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她舔了一下嘴唇,说:“你还喜欢我吗?”
周崇明愣了一下,淡淡地笑,“废话。”
叶知恬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在那边周崇明的耳里,像棉絮,柔软又带着飞絮似的,能搔到心底深处,“笑什么?”他问。
叶知恬说:“我也是,没变过。”
周崇明在那边笑,很沉闷的笑声,“嗯。”
两个人撇去那些事,叶知恬和他说着这几年的事情,这是在南市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好像要极力将周崇明缺席的这几年全都补回来一样。
周崇明也不会打断她,只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接几句。
叶知恬说到叶知心的事情,顿了一下,有些幽怨地道:“你再不回来,叶知心都要结婚了。”
周崇明想到他们两个人,他是经常幻想他们结婚后的日子的,柴米油盐也有它迷人的地方,他想。
挂完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周崇明进了客厅,见范思雨握着半支花瓶在地板上敲,周围地上已经有一片碎茬子了。
周崇明看见这小崽子,都会觉得以后生女孩会好一些,才五岁,就这么混,周崇明叼着烟,走过去,还算心平气和地说:“你干什么?”
范思雨不理他,专心致志地将那半个花瓶敲碎了一半,再下去就危险了,溅起的碎片茬子随时会划破脸上的皮肤,严重点溅到眼睛里也不是不可能,周崇明抢过了他手里的花瓶,还残存的底座让它能继续立在柜台上,周崇明扯起小孩的衣服领子,将他丢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无视了小孩的尖叫,周崇明抽完了一半的烟,走回客厅,给范危打了一个电话。
不出半个小时,周崇明整理了衣服,出了门。
范危的家在京山那一块的别墅区,周崇明很熟悉,经常过来,范危家里甚至有一个他的房间,看着似乎是很亲密的关系,其实也是个枷锁。
周崇明坐车到了范危家里,范危这个年纪还很年轻,三十出头,年轻有为,长相也儒雅英俊,是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不过他在私生活方面很洁身自好,一个情妇都没有,也相当顾家。
“你来了啊。”范危笑吟吟地对他说,“午饭吃了吗?”
“没有。”周崇明回答。
“那一起吃吧。”范危说着,让妻子添了一双碗筷。
周崇明没有拒绝,两个人在饭桌上说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将午饭解决了。
范危这个人看着人畜无害,其实眼睛再毒不过,稍有一点不对,都能让他警觉,周崇明做惯了面无表情的姿态,倒也没让他怀疑,“崇明,我上次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周崇明知道他说的是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情,他摇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
范危笑了,也没劝,“到时候想的话再和我说。”
周崇明应下了,他感觉到这个男人已经开始懈怠了,这很难得,他目光落到了旁边女人身上,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有时候他觉得范危和他是一类的人,对某些事情都固执的紧,不过范危更疯狂一些,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更)
范危是这样的人,想骗他很难,但人都是这样,再多心眼,也不可能一个人兼顾所有的事情,周崇明或许没那么多心眼,但他这样的人,其实是不好掌控的。
周崇明从范危家出来,找了一个地方,打给了江殷。
江殷是之前张乐一直咒骂的新人,在范危手底下工作的人,基本都是他本人知根知底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工作,江殷什么人,他来公司几天周崇明就全明白了。
江殷看起来比他年轻,但懂得的弯弯道道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似乎天生吃这一碗饭的,搭上他周崇明也没花多少时间。
挂掉了和江殷的电话,周崇明靠在墙上抽了几根烟,目光落到了对面的商场上,他黑黝黝的眼睛微微转动,有了那么一点光,他起身,大步朝对面的商场走过去。
这里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这几年生活好起来,商品需求也变得多了起来,周崇明走进大商场,挑选了半天,选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让人包了起来。
又到首饰区买了一条玉佛项链,才从商场出来。
他好像都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周崇明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吐出一口气。
*
叶知恬心结解开了,脸上的笑容也丝毫不吝啬地展现在大家的面前,连带着对宋潜的态度也没那么冷淡了。
宋潜是个很不错的人,性格纯良温厚,以前还有些内敛,但越年长,那股子内敛羞涩的气质便慢慢了起来。
叶知恬假期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家。
这一年叶知恬已经二十出头了,个子已经不再长,面容也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浑身的气质变了,变得不再像一个纯粹的少女,有一股子城里人的致和秀丽。
叶知恬回到家时,叶知心幸灾乐祸地跟她说起了魏丽丽,“魏丽丽肚子有了,闹着要去打胎呢!”
叶知恬有些诧异,魏丽丽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拿了高中毕业证就去工厂打工了,这和上辈子倒很一致,没什么变化,只是她要结婚还晚的很,不至于现在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叶知恬问:“你怎么知道的?”
叶知心哼了一声,说:“她妈妈骂她全村子都能听到啦,而且肚皮大了也瞒不下去。”
叶知恬想了一下,“知道是谁的吗?”
“还不知道。”叶知心摇头说。
叶知恬没再问,在背后嚼人舌根总归不太好,她忘掉了这事,晚上和爸爸说起了话。
“和宋潜还没谈好?”他问。
叶知恬知道一回来他是一定会说这个事情的,其实她这个年纪,在这个时候,是该要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在这村子里,过了二十五年纪都算很大了,况且在父母眼里,宋潜的条件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了,所以对叶知恬的抗拒有些不满。
叶知恬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厂子的事情,说到厂子,这本来只能维持一年不到的厂子,到现在,已经多走了四年,就跟现在的经济形式一样,叶顺的厂子效益大大不如从前,叶知恬过来劝他将厂子关掉算了,或者转手给别人也行。
他这个年纪,其实也不大适合继续工作了,身体也吃不消。
叶知恬诧异于没花多大力气,就将他劝服,叶顺看了她一眼,说:“你们都出来了,我该养老了。”
叶知恬听了,笑了起来。
在家里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叶知恬很快就得回学校了,下午的太阳不够热烈,却也足够晒人,叶知恬和叶知心两个人一起,拾好了行李,就走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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