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急忙对年轻人说:“小马,你帮我照顾他们几位xiongdi,我去去就来……。”话未等说完,人已经跑出老远。
被称为小马的年轻人,瘦小干脸上皮包骨头,身上更是没有多少肉,属于娄阿鼠般的人物造型,看见他们xiongdi三人尽管面貌不同都很帅气,脸上带上了羡慕的表情:“三位xiongdi,我们吴六哥很少对人这样重视,各位一定有他值得赏识的地方,难道说刚才你们让他吃瘪了?”
龙天霸淡笑不语,慕容机可控制不住:“马xiongdi,刚才吴六哥和我大哥比划了一下,结果我大哥占了优势。”
皓琦满脸不悦地瞪了慕容机一眼,慕容机才发现他太冒失了,刚来马氏企业的保安部,把保安部的顶头上司灭了,总不是好事,试图挽回刚才的印象:“马xiongdi,他们刚才jiushi拉拉架势,没真正较量,吴六哥让我大哥的……。”
尽管这样解释了,吴六哥的性格脾气小马如何会不知道,小马瞪大了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龙天霸,顿时心生佩服,对三人说:“各位别谦虚,我心里明白!你们跟我先来会客室休息,一会六哥就会来找我们了。”
几个人坐在会议室,互相介绍了一番,几句话大家很快熟悉了,开始男人之间云山雾罩般胡吹乱侃。
这时,龙天霸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xiongdi三人都有点yiwài:他们刚买了手机不久,只告诉了汪助理,是谁打来的电话。难道是大使馆哪里有什么消息传来?
龙天霸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是华夏区号标志。是国内电话。他的心中yizhèn狐疑:“难道他知道我回来了?如此快就知道我手机号码了?”
慕容机凑过来:“大哥,谁的电话?”刚想探头去看手机屏幕。龙天霸正好气闷,阴冷的目光扫过来,带出凌冽的寒意,慕容机身上感觉一凉,立即躲在一边,嘟囔了一句:“得,算我没问!”
龙天霸背转身,面容复杂地接起了电话,里面真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天霸。是你吗?你平安回来了?”声音有点颤抖,带着沧桑和疲惫,亲情永远掩盖在幕后。
也许当了两年多父亲,才想去揣摩他的心思,龙天霸突然感觉到对方的可怜,低沉的声音回答对方的询问:“是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仿佛再说一个字都是浪。任谁听到这样的对话都会想,通话的两人每天都在一起,没必要打来电话。
对面之人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话语中带来复杂情绪:“天霸,又过了七年,你还是那样记恨我,难道你要恨我一辈子吗?”
龙天霸似乎被窗外灼热的阳光刺疼了双眼。湿气出现在眼中,他低下头躲开了窗外的光线,没有再说什么。
皓琦和龙天霸都在关注大哥的通话。看到龙天霸背转身接电话,高大的后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晃动。他们怀疑是否眼花了,jixu留心看下去。
对面的话语声重又响起:“儿子。我希望你能jinkuài回国,手续不用管,我会jiāodài他们办完,还有你单位的事也要做个jiāodài,我们父子已经分别了七年多……。”
说到最后语气带出哽咽,似乎要把七年多来的思念,通过手机尽情倾泻过来。
龙天霸迟疑了一会,语气平淡地说:“我这里还有事,等办完会jinkuàihuiqu。”说完,毅然决然地关上了手机通话。
屋中刚才男人嬉闹的气氛顿时远去,出现了一个空白,一个暂短的死寂时间。
只见龙天霸面容中带出无限萧索,走到刚才小马递给他们三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兴趣,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烟盒旁边,抽出一支烟,走到窗前吸了起来。
xiongdi三人在荒岛上早就改变了生活习惯,吸烟zhègè不良嗜好也随之扔进了垃圾堆。那天慕容机还对两个哥哥说:“感觉现在不吸烟很好,既然戒了还是别吸了。”男人们都赞同三弟的明智选择,并且达成了近乎于玩笑的协议:谁吸烟了,一周内不允许和老婆欢爱。
没想到一向拥有坚强意志的大哥首先破戒,连那样的协议都忘记了,让他们大跌眼镜!
