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倒不如今日一并解决。”
风岚话音刚落,夜煞手中鹰爪已出,直扑风岚面门,风岚旋身一踢挡住攻势,手腕一扭顺势挥剑,直捣黄龙,兵器相交之时电光火石,撕鸣的叫声划过天际。
高手激战,一时之间难分胜负,数百回合后,从外功比到内力,依旧不分上下,胶着之下,两人使出全力,周身被两股气场团团围住,容不得半点干扰,唐音突然侧身,指间若隐若现地拨动了一下衣袖,夜煞见状,眉头暗皱,稍一分心,被内力反噬,经脉逆行,口吐献血,当场毙命。
唐音抚了抚空无一物的衣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早在夜煞风岚比武之际,秦风陈影早已回归加入战局,将黑衣人斩杀殆尽。
风岚了内力,扫了眼血水四溅的破庙,在某处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瞬凌厉,很快便移开了视线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连夜赶上路。”
待马蹄声消失后,血泊中摇摇晃晃站起了一个人,捂着腹部的伤口跌跌撞撞地摸扶着出了破庙,众人急着赶路,并未仔细检查黑衣人的气息,便留下了这漏网之鱼,此人借着同伴尸体的掩护,躲过了一劫。
第42章第42章
风岚瞟了眼马车,看着刚跨上马的李君然问道:“珏儿睡了?”
“是,珏儿一闭眼就睡着了,师傅正在马车中看顾着。”李君然看着祁明珏睡了,便出了马车,同义父并肩骑马。
听着李君然的回话,风岚点了点头,道:“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受了不小的惊吓,珏儿着实累得不轻,有阿音陪着你也可以放心了。”
李君然感激地看着自己的义父,他这会儿确实是不放心祁明珏一个人,心早已飞进了马车中陪着爱人了,可在长辈面前,他又无法不顾一切地赖在车里不出来,如今义父肯让师傅陪着他的珏儿,他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要知道义父对他师傅的独占欲可是无人能及的。
“然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义父,”风岚摆出一派洗耳恭听的架势,静待义子提问,“义父和师傅多年前就不过问朝廷江湖之事,今日怎的就突然出手?”
“突然?”风岚剑眉一挑,瞪目龇牙,“我儿子媳妇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问了?有了媳妇,就嫌弃老子碍事了?”
“义父,然儿绝无此意。”风岚此言一出,李君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开口解释。
风岚也没真要怪罪儿子的意思,缓了缓气道:“到你的谍报,我与你父皇一暗一明,派人兵分两路照着你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抽丝剥茧,顺利摸到了这幕后黑手,更查到不少江湖中人涉及其中,夜煞不知何故也牵扯进了这事,凭你今日之修为绝非夜煞敌手。”
“义父,孩儿学艺不,让义父和师傅跟着受累了。”李君然汗颜,长辈早已归隐,颐养天年,却为了自己奔波劳碌。
“你知道就好,台都给你搭好了,可别把这戏给唱毁了。”
“义父放心,这戏定毁不了,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风岚点头笑而不语,一行人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赵羽回来了?”史太师坐在亭中拿着剪刀修剪着一盆造型别致的罗汉松盆景,心情颇好。
“回太师,赵羽伤得不轻,还未给大夫医治就来见太师了。”史忠自小跟着史太师,是史府的总管,比太师自己更了解太师,这次派出去的人只回来了一个,还是受了重伤回来的,明摆着是任务黄了,事情没办妥,照着太师的性子,府中绝不会留无用之人,可是赵羽在太师府鞍前马后地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史忠是真心想帮他一把,不想他到头来成了弃子丢了性命。
“事情可是办妥了?”史太师头也不抬地继续摆弄着他面前的盆景。
“回,回太师,”赵羽心知在劫难逃,打着寒颤回着话,“太子身边高手如云,夜煞死了,我们的人也都死了,只有属下一人逃回来了。”
“咔嗒。”史太师一个震惊把手上盘弄的罗汉松的枝干直接剪断了。
“什么?”史太师顾不上心爱的盆景,脑中思绪飞转,很快便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都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没用的蠢货。”
赵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史忠斗胆进言:“太师息怒,这事不能怪赵羽,太子生性狡诈,不然也不会装病避世这么多年不露蛛丝马迹,他骗了所有的人,城府着实可怕。”
史太师挥了挥手:“你不必多言,都下去吧,老夫要一个人静一静。”
满头是汗的两人,有些腿软,互相搀扶地起来退了下去,身体对史太师的畏惧尚存,可心中已经隐隐流露出了喜悦之情,赵羽的命算是保住了。
史太师并非突发慈悲念及赵羽多年的忠心侍主之情而饶他一命,这是玩命的买卖,不成功便成仁,他本想着有邪尊在,他又派去了不少人从旁协助,此事定能一蹴而就,如今事败,李君然一旦回京必然彻查,而此番他又立下大功,往后朝堂之上必会有更多的人转而支持太子,二皇子恐再无出头之日。
史太师一个人静坐亭中,直到入夜仍是纹丝不动,府中之人无人敢扰。
次日晨光熹微,史太师就进宫求见史贵妃了。父女两人密谈良久后,便差人去王府叫来了李君舜。
“外公,可是事情成了?”未见来人先闻其声,李君舜一听说他外祖进宫要见他,便急急从王府赶来,他都有些等不及要听到好消息,便径直开口问了。
史太师为难地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史贵妃一脸惆怅,艰难开口:“儿子,有些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听我好好同你说。”
“母妃,”李君舜脸上笑意尽失,“事情败了?”
史贵妃犹豫着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能,外公天不亮就进了宫,这么久了才叫自己前来,定然是出事了,如此这般可如何是好。
见外孙这般消沉,眸光黯然,史太师更坚定了心思:“越是现在这个时候,舜王越是要沉住气,老夫只问舜王一句,对那位子,舜王可还想要?”
“外公,君舜从小就想坐那个位子,这些年来,君舜为这个位子付出的还不够吗?”
史太师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脊背,双手握了握拳:“有舜王这句话就够了,我们如今可是真要孤注一掷了。”
“外公您是想?”李君舜隐约能猜得出外祖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这可是稍有不慎就会抄家灭族的事,外祖真要冒这个险?
史太师看了眼李君舜,自己这个外孙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做事没有魄力还生性多疑“文的不行就武的,暗的不行就明的,舜王要聚集一切可能的力量,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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