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地俯视著他。
秦玉涛那张致而漂亮的脸蛋已经整个儿充血了,下身无法发泄的欲望让他一脸的痛苦。他睁著湿润的双眼,张开嘴:“我……我要……”
那一声近乎於哭泣的祈求让宋黎辉狭长的眼睛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了得逞的邪笑。其实,如果秦玉涛这次再不屈服,他也忍不了下去!
伸手按住男人的腿弯,宋黎辉用力地分开前面的两条大腿朝两侧横向打开,一直等到秦玉涛的腿根都受不了地抖起来,他才将自己硬挺的大龟头一推──
“啊!”
只见秦玉涛一声惊叫,那龟头顿时就将秦玉涛臀间的洞穴挤开了几分。宋黎辉绷紧了屁股,腰继续往上一顶──
“呲──!”地一声,入口处的褶皱被瞬间撑了开来,秦玉涛腰部一颤,宋黎辉那根粗大壮硕的阴茎已经顺利地插进三分之一。
像是故意要让延长这占有的瞬间,宋黎辉并没有马上插到底,而是极缓慢地推进。秦玉涛仰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揪著身下的床单。他的两个腿弯都被牢牢地按在床上,连一点挣扎都不能。随著对方的推进,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硕大的锥子形的尖端正一点点地将他的肠壁碾开,而那粗壮的茎身蛮横地将他的下体充塞地满满当当,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巨蛇,慢慢扭动著粗糙的身体地钻进了他全身最隐秘的地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结合的过程中,只有沈重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边响著。秦玉涛的嘴越张越大,直到宋黎辉的两个卵囊碰到他的屁股,他才喉结一动,咽下嘴里满满的唾液。
宋黎辉长出一口气,他的阴茎根部被一圈湿滑温热的软肉紧紧的圈住,而前面埋进穴内的部分则深陷在一团不停蠕动缩的嫩肉里,那感觉让他克制不住地腰部一沈,腹部重重一撞──
“啪!”
“嗯!”摊在床上的秦玉涛被插地腰身一挺,一种被彻底洞穿的巨大压迫感让他嘴里蹦出一连串惊呼:“啊啊──!”
“想它了吗?”宋黎辉压低了头在秦玉涛的耳边低喘息著问,“这麽久没见面,它插的你爽不爽?嗯?”
又重重地顶了一下,宋黎辉咬牙继续道:“你不是不给我干吗?不是要为裴子俊守身如玉吗?现在我们是在干麽你知道吗?!”
“秦玉涛,你好好看看!”
猛地推折起秦玉涛下身,让他的屁股朝天翘起,宋黎辉故意把两人紧紧相连的部分展示在对方面前。
“你已经被我干了!你背叛了他!”
“不……不──!”宋黎辉的厉声喝斥让秦玉涛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他恍惚的眼睛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猛地一睁──男人粗壮的阴茎插在他的两股之间,像是一柄巨矛洞穿了他的心脏,粉碎了他曾经的誓言!
那一刻,秦玉涛的眼里迸射出凄厉的泪光,他绝望地哀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是你求我干你的!”秦玉涛的泪水让宋黎辉既痛恨又爽快,还有一种毁灭了什麽东西的战栗感,他抓著男人的小腿肚狠狠地动作起来,“你的爱已经脏了!你背叛了裴子俊!”
“不要!”秦玉涛颤抖地感觉著体内的大家夥开始动了起来,随著宋黎辉的猛插猛抽,汹涌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拍打著他的灵魂和身体,他那些的抗拒没两下就被击散,早已经淫水泛滥的下身很快就发出了“啪嚓!啪嚓!”的水声。
“我要插到你最里面,插到没人到过的地方!”秦玉涛听见宋黎辉咬牙低喊了一句,双腿便又被大力地扯了开去!
“秦玉涛,看著我,看好是谁在干你!”将勃起的器官快速地抽出,宋黎辉对准秦玉涛下身的入口,像是在宣告著所属权一样,再一次强硬地进入!
“不──!!”
狂风暴雨般的性爱瞬间席卷了秦玉涛的身心,在他的呻吟中,宋黎辉不断地变换抽送的方式。
他时而飞快地抽插,时而全根插入,时而以小腹顶住穴口研磨,反复顶动刺激。偶尔,他又将自己的阴茎不住地在秦玉涛的肠道里旋转,抽磨。这些动作让秦玉涛的身体不禁阵阵抽搐,下身流出的大量粘液,将两个人的体毛完全打湿。
对这具肉体无比熟悉的宋黎辉,不断用高超的性技巧撩拨折磨著秦玉涛。秦玉涛的身体在他的侵犯下不停地扭动著,但肉穴却紧紧包裹著他快速抽送的巨大。最後被药物和性欲彻底击溃的秦玉涛也响应起对方的侵占,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紧紧地盘缠在宋黎辉背上,无比淫媚地迎合著对方的长抽猛插和旋转顶撞!
