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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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回府与家人团聚。
皇后宫中也设了宴,出席的自然是天家一家人并闫默这个女婿。
帝后坐在上首,太子与二皇子居于皇帝手边,褚清辉和闫默则坐在皇后下手。
自从褚清辉出嫁,栖凤宫已经少有这样整齐热闹的时候。皇帝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高兴的。况且闫默这名女婿几日前,才在各国使臣面前给他脸上长了光,他如今看着这个抢走自己女儿的人,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只要皇帝不捣乱,皇后自然能叫这一场家宴和和美美的。吃过团圆膳,皇帝还给小辈们派了压岁红封,连闫默都有份。
褚清辉看着他面无表情接下红封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好笑。
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皇帝又带着太子去了偏殿,这次还把闫默也带上了。
皇后知道他又要摆出家长的威严来训话,只得无奈道:“大过年的,陛下少说两句。”
皇帝略略点头,“我有分寸。”
听他这么说,皇后却更加无奈了。
他们三人走后,褚恂后怕地拍拍胸膛,他刚才可怕父皇把他也一起拎上了。
皇后见了,便笑道:“你还早,还得再等一两年。”
褚恂一下子苦了脸,只有一两年了。
褚清辉却有些惊奇,看着皇后道:“父皇怎么还叫上了先生,我以为他”
“你以为他不太喜欢驸马,是不是?”皇后反问。
褚清辉诚实的点了点头。不怪她这么想,皇帝平时在他们面前的表现,就是看驸马不太顺眼的样子。
皇后笑了笑:“你父皇你还不知道吗?他嘴上不满意的,心里未必就不喜欢。嘴里夸奖的,也不一定就是满意。但不管怎么样,自己人还是外人,他分得比谁都清。驸马是你的驸马,只凭这一点,就算你父皇嘴上再嫌弃,在他那儿,驸马就已经是自己人了。”
皇后口中的皇帝,与旁人所见截然不同,似乎是个别扭的小孩,褚清辉听得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
天底下这样毫无保留全盘接受的感情,恐怕也就只有父母对于子女的爱了。
两人说话间,褚恂已经趴在皇后膝盖上昏昏欲睡。
伺候他的奶娘要上前把他抱过,皇后无声打了个手势,命她把毯子拿来,就让褚恂枕在自己腿上睡去。
她低头摸了摸幼子稚嫩的脸庞,抬起头来,见女儿正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把她也一同揽过来。
褚清辉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却道:“过了今晚我就十六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靠着母后。”
皇后轻笑道:“就算是六十岁,你也还是母后的孩子,想什么时候来靠,就什么时候来靠。”
褚清辉闻着皇后身上熟悉的淡香。忽然笑出声。
“怎么还傻笑起来了?”
“我在想,要是太子哥哥也像我这般粘人,到了六十岁还要靠在母后怀中,那就有意思了。”
皇后轻点她的额头,“你倒知道自己粘人。”又轻叹道:“你太子哥哥从恂儿这般大开始,就再不曾靠进母后怀里,身边也不需要奶娘伺候了。”
她有时觉得皇帝对太子太过严肃,但理智上却又清楚,皇帝的做法是对的。
褚清辉有些钦佩,她虽然时常说太子只比自己大了一刻钟,但实际上,这一刻钟便意味着许多许多。国之储君,注定要与别人不同。
皇后又道:“这些日子与驸马相处得如何,可曾闹过别扭?”
“没有,一点别扭都没有。”褚清辉立刻说道。
皇后闻言只是笑,自己的女儿她还不清楚?大体上是懂事的,只是偶尔有些小性,好在驸马看着也是个能包容的,这就行了。若两口子过日子,当真相敬如宾,一点小小的波动,小小的摩擦也无,反倒会出问题。
等皇帝训完话,将人放回来,褚清辉与闫默就得出宫了。
今夜所有人家灯火通明,公主府也不例外。入宫前,褚清辉就给府里的人派发了赏钱,还特许一部分家人在京中的回家过节,如今府中颇有些冷清。
这么多年,第一次没在宫中守岁,她的心情难有点复杂。
闫默与她一同坐在烛光之下,褚清辉坐了一会儿,渐渐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头一年,我和先生一同守岁。”她说。
闫默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后每一年都一起。”
褚清辉轻笑,“我方才就盯着这根蜡烛,心里想,要等烛花闪过几次,先生才会开口,好在没叫我等太久。”
闫默偏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褚清辉道:“刚才父皇把哥哥和先生叫去都说了什么?”
闫默顿了一下,才说:“念了一遍家规。”
是真的家规,封皮上就写了褚氏家法。
褚清辉扑哧笑出声,又问:“是父皇念还是先生和哥哥念?”
“我与太子念。”
褚清辉越发乐不可支,如此看来,父皇今晚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有分寸呀。因为他一句话都没训,就叫先生和哥哥自己开口了。
“先生可知,那家规可有些年头了呢。当年老祖宗还没做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有家法了,小时候我还抄过一遍。”
闫默低头看她,“定是你调皮。”
褚清辉吐吐舌头,默认了,嘴上却还是不服道:“先生怎么就认定我调皮?之前母后还问我,这些日子与先生有没有闹过别扭,先生你说,我跟你闹过别扭吗?”
她说话时紧紧盯着闫默,眼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显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小性子,却非要别人承认她并没有小性子。
闫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若说真话,肯定要让得怀中人使小性,假话他也是不说的。他一贯只会隐藏部分真相,于是道:“是我惹了你不高兴。”
褚清辉听得满意,可不就是这样子,若先生没惹她,她怎么会使小性?
她心里高兴,就抬头在闫默唇上亲了一口,又问:“那先生可曾生过我的气?”
闫默摇摇头,“不曾。”这话不掺一点假,也没有隐瞒半分真。
他怎么会真正生粉团的气?连那样的场景他都想象不到。
褚清辉都嘴道:“我怎么记得有几回,先生生气罚我。”
就是那些……让她羞得没脸的惩罚,她可记着呢,印象足够深刻,之后才不敢再犯。
“若生气,也是生我的气,与你无关。”闫默道。
褚清辉眨着眼看他,忽然凑上去,在他唇上舔了舔,又把小舌头伸进他的嘴中,四处巡视了一番,然后退开一些,喳喳嘴,在闫默已有些幽深的视线中,粲然一笑道:“先生肯定是偷吃了我的糖,不然嘴巴怎么会这样甜?”
闫默没说话,只是把她按向自己,再一次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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