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事。从两个月前王朗读书起,便开始时常来询问些对他来说很是深奥的问题,可两月过去后,王然突然发现,王朗询问的次数少了,然人却长进许多。
寻来王朗此前所做的文章,王然诧异地发现不过数月,王朗的进步可见一斑。
而那个先生,竟是苏先生。
拜师的念头虽然是王朗自个儿萌发的,可实际上也是经过王然首肯,不然不可能由着王朗前来。至于为何不是王然亲自来请,倒也不是王然不敬温凉,只是他隐约猜到温凉许是有身份在身,他亲自前来,或许反倒不好。
温凉漠然摇头,“某在杭州时日未定,答应接任先生一职也只是暂时顶替。院长已经寻到数科的教习先生,等他前来便可。”
王朗更加失望,道,“可是先生,您的才学无一不,他们不该让你只做这区区数科先生。现在又赶您离开,着实可恶。”
温凉淡声道,“如此便偏颇了,某并没有功名在身,教导其他才是对你们不负责。认真学习便罢,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他的态度稍显冷漠,王朗心知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自此有些兴意阑珊,虽然尽可能地保持着常态,到底心境有些不同了。他可以称得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此番出行,他既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反而还知道了另外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等苏先生走好,接任的先生不知又会如何。只是再没有一个先生能跟苏先生这般随意洒脱的了。
回王府后,王朗刚一入内就又得知一个坏消息。
顾氏旧疾发作在园子中昏倒了。
王朗大步往后院赶去,三两下跨过台面,猛然跑到后头去。好在他赶到的时候,顾氏已经苏醒了,她疲倦地靠坐在床头看着王朗,“跑什么,为娘没事。”顾氏语气温婉,只是眉心微蹙,面色苍白,着实让人担心。
少年忍不住脚软,差点跪倒在床榻前,“娘亲别吓唬孩儿。”王朗背后满是虚汗,生怕顾氏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顾氏伸手去摸他的头,“娘没事,只是这些时日有些疲倦,过些时日就好了。”
王朗忍不住说道,“之前娘亲也是这么说,可如今竟然昏倒了。娘亲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已经请了。”顾氏温和地说道,“朗儿坐下,为娘要和你说些事情。”
王朗寻了个凳子坐,安静地看着顾氏,“您说。”
只是他没料到顾氏所说的事情竟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
王朗震惊地看着顾氏,似乎无法理解顾氏到底是什么意思,“娘,您为何要阻止孩儿读书?”刚才顾氏让他停下去书院的举动,这些时日安分在家待着,便说是侍疾也便罢了。
可王朗知道顾氏的性格,外柔内刚,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很有主意,顾氏看似是在建议,实则已经有了决断。且她并没有提及时限,怕是打算让他禁足了。
科举难道不好吗?
顾氏悲怆地看着王朗,科举当然好。但科举对王朗来说,便是要命的东西了。顾氏不能放着他肆意,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王朗在外行走。
……
这王府正在进行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其他,温凉在次日便从书院辞行,开始拾东西准备去趟扬州。曹寅表达了他的想法,在胤还未回复前,温凉在江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戴铎此刻正在扬州,温凉打算去见一面。这来往的速度,或许还比信件更胜一筹。
绿意给温凉打点着要带出门的东西,温凉不在,便是她在守着院内的事情。温良倒是不能带去,虽然她一直试图填满温凉带着的衣衫柜子,可屡屡被绿意发现,继而开展一场护衣大战,最终常以绿意胜利告终。
温凉所带之人不多,趁着烟雨蒙蒙时,便踏着游舟顺江而去,很快便到了扬州。
戴铎在扬州也有着落脚点,温凉来此前的书信早就知会过他,如今便直接地顺着他的住处而去。
戴铎居住的巷子在扬州比较偏远街道,不过来往的百姓很多,远远还能够听到叫卖的声音。
温凉闪身进入巷子口的时候,身上还隐约有着刚才经过市场留下的痕迹,那买鱼的渔夫可是非常尽力了,然而那跳出来的鱼依旧向往着自由,跃出水面把温凉的衣裳下摆拍打出不少水渍。
温凉令人买下了这尾向往自由的鱼,拎着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直到在一处门口停下,他轻轻敲打着门扉,按着固定的次数节奏来,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传来。
片刻后,戴铎的面容出现在温凉面前,他惊讶地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温凉,“你怎么过来了?”
温凉从他放开的角度进去,“你没有接到我的信吗?”
戴铎跟在温凉的脚步后,看起来反倒是这里的客人一般,“我刚刚才拿到,还没有拆开来看。”他好奇地看了眼温凉手上拎着的鱼,很富有生活气息了。他雇佣了个帮厨,很快便把这鱼送上厨房。
温凉淡定地说,“那你拆开来看看吧。”
戴铎无奈地走到书架后面,等拆开了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他抬眼看着温凉,“那怎么比预定的时间早这么多?”
温凉道,“曹寅来寻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该是曹家的情况真的不怎么好了。”
温凉给戴铎的信封早就说好了此事,等着曹寅那边态度确定下来后,他便会来扬州一趟。岂料因为曹寅的主动出击过早,等温凉来了的时候,戴铎才刚刚接到温凉的信件。
“曹家……你在扬州惹出来的事情,如今使得曹家都弱了几分。”戴铎呵呵笑道,看起来很是高兴此事。
温凉道,“这是为何?”当初那曹家的名头刚出现不久就给压下来了,他料想这对曹家的影响并不大。
“当然是有人想把曹家给弄下来。”戴铎慢条斯理地说道,顺便给温凉斟茶,“有人在头顶上的日子,总比不过自己是上位者来得舒坦。”此事不过是刚好给那些人一个机会罢了。
温凉淡凉地说道,“此事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戴铎哈哈大笑,“也对,爷还未曾对此事做出任何指使,如今的确与我等无关。”
温凉此次来寻戴铎,是为了戴铎在扬州久留的原因,若不是为此,眼下戴铎应该早就离开江南。自从温凉来此后,江南的大部分事宜便交给了温凉,戴铎跑到山东去了,此刻又是为了此事才回来。
“戴某在山东时听到了奇怪的传闻,可追根溯源还是从浙江起源,便又重新回到此处。”戴铎斟酌着语气说道,看起来也有些迟疑,“温兄可知,朱三太子?”
温凉挑眉,这是他在短时间内听到的第二次。不过若是此事的话,也怪不得戴铎没有把这事的起因经过落到纸上,这太容易招致祸患。
“若是因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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