两具汗流浃背的躯体终於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呃啊!不要!不……不可以这样……”
意识早已陷入迷蒙的秦玉涛,虽然内心无法接受此刻发生的事情,想用言语去反抗,但最後铺天盖地的欲潮还是将他的意识和理智给淹没了。到最後,他的灵魂仿佛被带领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晃晃惚惚之间,秦玉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嘹亮的淫叫,他不知道自己都叫了些什麽,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羞耻和理智,化身成只知道肉欲的禽兽。
秦玉涛浪叫让宋黎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撞击的频率,他忘形的抽动著沾满了淫液的大肉棒,大概插了百来下,他突然听到秦玉涛好一声长长的浪啼。
只见秦玉涛浑身的肌肉一紧,下身的阴茎急促地抽搐起来,接著一股散发著浓浓腥味的液体像喷泉般飞溅了出来!
“唔!呜呜……哦……”
被干射了的秦玉涛一双长腿僵直伸向天上,十个脚趾蜷曲僵直,蜜穴里的层层嫩肉不断紧箍吸啜著体内的阴茎。在他的强力缩下,宋黎辉低哼了几声,马眼顿时狂射出一波波炽热液,约三十秒长,实实在在地灌满了秦玉涛的体内深处!
被高潮冲击地意识模糊的秦玉涛被这一波波炽热液一烫,顿时两眼一翻,再也受不住地昏了过去,而他的下身却依旧一缩一缩地吸吮起宋黎辉那一波波的灼热液。这无意识的动作,不仅使宋黎辉插在他浪穴的肉棒感受到更强烈的快意,连带秦玉涛本身也因为小穴的敏感之处不断挤压入侵的阴茎,产生一股更美更酥麻的感觉。昏迷中秦玉涛低吟一声,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神色,而他的意识也在这绝顶高潮的彻底飘散了开去……
星66(输)
66
夜幕里的h市笼罩在一片水泽声中。
雨水倒灌至地面,激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整个城市的温度都降到了最低。往日灯红酒绿的街道此刻都打蔫了似的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段衡从一片雨幕中冲进楼道,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了手里的伞往楼上走去。
哗啦啦的雨声从楼道的窗户外面渗进来,听起来就彻骨冰凉。
刚拐到三楼的楼梯口,段衡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通道里和往常一样一片漆黑,但一向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即使来人并没出声,但那浅浅的呼吸声却暴露了他的存在。段衡发现有个黑影正一动不动地蹲在他门前。
“谁?”段衡弯腰警觉地低喝。
听到他的声音,那黑影很慢地抬起了头。段衡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听见对方模糊地低喃了一句。
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麽,但那熟悉的音调还是让段衡一下就辨别了出来人是谁。他几步登上楼梯:“秦玉涛?”
黑影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段衡看他脚下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
“你身上怎麽这麽湿?”
怀里冰凉的触感让段衡心惊,他想也没想立刻就扶了人开门进去。
“啪!”屋子里骤亮的光线让段衡终於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怀里的人简直像是从河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从外套到里衣到长裤,全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段衡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河里游了一圈才来的。
还在渗著水的衣物裹著男人瑟瑟发抖的身体,段衡看著他盯著自己,半响才认出人来似的扯了扯嘴角:“你……你回来了?”
“该死!你这样坐了多久?”感觉到男人身上低的惊人的温度,段衡又惊又怒,“你怎麽不打伞!”
