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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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绳,直接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跑过村头,跳过村头的小河,清俊男子一声马嘶叫声。
不待他转身,一匹马已经超过他半个马身,在他前方了。
清俊男子惊呆脸。
什么情况?
“你不是不来吗?”
“三皇子不喜欢不洁净的人。”
“那你之前磕碜谁呢?”望着刮掉胡子,露出一幅全貌的男子,焕然一新。比他还要清俊三分的柳谢,他气不打一处来。
柳谢只是含蓄地笑了笑,把酒递过去。
“路上喝完,三皇子不喜欢酒气。”
清俊男子一把夺过,咕噜噜的喝了。
“慢点喝,三皇子不喜欢粗鲁。”
清俊男子一小口一小口嘬着喝。
“三皇子不喜欢矫揉造作。”未说罢,便夺过了酒,放在自己马匹上,飞驰而去。
“等等我。”清俊男子喊叫着,追赶而去。
黄昏的余晖尚未散尽,仍旧照耀着荒凉的大山,两匹马一前一后,越来越小,口哨声和笛声互相应和着,却越来越悠扬。
第68章燕郎07
王云知觉得自己挺惨,辛辛苦苦奋斗许多年,差点一朝回到奋斗前。
他不由得一阵后怕,若非是有个机灵的手下,见识多,把他拦住,这大半个城池都给拱手让给权相。得,平时没瞧得见这手下机灵,这一出大事,倒是显出他来了,没看出来他还有那舌灿莲花的本事,把他硬是说动,没头脑一发热就抛头颅洒热血去了。
孙泽觉得自己挺惨。
祖祖辈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祖业,到他手里,却已经是送出去一大半的状态。
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字了得。哭都找不到地方,让他再掩面哭一会。
幸亏发现了一小撮表面忠良实则鬼迷心窍的手下,可以及时止损,算是千金买教训。更幸好发现了一个忠心耿耿,一心护主,关键是智勇双全能护得住。
真是大幸。
他得好好提拔提拔,升官加薪,区区小事。
这两位刚被新主子提拔成为近臣之后,转眼之间就把新主子之后如何布置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南宫司马。
南宫先生然而就密信给子期。
正躬耕于龙虎岗的子期,打开来信,看了下这两位也算是各占出云国四分之一的乱臣的计谋有多么深,看完子期就笑了。
只能寄希望他最初挑选的朱邶,是个足够聪明的领袖。
不要让他过于失望。
惨中更有惨中手,被子期寄予厚望的朱邶正望着队伍兴叹。
残兵败将,远不足以形容他们队伍之惨烈。
只有更惨。
被赶出自己经营已久的地盘不说,还是屁滚尿流的被打跑了,队伍被打散了不说,在路上又跑走了三分之一,跑了不说,还抢走了余粮。
不仅是士兵跑了,将士们另谋高就,而谋士们则被权相的《招贤令》所吸引,纷纷弃他而去,都去都城寻那他许不了的高官厚禄。
说好的一起打天下共富贵呢。
朱邶长长的哀叹一句,当初是这些人把他推举上去的,现在也是这些人把他抛下了。
最后,还是只剩下哪些跟随他的乡亲和一路相随的兄弟。
往事俱非,颓败至此。
朱邶虽然天性豁达,却面对无余粮,养不起这群残兵败将的队伍的状况,束手无策之下,也只觉得疲惫不堪。
要不就解散队伍,各回回家,各找各妈,还能混口饭吃。
造反这种力脑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朱邶升腾起这个想法之后,就着人查看了余粮,打算饱饱地吃上一顿散伙饭,大家就分道扬镳。
就在此时,一封书信突然而至。
居然是他曾力邀因年高而不出山的徐渊老先生。
朱邶赶紧拆开,一看,那书信先云他有紫气在身,这次只不过是考验而已,不需多虑。
至此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朱邶大为感激。
要是老先生能出山助他一臂之力就更好了,朱邶赶紧往想看,失望了。
等一下,老先生在最末端为他推荐了一个人。
说那人乃是奇才,风姿卓绝,有擅天下之谋的魄力,却遗世独立,不愿出山,现在隐居龙虎岗。若是他能得这么一个人,就如虎添翼,天下唾手可得。
真是天不亡我,朱邶打算再努力一把。
朱邶正心潮澎湃之时,一封荐书随他的前任谋士而至。
启信,和上一封不谋而合。
朱邶的视线牢牢地看着最后一句,围困之局,随手可解。
三个闻嘉不抵半个他。至此一句,朱邶便定下主意。
朱邶不设防的问道:“李溯,他果然如斯厉害?”
在他心中,李溯这种才是肝胆与共的兄弟。
因为家事,李溯在朱邶富贵的时候,很早就走了。在朱邶落难的时候,他却反其道而行,偏偏千里迢迢回来了。
地位在朱邶心中日日见涨,李溯的话也就有了分量。
李溯不骄不躁,平淡地回道:“六个我,也不抵他半个。”
朱邶惊诧了一下。
李溯果然是个实在人。
“等你吃过饭,歇息歇息,我们一起上路,去找他。”正好,这龙虎岗就在这龙虎山,这龙虎山就是他们眼下驻扎的地方。
“不。”李溯拒绝道。
“是主上找他。”李溯郑而重之。
“有区别吗?”朱邶疑惑道。
“是主上一个人去。”李溯淡定的否定了朱邶的疑问。
“为什么?”朱邶不解。
“谢先生不喜人打扰,好清静,若主上大仗势,招摇过市,会把他吓跑。”
“瞧你说的,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
“他会跑到天边,或者说,跑到你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李溯郑重地回答,完全不似和朱邶
开玩笑的模样。
直到此时,朱邶才变得一本正经。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是假清高,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换成布衣、麻鞋草履,不要带随从,不要骑马,不要坐轿,步行上龙虎岗。谢先生不喜欢心不诚的人。”
“你左一个谢先生,右一个谢先生,你是我的谋士,还是他的谋士?”朱邶朝李溯逗趣。
李溯却一本正经道:“主上当以国士待谢先生,而我与谢先生是云泥之别。”
朱邶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愈发觉得这谢先生性子古怪,他倒是非得要见一见才成,用不用那倒是两回事。
这边想罢,朱邶换了衣衫麻鞋,手中提着一个手炉,披上蓑衣,拿了紧要的一些东西,就告别众人,纵步直奔龙虎岗而去。
将将走到半山,朱邶便有一些困倦。
他坐在一个山墩上,兀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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