他们毫不怀疑大哥现在绝对失态了,究竟谁的电话能引起他顽石般的心态出现波动,难道是他国内家里人的电话,是不是那天在会议室中李大使提到的龙云大哥的父亲?
尽管龙天霸jiéshu了通话,大洋彼岸龙云手里依然拿着座机话筒,听到里面嘟嘟的响声发呆。
良久,他才缓慢地放下了电话,跌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只有远处的微风袭来,似乎看透了人间沧桑。
这是一张和龙天霸及其酷似的脸,上满写满了岁月的痕迹,要比shiji年龄显得苍老,尤其此刻脸上的神态极其疲惫,无数道皱纹过早地爬上了额头、眼角,只有眼睛依旧明亮,深邃的光芒似乎要透过重重天幕看透天道。
在那个特殊的岁月中他和结发妻子分开,那时候儿子才几个月,父子两人互相的容貌都是在相片里记忆下来的。
因为同情被打倒的臭老九,他被发配到边远地方进行劳动改造,老套的故事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她正陪伴在被打倒的父亲身旁接受再教育,两颗年轻的心在孤独无望中走到了一起,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里,等到一切过去,他已经无颜再huiqu看守候在家中的妻子和孩子。
岁月流逝,老家传来了妻子故去的消息,他才赶huiqu,等待他的是十岁儿子那双怨恨的双眼。尽管他尽力去挽回父子关系,二十多年过去,却毫无成效。
七年多前,国际客运轮船失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马上亲自赶去查看,却看见失事地点是一片苍茫的大海,无穷的海浪正吞噬完无数的生命在耀武扬威。
他心中一片灰暗,当年的事儿子一直怨恨于他,他何尝不明白,本想用情亲感化儿子,却换来日渐疏远的目光,儿子脸上永远对人对事极端lěngmo。
父子究竟是父子,何况他就一个儿子。都说三十年前子看父;三十年后父看子,儿子尽管性格执拗,却遗传了他的基因,从小到大在部队中biǎoxiàn相当优秀,尽管儿子冷冷的面孔,从来不与他说话,即使说话也是只言片语。儿子长大了,在特种部队做出的每一项成绩他都知道,他为儿子感到骄傲,没想到一场yiwài儿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七年来每当他看到同龄人中儿子、孙子承欢膝下,他总会想起那个消失了的儿子。
他不相信儿子就这样死去了,他不相信老天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已经看透了很多,却舍不掉父子亲情。
随着时间过去,儿子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不能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儿子不会回来了,再不会惹他生气,再不会怨恨地眼光看他,这世界上再没有一张和他相似的脸,更没有人会继承他的衣钵。
他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中,尽管仕途上顺风顺水地不断高升,也弥补不了他心中那份失子之痛。
当李大使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他jidong得身体颤抖起来,心几乎要跳出体外,差点把话筒失手扔掉,儿子还活着,还活得很好!
他惊喜若狂,没想到在他万分绝望的时候,会得到这样一个喜讯,他感激上苍让儿子能平安回来。
原来儿子存身的岛屿,距离失事地点不远,只不过被一团迷雾包围了,致使他与儿子失之交臂七年多。
他和李大使寒暄了一会表示感谢,有些事心照不宣,在仕途上谁都有不方便办的事,只要将来对方的一个暗示,jiushi他报恩的时候,李大使这份重礼,将来一定要好好补偿。
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想听到那个和他骨肉相连的儿子声音,马上按照李大使留下的手机号拨了过去,果真如愿以偿,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么真切,确实是儿子获救了,尽管语气中依然带着冷意,却是他的声音。他感觉儿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个让他万分头疼,却让他自豪的孩子。
算起来儿子已经三十岁,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不知道在荒岛上怎么熬过七年多的岁月,李大使只说和儿子一起获救的还有二男一女,一共四个人,还有一个两岁多的男孩。
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和儿子有关系吗?他期盼儿子会给他带来新的希望,如果那个孩子是儿子的骨肉,那该多好!
每当看见同龄人手中牵着小孩在林荫道上慢步,他羡慕的眼神望过去,期盼他的手上何时才会有一双稚气的小手,陪伴他走过未来的岁月。
如果儿子没遇到那场沉船事件,早应该成婚了,孙子也一定有了,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他现在非常想看到儿子,想看那张酷似他的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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