“我……”一脸苍白的男人显然有些不对劲,他的目光一会儿盯在段衡脸上,一会儿又游移到半空,最後,他慢慢低下了头,“我忘了……”
“出了什麽事?”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段衡怎麽不知道是出了事?他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汹涌的情绪,软下口气去问。
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问急了就只会说“我不知道”,那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昏倒。段衡看著秦玉涛还在不断颤抖的嘴唇,咬咬牙把人拖进了浴室。
“去洗个澡,你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开了热水器,把人拽到花洒下面,段衡扯了条毛巾给秦玉涛:“先洗澡,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先顾好身体。”
秦玉涛捏著毛巾低下了头。
“我先出去,你洗好叫我。”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玉涛慢慢地抬起头。他任由手里头的毛巾滑脱到地上,伸手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刷!”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流瞬间淋在他的头顶。热烫的热水从他的身体上流淌而过,秦玉涛冰冷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後,他仰起头,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让一道道热流从自己的脸颊上冲刷而过。
一件外套滑到了秦玉涛的脚边,然後是第二件,第三件……被雨水浸透的衣物一件件从身体上剥落下来,秦玉涛最後全身赤裸地置身在滚烫的水流里。
他低头,看著热水冲刷过自己身上一道道淫靡的痕迹──从胸口到下腹,然後是两腿之间,满满的全是斑斑的吻痕。那些暧昧地痕迹像绽放的花瓣一般遍布在他的全身各处,提醒著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一天,当秦玉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身体被人彻底地享用了!那红肿的双乳,布满指痕的腿根,下身无法闭合的开口,还有体内深处被灌地满满的体液……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鞭子一样抽打著秦玉涛的心灵。
他被另一个男人碰了。
被子俊以外的男人……
他背叛了他的爱人!
“不……”
蹲下身体,秦玉涛抱著膝盖,浑身颤抖。
──
“傻瓜,说这个干什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以後……”
“只有你!从今以後我再不会让人碰我了,只有你一个人,我保证!”
“无论发生什麽事?”
“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你忘了我说的吗?我爱你,子俊……从今以後,我只属於你……”
──往日甜蜜的誓言此刻全成了刻骨的羞辱,劈头盖脸地扇在了他脸上。
他没有做到……他和宋黎辉做了爱!
难堪的闭上眼睛,记忆的残片却无比冷酷地一一浮现。
那时候,被干到高潮的他敞开双腿,无比淫荡地欢迎著对方强有力的侵犯……一次又一次,他把臀部高高的翘起,无耻地渴求对方再狠一点、再深一点……在那张客房的大床上,他们用各种姿势翻云覆雨,他给对方口交,下贱地吸著对方的阴茎……
他被奸淫的同时也被征服了。从身体到灵魂……当他臣服在宋黎辉的胯下的时候,他的爱就已经被毁灭了……
秦玉涛睁著大大的眼睛,流水从他的面颊上淌下,而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三天里,他一直在哭。现在,他的泪水已经流光了,再也也哭不出来了。
他不敢去见裴子俊,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其实知道裴子俊一直都很介意他的过去,甚至,连那次绑架,他们两人都一直小心翼翼地去回避。因为对彼此的爱,他们很努力地去适应、去改变、去努力……可……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秦玉涛闭上眼睛,仰起脸。他输了,又一次。
星67(冷)
67
“嗒!嗒!嗒!”
一阵敲门声把秦玉涛的思绪从深深的自我唾弃中带回。
还蹲在地上的秦玉涛僵硬地转头,看到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映照著一个人的侧影。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了就自己拿。”
段衡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隔著哗哗的水声,显得朦胧而不真实。秦玉涛看见对方的影子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快就从玻璃上消失了。
秦玉涛走到门边,旋开门。从半开启门缝里,他看见门角的地上摆著一个小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叠著几件衣物。
那些衣服并不是很新,样式也很普通,可在昏黄的光线里照著,显得特别柔软。
秦玉涛把视线从衣物上抬起,发现段衡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但对面厨房的门却半拢著,里面隐隐的透著光。
知道对方是顾虑到自己,所以才避的嫌。对於这种体贴,让秦玉涛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感激有,不好意思也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跑到了这里来,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痛苦了,而那个人又总是那麽一次次的朝自己伸手,把自己拉出险境……所以,在潜意识当中,他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又或许,他只是纯粹的需要一个无关的人来帮助他发泄这份痛苦……
冰冷的空气顺著半开的门缝涌进浴室,秦玉涛赤裸的身体上立刻泛起了战栗。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他从板凳上捏起衣服,穿了起来。
那些衣服大概是段衡自己的,比起秦玉涛平日穿的要大了几个尺寸。犹豫了一下,秦玉涛咬著下唇抬腿把对方的内裤提了上去。因为衬衣的袖子和裤管都长了一截,秦玉涛只能把它们都挽了起来。
洗过澡又换上了干燥的衣服,秦玉涛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他穿上浴室门口早摆好的棉拖鞋,朝厨房走去。
“洗好了?”厨房里正在摆弄著什麽的男人回头,看到秦玉涛呆呆的站在门口瞧自己,他走过去推秦玉涛。
“去床上躺著,床我给你铺好了,被子里暖和。我煮点姜汤,马上好。”
推著秦玉涛上了床,段衡用被子裹住对方的身体。就在他松手要离开的时候,秦玉涛抓住了他。
段衡低头看他:“怎麽了?”
