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分卷阅读304

。纵然偶尔有所交集,也早晚会因为丁点误会便分道扬镳。
那些人的痛悔愧疚,他在结界外都看得分明。
现在有多后悔,当初反目就有多决绝。若不是确实犯下了再无可挽回的过错,又何必在那片物是人非的竹林里寻死觅活。
这样的愤懑越发积郁,再想起初入山洞时所见那具身体上的道道伤痕,就更灼得他胸口生疼。
苏时怔了片刻,忽然领会了他的意思,抬起头迎上那道目光,眉眼哑然地弯了弯:“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人是会习惯的,习惯之后就不会觉得疼了,甚至还有余力步步设局,把锅堪称圆满地一个个扔出去。要不是因为他一时失手,在被围攻的时候忽然掉线,这次原本就应当是个冰释前嫌两相欢的圆满结局。
陆濯拥着他,心口狠狠一缩。
低头迎上黑润瞳眸里早已习惯如常的平淡笑意,陆濯手臂紧了紧,空着的那只手掌护持地贴上伤痕未愈的胸口,沉默着吻上去。
掌心下的心跳依然是稳定温煦的,并没有因为方才的话题而生出丝毫变化。陆濯眼眶湿烫,笼着他的手十指交握,绵密的吻细致落下,唇瓣轻轻磨蹭着温凉的肌肤,温热法力全无吝惜地度过去。
衣带被法力拂拨开,肌肤寸寸贴合,怀里的身体是热的,那只手却没有丝毫暖意。
陆濯松开他的手,拢着肩背将怀里的人轻放在榻上,肘弯支起身体,细细吻上悄然阖着的眼眸,忽然尝到点微咸凉。
心跳停顿一瞬,陆濯抚上他的眼睛,叫那双黑泽的瞳眸缓缓睁开。
身下的人仰头望着他,被水汽洗过的清湛眸子里还带着微微疑惑,似乎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竟会在这一刻忽然落下泪来。
“记得吗?你当初曾对我说过……不是你,是这具身体在落泪。”
苏时微怔,心口忽然一空。
低沉的嗓音轻柔地打在耳畔,那只手仍然安慰地贴在他的胸口,语气是这些个世界下来分明早已习惯,却又在这个人出现之前从未享受过哪怕一次的包容温柔。
陆濯细细吻着他,吻上温秀的眉峰,吻上纤黑的眼睫,也温柔地吻去眼角沁出的水色。
“这次不是别人的故事,是你自己的。你可以觉得难过,他们都有权利难过,你也一样……”
掌心的温热透过包扎得洁净稳妥的绷布,贴在他的伤痕上,下面是跳动着的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膛,撞得隐隐发疼。
原来也是会疼的。
苏时疑惑地微微眯起眼睛,清晰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开,却并不难捱,反而像是终于解开了早已封存的某种情绪,暖流侵入到长久冷寂的角落,于是连胸口都泛起酸麻的痛楚。
像是活过来一样。
苏时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原本苍白的面色泛起些许潮红,忽然拧过身呛咳两声,一口煞紫的血色落在榻边。
那一口血竟像是结了冰碴一般,沿着丹田一路上来,叫胸口都被冰得一片寒凉。苏时侧身咳着血,身体止不住地打着冷颤,丝丝缕缕的寒意从神魂中悄然析出,又和着那一口口黯淡血色从唇角涌出来。
陆濯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稳稳揽着他绷紧的肩背,将法力源源不断灌注进去,护住他的脏腑丹田。又抬手摄过一只暖玉杯,将灵气化水灌注其中,端在手中慢慢温着。
苏时咳得头晕眼花,心里隐隐惊疑,本能攥住身旁衣袖,气息不定:“我”
“不妨事,都咳出来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已然猜到他要问什么,陆濯缓声开口,替他轻抚着脊背,灿阳般魂力融进对方识海,细细查过一圈,才终于彻底放心。
都已经治疗了这么多个世界,爱人的神魂上竟还有难以觉察的暗伤,他已将能想得到的办法尽数用过,却连这暗伤的来由都不曾弄清楚,更不要说找到医治的办法。
直到回到了当初的世界,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些暗伤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苏时已经不再咳血了,只是喉间依然呛得难受。陆濯将那一碗用法力温着的灵水给他喂下去,见他神色渐渐好些了,又轻柔地替他拭去唇边血迹:“现在好些了吗?”
心神是久违的轻松,竟像是摆脱了某种早已习惯的枷锁。苏时眨眨眼睛,下意识点了点头,就在那双黑彻的瞳仁中见到一点笑意亮起,温存的吻掠过唇畔。
“以后我补给你,我都补给你……”
法力将榻边血色瞬间消去,陆濯将他的身体轻缓放平,坚实的胸膛覆下来,将整个人暖暖裹住。
以后就有自己陪着了。不会再叫他清清冷冷地月下独酌,更不会孤立无援地被旧友围堵厮杀,什么时候都陪着他,到哪去都陪着他。
温存言语透过胸膛,在心口震开轻柔地嗡鸣,一遍遍仿佛誓言。
苏时心底微动,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忽然轻笑起来:“其实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
陆濯怔了怔,依然拥着他,指尖穿过发鬓慢慢按揉着,眼里显出温存疑惑。
“只不过是为了摆个造型,显得好看而已毕竟是坐在竹林里,要是喝着热可可睹物思人,实在是太容易出戏了。”
清亮笑意透过眼底,苏时抬臂勒住他肩膀,前倾身体落了个吻,笑吟吟仰头望着他。
“我既然走了这条专长发展,就不至于期期艾艾。看着难熬,其实也大都是为了任务铺路罢了,我甩锅甩得本来就风生水起,只不过偶尔入戏深了一回,居然就被你给抓了把柄……”
陆濯听得哑然,却也再不同他提那暗伤有多凶险,他以为的“不疼”其实有多伤神。只是低头埋进爱人的颈间蹭了蹭,脸颊贴上颈间安稳有力的生命搏动,紧手臂悄声开口。
“以后都给我。你说的我都信,真心也信,假意也信。”
苏时呼吸微滞,胸口忽然发烫,眼眶莫名涌起湿热,用力一翻身便将他掀了下去,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这才满意地展臂将他抱住,用力了手臂:“胡扯,唬谁也不会唬你的。”
陆濯笑笑没应声,只是展臂将他拥住,贴着他的额发轻轻蹭了蹭。
苏时眯了眯眼睛,挪了挪身体靠进他臂弯里,忽然意识到胸前伤痕竟不似以往那般扯得疼痛,下意识摸了摸,才忽然意识到那道伤口竟不知不觉早已痊愈,解开绷布一看,已只剩下了浅白的伤痕。
“绝魂剑的伤虽然只落在身体上,却必须要神魂之力才可痊愈。你神魂上原本有暗伤,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好。”
温声解释了一句,陆濯将他往怀里护了护,抚着怀中人依然清瘦的脊背:“你刚刚痊愈,一定很累,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也不能老是睡,我还有锅要背呢……”
虽然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