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进了京城太露锋芒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一时间倒也从峰儿的事情上转移了心神。
除夕夜几个人一如以往的在那张大床上被翻红浪,只是想起去年此时还是七人行,这一年过去自己的心境大不相同,在床上再不是一味蛮干,心里却有了百转情思。
入春时瑞王爷寻个机会又去探了次峰儿,住了几日回来。这般奔波,虽有些辛苦,却也有似偷情一般的新鲜刺激,回来搂着贝子青将这番感觉说了,直让贝子青笑话他是偷腥的猫。
瑞王爷不以为然,还念叨着下次去要带着贝子青,说他两人在床上最是默契。
还没等瑞王爷找到再去的机会,峰儿捎信来说过了端午就要在维县开分店,到时自己会过来一叙。
话是这样说,但想也知道峰儿是要回来了,开分店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瑞王爷早早的派人拾好峰儿原先的屋子,又让自己店里的掌柜帮忙去看铺子,甚是热心。
终于盼到峰儿过来,却派人来说要去住客栈,不在王府过夜。王爷当时脸就冷了,也没说什么,只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呆到很晚。
过了几日峰儿终于过来,递了拜帖。瑞王爷有心不见,又总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到底还是让佣人把人领了进来。
峰儿一进门看见瑞王爷的脸色就知是为几日前自己的拒绝不痛快呢,先不动声色的请了安,接过佣人奉上的茶盏,然后趁人没注意迅速在瑞王爷的嘴上亲了一下。
瑞王爷本想着怎么质问他,又想着他早已不是自己男宠,自己也没有质问的权利,一时又若有所思。被峰儿偷亲一记,不禁一愣,斜着眼瞪他。
峰儿笑着任他瞪,直到四周没人了才轻声说:“爷让我住府上,让我以什么名分给旁人解释呢?”
“旁人?”瑞王爷奇怪的问,“干嘛要解释给旁人听?”
“爷,”峰儿手里端着茶,另一手拿起杯盖将上面的茶叶滤开,饮了一小口,“峰儿现在也算个老板呢,每日应酬的人也不少,若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他停了停,接着说,“和您是那种关系,以后麻烦怕是不少。”
瑞王爷若有所思的看他,这种眼前人不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十分奇妙。
“所以,”峰儿继续说,“我会在外面置座宅子,偶尔回来陪您可好?”
瑞王爷沉思片刻,有些迟疑的说:“你愿意……继续伺候我?”
峰儿笑了笑,亲昵的看他:“不是为了伺候您,”他凑过去,在瑞王爷耳边轻声说,“是峰儿舍不得您,喜欢您,以后您可要当峰儿的姘夫了呢。”
说完,离瑞王爷远了一些,嘻嘻的笑,神色间颇是调皮,反而显得有些妩媚。那样子弄得瑞王爷痒痒的,恨不得将他剥干净狠狠操干,可这里毕竟是前院,他一般倒不会在此太过放浪。
想着虽然不再是唾手可得,总比在邻县的时候要强,便不再生气,只是要求峰儿找一个近一些大一些的宅子。
“找木匠做一张大床,像我睡房里的那张,”他还提着要求,“以后我可以带着几个小的们去找你,嘿嘿。”说着想着,不禁得意的笑起来。
吃饭的时候瑞王爷心情很是开朗,左看看右看看,反复说:“真好,就跟原来似地。”
宝儿却故意和他抬杠:“怎么一样,怀远就不在,末欢也是新来的。”
瑞王爷瞪他一眼,却没受什么影响。饭后就拉着贝子青和峰儿要回睡房。三个人这一年多第一次同床,都是兴致大增,直纠缠至三更。
第二日峰儿和贝子青醒来,瑞王爷那边已经空了,想是去了练武。两个人挨在一处,倒也感觉平和温馨。
“我以为你会成家呢,”贝子青玩着峰儿修长笔直的手指,“小时候不是说出了府就过正常人的生活么?”
“嗯,”峰儿苦笑了一下,“本来是想的,可是,”他翻了个身,将贝子青搂住,头埋在贝子青黑亮的发里,“我对着女人不行。”
“啊?”贝子青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脸,“什么叫不行?”
“贝贝,你几时也变傻了?还能是什么不行,自然是那孽根不管用。”
“可是昨天不是……”
“是啊,对着男人就神的很,对着女人就蔫儿。”峰儿抬起胳膊,覆着自己的眼睛,“本来还想要个小孩儿,把自己没有过的统统给他,谁想竟是不成了。”
“峰儿……”贝子青难过的看他,翻过身覆在他身上,轻轻的去吻那张花瓣一般的嘴唇,“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们。”
“是啊,”峰儿搂住她,露出的眼睛红红的,“所以我就想,算了,自己这副身子怕是比自己还会认主,那就别折腾了。”
“那怎么不回府来住?”
“在外面也一样。”他顿了顿,到底还是和贝子青交了心,“况且,万一有一天爷倦了,自己不至于没个去处。”
“不会的,”贝子青倒替瑞王爷保证,“爷那么喜欢你,他也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
“我知道,”峰儿叹气,“可是总觉得这样自己更安心快活,再说,”他摸摸贝子青的头发,“你以后也可以把我那里当家。”
贝子青听了感动,又凑过去和他细细吻了片刻。
27、此去经年
27、此去经年
峰儿的宅子最终选在离瑞王府一街之遥,往来甚是方便。宝儿等过去住了几天,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回府没几日便又央求着要去看峰儿,让瑞王爷很是吃味。
宝儿等人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在王府一般不准出后院,去了峰儿那里却可以随便出去逛街玩耍,是以自是更加喜欢峰儿的住处了。
瑞王爷倒也通达,干脆解了后院的禁制,只说出府的时候要告诉自己知道,在外不准惹事,要有佣人跟着,平时课业仍要照常完成,限制总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一家人愈发其乐融融,瑞王爷只觉当初离开京城真是大大的明智。唯一有些担心靳怀远在京城的状况,他已好久没有消息,于是瑞王爷写信给京城的旧友,辗转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殿试中了二甲,经过翰林院考试,任户部侍郎一职。
没多久,小剑离府的时间到了。
这次瑞王爷担心有余,却没有太过伤心,只因小剑说的明白,出去闯荡两年还是要回来的,他不过是想一个人出去见识一番。以前所说的要开镖局什么的却是不提,只说在王府也很开心。
小剑一直有练功夫,寻常人自是伤不了他。瑞王爷嘱咐最少一个月要来信一封,让大家伙儿知道他身在何方,给他备了匹千里良驹,又特意寻来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小剑走后,果然每月家书一封,写自己沿途所见,他性格虽未憨实,文笔却不差,每件事情详细写来,竟是十分逗趣,府里几个人看了都会乐呵一阵。宝儿和楚知遥更是被引的心痒痒,也想出去游遍大江南北,看尽天下山河。瑞王爷自是不会答应,他二人从来没有学过功夫,惹事捣乱的本事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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