秦玉涛掀了掀嘴唇,几次张嘴,但最後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来就别勉强。”把他的挣扎看进眼里,段衡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把头发擦汗,我就那麽一床被子,别给弄湿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段衡把它兜在了秦玉涛的头上。
“自己擦干。”
被大毛巾盖了满头的秦玉涛看著段衡转身走进厨房,没过几分锺,他又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见秦玉涛还在慢吞吞擦著,段衡把茶杯往床边柜子上一搁,干脆把毛巾盖住秦玉涛的整个脑袋狠狠地揉了一顿。
“行了,把姜茶喝了。”
把杯子硬塞进秦玉涛的手心里,段衡命令著。
秦玉涛端著手里暖暖的茶杯,吸了下鼻子。生姜那腥辣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那气味刺激地他闭起眼睛撇开脸。
“别光端著,趁热喝。不然,明天早上,你准感冒。”
伸手顺了顺秦玉涛被自己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段衡低声催促。
秦玉涛嗯了声,端起被子就灌了下去。那姜茶热辣辣地烫著他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部。
段衡接过秦玉涛手里的杯子,把人塞进被子:“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反正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有什麽事,睡过一觉就好多了。我帮你锁上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要走?”听到段衡并不打算留在这里陪自己,秦玉涛抿著唇,脸上满满的都是失望。
“我娘刚做完手术,这几天我要陪夜。”有些为难地看著秦玉涛,段衡低声安慰。
其实他这次回来只是来拿些换洗衣服,谁知道正碰上秦玉涛。也算是对方运气好,若是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想到这个人有可能这样在门口等上一夜,段衡的心软了软:
“你放心,我等你睡著再走。”
“你娘的手术……”
“托你的吉言,很成功。”
“真的?”几天以来,秦玉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雀跃了起来,“太好了!”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看到段衡脸上温柔的笑意,兴奋过後秦玉涛忽然想到了什麽,面上的欣喜也沈寂了下来:“那一个月後你就要走了,是吗?”
段衡看著他没说话,秦玉涛紧紧地盯著他,感觉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就和自己一样,到了最後,段衡也只是说:
“这个我还没定。好了,别说话了,睡觉。”
“段衡……”
“我在,你什麽都别管,睡吧。”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塞好,秦玉涛缩了缩,用被子把脸遮住。
“不要走……”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这任性的请求让秦玉涛羞耻地把脸埋地更深了。
也许从前他能忍受这人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他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这最後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秦玉涛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麽反应。他只是竖起耳朵,等著对方可能的回答。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秦玉涛控制不住地沈入梦乡,他也没听见段衡开口回答他。
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秦玉涛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秦玉涛意识到自己在跳什麽。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他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刺眼的聚光灯将他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暴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秦玉涛惊恐地是,他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赤裸,秦玉涛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聚光灯下的他不停地舒张著白皙的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腿,露出下体,然後是一个个的飞跃、旋转、起落……
最後一个动作,他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嘘声、叫骂声……无数人的声音陡然合成一场声音的风暴,冲他卷来。秦玉涛畏惧地看著台下的人群像蚂蚁一般爬上了舞台,朝自己扑过来……
“啊──!”
秦玉涛尖叫著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秦玉涛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段衡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秦玉涛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黑暗里只有他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荡。
段衡回医院了。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陪自己的母亲,自己算是他的什麽人,他又怎麽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秦玉涛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头埋在了两臂之间。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他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秦玉涛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
到最後,还是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才会陪他到最後。
身体冷了,连他的心都好像在这沈寂中冰冻了起来。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著,秦玉涛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什麽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哗──”
陡然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秦玉涛猛地抬头。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进了屋子。
雨水反射著幽蓝色的光,让那个身影看起来都像是幻影。
“啪!”
灯光在下一瞬间将一切都照的真真切切。
秦玉涛直愣愣地看著对方,泪珠子还含在眼眶里。
星68(热)
68
段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男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段衡走过去。
“怎麽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跟你说过吗,男人不可以老是哭。”
秦玉涛傻傻地看著对方,段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秦玉涛结结巴巴地说著。
段衡伸手抹去男人眼角嗜著的泪珠:“我跟医院的护工讲过了,让他今天晚上帮忙看著我娘。你这副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他的话让秦玉涛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他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段衡……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段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秦玉涛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段衡轻哄著。
秦玉涛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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