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纯阴男(NPH)

分卷阅读25

觉得那梦魔,那梦里男人,和她长得好像。他两个俱是眉骨高,眼窝深,眼睛大而且长,多的他也不知如何形容,总之极像。那揉着他臀腰的手,动作也是如此相似。
梅好运迟钝的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两人将将从床上起来,梅好运慢吞吞捂着伤口在桌边坐下看书,洛樱雪忽见窗边射来一只细小的飞镖。他伸手夹住,悄悄抬眼看梅好运,见他睁着两个眼睛盯着书本,根本没看到他动作。于是悄悄进怀里,对梅好运说:“相公读书莫要累了,妾去给你拿点心匣子来。”
梅好运一听点心匣子,立刻露出一个饿鬼般的表情,大大点头。
正巧华御烽推门进来,洛樱雪便放心地出了门。
他出了屋子,便将那飞镖掏出来一瞧,脸色大变。
上书:“教主时日无多,请左护法速速回教,成败在此一举。”
一时间他心绪大乱,脑子里又是教主那可恨面孔,又是梅好运满是血的身体,他捏着飞镖,额头上青筋暴起。
洛樱雪站在廊下,呆了半晌,将那飞镖回怀里。他欲回头去看那屋子,却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看,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
洛樱雪将阿二困了扔在马上,对站在一旁背着包袱的阿大道:“阿大,你留在此处。”
阿大脸上划过一丝抗拒,却仍点头道:“是。”
洛樱雪知道他不愿,语重心长道:“你在此处,为我看好这宅院,便是一等功劳。”
说罢翻身上马,他将一封书信递给阿大,让他交给梅好运。
阿大对着他的马跪下,道:“阿大祝主人马到成功。”
洛樱雪微微一点头,扬鞭绝尘而去。
屋内,梅好运一脸疑惑地展开书信,傻了。
“雪儿要回教去杀她主子?”
这下华御烽也傻了。
他欲动身去追,却无法暴露身份,况且前几日已经消失过,现在再找不出借口离开。他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从前做卧底的那些经验全都喂了狗,现在简直是个傻子蠢蛋了。他差点要脱口而出要去追洛樱雪,看看梅好运傻兮兮的脸,又无法脱身。这货这么傻,况且伤口还未好,万一死了可如何是好。可他的任务怎么办,他此次不跟在洛樱雪身边,万一他没杀掉现教主,按照武林盟意思,自己还要将他灭口的。华御烽简直要抓耳挠腮了,却没意识到自己竟将梅好运同重要的任务摆在了一起比较。这放在他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梅好运正在华御烽纠结时,忽然问阿大:“雪儿可说会在回来么?”
阿大并不知主人早动了凡心,还以为洛樱雪只把他当个炉鼎,想必得了位置,传封书信给他叫他回去便罢。于是道:“未提。”
梅好运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愣了半晌,忽然道:“真是不守妇道!”
他越想越生气,气得将那信纸丢在桌子上道:“一个个走也不同我说一声,简直眼里没有我这个相公!都休了便罢!”说罢便拽着桌上写文章的宣纸,蘸了墨便要写休书。华御烽觉得十分可笑,又不敢笑,只拽着他的笔不让写。他功夫好,自然力大,梅好运差点被他推在地上,这下委屈地不得了,举着手要打他。
刚抬起来又放下去,道:“我不同你们这妇人一般见识。”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气哼哼地往屋内走,才走了两步,忽然晕倒在地。
第十八章再见
山内又下大雪。
华御烽晨起练了一阵功,站起身时,身上半粒雪也没有,只有富裕的真气萦绕于周身。他双目挣开,眼内一片光,乃是纯阳功法练到极致,体内自生非凡气度,双目明,可视数十丈之外的风吹草动。他凝神遥望远处连绵的山峰,层峦叠嶂中团围着智王的行宫,如猛虎伏在半山。一阵晨风吹来,松树上的积雪被吹下来些许,落在他鬓边,宛如一夜白发。
他并未去管,只几个闪身回到自己屋内,自去做那妇人打扮。
不过一炷香时间,小花施施然从那卧房出来了。
因梅好运病着,他也没心思穿金戴银,对镜贴花,只将那乌黑的发挽起,插上一朵水蓝的花。他佯装娇弱的样儿,掩着衣襟进了梅好运屋子。
屋内都是些药味,里面熏了香,混在一处,闻着令人昏昏欲睡。梅好运也的确在沉睡。他整个人已经瘦小得完全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深深地陷在被褥皮毛里,几乎看不到的小小一团。他那伤口一直在恶化,已经近一月了,竟然毫无愈合的迹象。从昨日起,梅好运忽然开始吃不下饭,昨日一日不过吃了半碗稀粥。
华御烽坐在床边,低下头抚摸他的脸。
即便这样病入膏肓的光景,他还是睡得没心没肺的,瘦的凹下去的脸颊,一点红晕都没有,却还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竟然嘿嘿傻笑着。笑了几声,梅好运忽然开始剧烈咳嗽。华御烽吓了一跳,见他咳得脸憋得通红,忙把他拖起来,拍着他的背,顺气。梅好运咳得肺都快咳出来了,才醒过来,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说:“你猜我梦见什么,小花?”
“不知道。”华御烽将旁边的手炉拿过来塞进他的怀里,却被梅好运推开:“我梦见我和香香在吃大闸蟹,好香啊。还有你,还有雪儿。”
他说到雪儿时,忽然止住了笑意,讪讪地撇嘴,道:“算了,我才不同她吃,我自己吃。”
华御烽失笑道:“那相公你今日可要吃些什么?”
梅好运这下似乎有了一些神,抓着他的袖子硬是坐了起来,道:“哎,我想吃炸藕圆子。”
华御烽见他似乎好些了,于是拿个垫子给他靠好,出门唤了丫鬟,叫告诉厨房炸些圆子来。他关了门,竟没听到梅好运大声小气地吩咐,有些奇怪,回头一看,竟见他在床上歪着,望着旁边的一面窗。他并不知道梅好运在看些什么,只是见他渐渐红了眼眶。他抽着鼻子的样子颇为可笑,华御烽却仿佛觉得心内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跌进了悬崖,跌得粉身碎骨似的。他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道:“相公,你哭什么,真是不知羞。”
“我只是,”他仰起头大大地抽了一下鼻子,强自振作道,“我只是怕多日未去上学,落了功课。”
这借口实在不怎么样,华御烽却佯装信了,安慰他道:“没关系,相公天资聪颖,过几日好了,很快便赶上。”
梅好运听到过几日,脸又惨白了几分,低声说:“我是好不了了。”
“你胡说什么!”
华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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