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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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秦含连连点头,轻声道:“您放心,这些话我都记得。”
秦夫人抚摸着她的脸庞,叹道:“去吧,这阵子也够累了,好好歇歇。”
“是,娘也要好好歇一歇,不要再为这些事烦恼了,外面的流言咱们不去管它,过一阵子自然会消散。”
“娘知道,去吧。”
秦含回到房里,今日所到的礼物也都在她房中,太子赐下的就摆在桌子正中央。
她身边的丫鬟芍药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想摸又不敢摸,只拿一双眼神膜拜,忍不住惊叹道:“小姐,这真是太子殿下送给你的?我没做梦吧?”
秦含看了一眼,苦中作乐:“做没做梦,你掐自己一把不就知道了?”
“哎呦,好疼……”芍药果真听话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眼泪汪汪道:“不是梦。”
秦含哭笑不得。
“小姐你瞧,这支白玉簪子像不像去年冬天,你丢在雪地里的那一支?”
秦含探身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像。”虽也是白玉簪,可两支的材质、做工都天差地别,无可比较。
芍药还要再说,她摇摇手,“别再看了,起来吧。”
“太子殿下送的也到库房里去吗?”
秦含想了想,“把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赐的摆到佛龛上。”
御赐之物是要供着的,两位殿下赐下的应该也差不多。
今日发生在秦府之内的事,果真马上就传得众人皆知。
当初在赏花宴上,太子不过与沈家小姐多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叫京中众人看了好大一出戏。如今他给秦家小姐赐下生辰礼,却反倒没有人敢传出流言,只是私底下各家夫人小姐难议论不绝。
有人猜测太子此举用意,有人暗想秦府是否从此以后要清云直上,还有人为自己从前对秦府小姐的怠慢而暗自懊悔。
不说外人诧异,连褚清辉也十分惊奇,因为她也没有从太子那里看出一星半点的苗头。因此,她在想原因时,就比外人谨慎得多,甚至也想到了秦含所想,莫非太子此举真的是礼尚往来?
可给太子送贺礼的人多了去,怎么不见别人生辰时,他也来一个礼尚往来?
褚清辉左右想不通,恼地捶了下桌子。决定明日一早就入宫,把这件事说给皇后听,让皇后把太子拎来审一审,看他敢不从实招来。
第70章怀孕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临近天明时,雨势转大,噼里啪啦打在瓦片上,仿佛过年的爆竹。
清晨推开窗户,雨腥气带着细碎的水滴扑在脸上,远远近近的黛色屋顶笼照在朦胧的雨雾中,回廊下的青石板,被从屋檐滴落的水滴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坑,坑里积满了清澈冰凉的雨水。
这样的天气不合适出门,最好的消遣不过于蜷在软榻上,披着薄薄的毛毯,拿一本闲书,伴着雨声细细品读。
褚清辉却没那样的心情,她昨日说要入宫把太子抓来审一审,眼下也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了,只盯着院子里溅起的水滴微微皱眉。
今年雨水充沛,自入了夏,一个月里倒有半个月,是伴着潮湿的水汽度过的。若雨一直下,恐怕过不了几日,南边就得闹洪水,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将要流离失所。
她料想的不错,傍晚闫默回来,就带回江南河堤溃决的消息。
江南年年洪水泛滥,年年拨款修堤,年年河堤溃决,几乎已成为朝廷的一块心病,归根究底,不外乎官员私吞赈灾银两,河堤偷工减料,将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当作儿戏。
往年也曾派大臣前往调查,只是当地官商沆瀣一气,士族势力遮天蔽日,朝廷的人几乎寸步难行,每每不揪出一两个替罪羊,难以撼动根本。
今日朝堂上,一贯沉默的太子主动请缨,前往江南赈灾。皇帝虽未立刻应允,却也没有当堂驳回,有些嗅觉敏感的大臣心中猜想,陛下恐怕是要动一动江南了。
果不其然,之后两日,太子再三请命,皇帝终于准奏,不过却任命户部官员为钦差大臣,只让太子作为副手,从旁协理。
既然是储君出巡,自然安全为重,闫默也得到旨意,带领禁卫军护送太子,次日启程。
前一天,褚清辉入宫同太子道别,回到府中,又替闫默拾行装。
闫默出门,一贯轻车简行,况且如今皇命在身,更是能减则减。褚清辉给他拾了三套换洗衣物,又在行囊里塞了些常用的药粉药膏、银票碎银、肉脯干粮以及两个水囊。她自觉已经把能省的物品都省了,结果拾出来后还是有好大一个包袱。
那包袱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包得圆圆实实的,犹如一个硕大的肉包子。闫默回来一看,又打开来,把里面的三套衣物减成一套,两个水囊只带了一个,干粮也只留了一小半,如此拾一番,原本鼓囊囊的肉包子就变成瘪瘪的饺子了。
褚清辉看得直皱眉,“只带一套衣服怎么够?那一点点干粮还不够吃一天的呢,有这些药,好歹带几瓶吧。”
闫默不让她忙碌,拉过她的手,将人抱在怀中。
褚清辉便渐渐安静下来,细指抠着他的衣襟,小声道:“你要注意安全,若是又有洪水,千万别跑到河堤上去。我听闻水退后,往往会有疟疾,你可得当心些。”
“好,我都记下了。”闫默摸着她的脑袋点头。
实际上,此行最大的威胁,既不是洪水,也不是疟疾,而是人心。江南那些世族官员安逸太久,也一手遮天太久了,哪能容得了别人来打破他们荣华富贵的美梦?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那是一群地地道道的地头毒蛇。若不是顾及这些,皇帝也不会命他保护太子。
但这些话,他并不会说给褚清辉听,他只亲着她的额头道:“平日若觉得无趣,便入宫陪母后,或是找表妹一同玩耍。一日三顿按时用膳,少吃些闲食冰点,等我回来若发现瘦了,得罚。”
褚清辉还沉浸在将要离别的满腔惆怅中,听到他前面几句话还一一点头,心中有些甜蜜,等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立刻就不依了,跺了下脚,抬头瞪他,“你都还没走,就说要回来罚我了,哼!”
“要乖。”闫默低头在她嘟起的唇上啄了一下。
褚清辉嗔恼地咬了他一口,到底没再与他唱反调,只拖长了音调,不甘不愿道:“知道啦,先生好嗦。”
生平头一次被人嫌弃嗦,闫默嘴角勾了勾,将人抱起来往内室走去。既然不叫他说,那就多做吧。
他走后,府里更加冷清。褚清辉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爱热闹的人,受不得如此清静,独自在府上住了两日,等开晴后,立刻拾了些换洗衣物,入宫陪父皇母后去了。
一行人走后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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