
“你不是我的型。”我喜欢漂亮些的小伙子,至少要比我矮,不会让我在他们面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秘书先生太好,而我太赖,我们如果站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你也不是我的型!你以为我就喜欢你这种光长脸、不长脑的家伙?你以为我身边就没有漂亮姑娘乖巧小伙子追求?”
我一愣:“那你为什么看上我啊?”
他没想到我会将他一军,他很明显的一噎,再出口的话带着那么一股老羞成怒的感觉:“这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爱情,如果我能想明白,就不至于在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身上浪十几年光阴。”
我心理居然下意识的接了后半句而且还将继续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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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再没和秘书先生谈论过这个话题,一路上车里安静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了。我给不出他期待的答案,我也无法用我的理由说服他。好在秘书先生比我沉得住气,可能是因为他等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么一阵子,所以他也没再逼我给他一个答案,而是扭头看着窗外,只给我剩了一个脖颈。
回家后,吴妈煲的热汤做的热菜还没有出锅,虽然她看起来也很好奇为什么班机提前这么久,但是她很体贴的什么都没有问。晚上我哥也提前下班了,他与秘书先生相见后,居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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