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但都说女孩儿出门前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的,她要是愿意把这些小心思用在他的身上,他心里无不欢喜,多等一下又怎样,事实上他半个小时前就到了,想着今天的约会,竟没出息地激动得在寝室坐不住。
漫无目的地,捕捉到了迎面走来的陶枕月,双目顿时一亮。
卷翘的发尾,根根都暗示着她对他的用心,对方下意识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娇羞似地并不看他。
唐潜礼却觉得喉间一热,立马大步向前,千言万语想要夸赞她今天的美丽,却还是忍不住逗她道:
“怎么了,这么急迫得想见我,都要急哭了似的,眼睛都红了。”
她闻言,别过脑袋,“你懂什么,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吸血鬼妆。”
“是么……”他弯下腰,想要把她的脸给看清楚。
没想却被她轻轻推开,“你别笑话我了,你自己还不是为了见我死要面子,穿这么少一点,很帅么?”
被她给戳穿了,他倒没有半丝的难为情,大笑了起来。
确实,在这样的寒冬里,他就穿了件牛仔外套出门,不是死要面子是什么,但男孩子嘛,又年轻,总是抗得住的。
“大哥。”她忽然抬头,温和地叫了他一声。
他怔了怔,似乎很久都没听她这样交过自己了,以前二人相互不对付的时候,她是叫他“小刺头”的,到后来她到他店里工作了,都是唤他“老板”的。
只有在她追胡图的那段时间,才总是讨好般地叫他大哥。
他没有多想,“嗯?”
陶枕月冲他微微一笑,“我们今天,就开开心心地玩一天,把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好吗?”
唐潜礼点头,“好。”他觉得今天的她,似乎别样的温柔,笑容里都带着柔情似的,每一句话都说得他心里软软的。
她问:“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
唐潜礼挠了挠脑袋,“我觉得我们俩可没有阿煦他们那么文艺,这看电影什么的可不太适合我们,八成得睡着,要不我们去影视城玩一下吧,老实说我来这里读了三年的书,还没有去过那里。”
陶枕月毫不犹豫地答道:“那就去吧。”
影视城离大学城不远,约莫十站公交车的距离。
上了车,陶枕月望向窗外,似在想着什么。
唐潜礼的心却不平静,左手无处安放,最后深呼吸了两口气,把手移向了月月正垂放在腿上的手。
刚触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开,他猛地捉住。
陶枕月转头看向他,“你是公交色狼吗?”
唐潜礼一下没忍住,笑破了功,轻咳了两声,“我手好冷。”
“然后你就想把我的手也变冷么?”她挑眉,日常怼了回去。
他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座椅的扶手。
好在最后她并没有把手给抽回去,他心下稍定。
掌心里那冰冰凉凉的小手,他想了一晚上,想了无数道台词,刚才那句“手冷”真真是最没有志气的一句,但他脑子一热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其实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些日子里,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
他已然鼓足了勇气,等今天过后,便要向她挑明心思,她,应该会答应的吧。
二人一路无话,唐潜礼猜测,她这么沉默,应是害羞的缘故吧,也不怎么看他。
下了车,他望了一眼售票厅,“你等一下我,我先去买票。”同时想要放开她的手,没想到却被她紧紧地给拽住了。
他回头,发现她面上的神色有些执拗,问道:
“怎么了?”
她说话都有了鼻音,“你能抱抱我吗?”
唐潜礼心下一怔,见她鼻头都有些红了,她穿得也不多,下身就穿了件单薄的黑色裤袜,许是冻的。
他连忙把她搂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下次出来玩的时候,可不要穿得这么少了,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的。”
自己都没有觉得,说话和动作是这么的行云流水,亲昵也没有半分的局促。
只是抱着抱着,怀里的小儿竟还颤抖了起来,他心急地拉开她,“这么难受吗?要不我们回去加点衣服……唔。”
没料到她却忽然踮起了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微冷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他惊住,心跳骤然加快,在她的唇齿间道:
“月月,你……”
她却越发用力地吮他,吻到他的嘴唇发麻,才深入到他的舌尖,把他未说完的话,斤数给吞咽了下去。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微颤的睫毛,似在他心脏上挠过似的,他浑身顿时燥热,不顾一切地揽紧了她的腰,改被动为主动,勾住她灵动的舌,旁若无人地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竟这样地眷恋她,如果说一开始就压抑着这份情感,还算可控,但是现下哪怕这样轻挨了一下,他便彻底沦陷。
他就喜欢她这样,主动的,毫不遮掩的。
吻到后来,他的脑袋几乎被情丝给吞噬,却在交换呼吸间,品尝到了一抹咸意,凉凉地将他给惊得睁开了双眼。
这才发现占据了他整颗心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她眼神复杂地与他对视。
他一下子便慌了,松开了她,用手背轻拭着她的泪水,“怎么了,是我刚才弄得你不舒服了?”
“果然是你。”她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唐潜礼一滞,却好像听明白了她这样含糊的一句话,却不想明白,勉强扯了下嘴角,“月月,你在说什么呢?”
陶枕月抿着唇,“我等不到今天过去了。”
他不接话,而是说着别的,“我先去买票了。”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胡图?”她却冷着调子,说了出来。
他的脚步被这句话给生生止住,一直担忧她知道,却没想还是让她知道了。
他想过的,只要不和她接触,等到他毕业了,这件事恐怕永远都可以烂在他的肚子里。
可是他做不到不想她。
自她在他最难过无助的时候,说了那番话后,便长此以往地住到了他的心里。
他想过的,哪怕月月没主动说要到他店里工作,他也是会想方设法地靠近她的。
他朝她走近,“月月,对不起。”
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像狡辩似的。
“耍我耍得很有意思对吗?看着我因为一个破活动,被你迷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她恍然想起,自己刚刚开始追胡图那会儿,发了无数条消息,都没有回应,怕也是受他指使。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唐潜礼语出慌乱,生怕她多想。
她却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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