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分节阅读59

要警醒些。”
太监磕头道:“奴才不敢瞌睡过去,这外边连椅子也不敢放一把,就是防着小的们守夜时瞌睡,顾不着小主子。”
四爷满意点头。
回到东小院里,李薇已经准备睡觉了,三阿哥也喂过了哄睡了。四爷进来时,她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在由玉瓶通头。
四爷进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李薇拿着梳子给他通头,正在默默数数,四爷突然问:“你叫弘让着弘晖了?”
李薇一时反应不过来:“啊?”反应过来脑筋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扒着四爷的肩兴奋的问:“弘让着弘晖了?你发现了?他才五岁就比弘晖学得还好了?他这么聪明吗?是什么让着了?背书?拉弓?写大字?”
她的儿子是个天才!!这肯定是穿越的副作用!说不定就是神马时空辐射一类的神秘射线让她生的孩子都有超人的智商!
李薇脑洞开得太大,都忘了给四爷继续通头了。前头四爷想,好吧这肯定不是她交待的。拍拍发呆的她的手,李薇哦了声,连忙继续通,但太兴奋手劲略大。
四爷:“……”这么通着也挺舒服的,活血。
两人躺下睡觉了,李薇继续巴着四爷问:“到底怎么回事?”
四爷只好把弘晖和弘聊天的话给她学了一遍。他在想,是不是弘真的让着弘晖?那这个儿子真的很聪明喽?暗暗决定要给弘加大功课量,看他能学到什么程度。
他正想着,李薇叹气,说:“爷,弘晖这样也太可怜了。他在上书房肯定是被迫让着谁了,虽然我知道宫里应该藏拙,可他还那么小呢。”这就跟现在小学生家长教孩子要巴结老师给老师送礼,要巴结同学,因为同学家长是领导一样。
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啊。
四爷回神,叹气:“嗯……”进上书房会学会很多东西,他也是在进上书房的那天起才真正长大。不过弘晖学这个确实太早了,他跟兄弟之间虽然现在开始疏远了,可在宫里时他们是真正的兄弟啊。上书房里也没让这个让哪个的风气。当然会有欺负的人,比如腿脚不便的七贝勒,生母出身低的八贝勒都是。
但他是从不需要让着人的,也没想过让弘晖去让着谁。他们还小呢,可以有玩得好的人和玩得不好的,分一两个小派别这是有的。
何况这群小孩子在宫里怎么站队,还能影响到宫外的大人了?那就可笑了。
是他自己悟出来的?还是别人提点的?
四爷眯起眼睛。
福晋……
79、如人饮水...
上书房十日一休,各府的小阿哥们撒着欢的都回了各家。
三爷远远见着弘晟,忍不住还往前迎了两步。大阿哥弘晴六岁时夭折了,现在府里就剩下弘晟最大,三爷把他看得眼珠子一般,要不是皇上提起让各府小阿哥都进上书房去,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孩子离家半步的。
父子两个坐上车后,三爷就问弘晟在宫里住得如何?堂兄弟间相处得好不好?先生讲课能听懂吗?功课重不重?早上能起得来吗?
衣食住行问了个遍,弘晟或摇头或点头,三爷就道:“你小子倒是给你阿玛个准话,在宫里到底过不过的惯啊?”
弘晟小时上面有长兄,三福晋也娇惯他。待长兄夭折后,三福晋跟三爷夫妻离心,更是把他当宝贝捧着,虽然也盼他上进,可更不敢一劲催逼他。三爷这个严父也是当得不伦不类,一时严了,拿着板子盯着弘晟读书,一时松了,日上三杆也不叫起,弘晟赏花玩鸟他也叫好。
所以弘晟到六岁了还很天真,见阿玛问就直说:“过不惯啊!天还黑呢就非把我叫起来,嬷嬷凶死了!早膳我要吃炙鹿肉她不给,说小孩子阳气足不能吃那个。桌上凡是肉都是炖的!难吃死了!”
三爷叹气,他就怕这个。弘晟打小就是睡到天亮才起来的,他还爱吃肉,他和三福晋从来没管过他这个,进宫自然就没这么自在了,嬷嬷们养孩子都是比着尺子来的,怕他人小牙劲不够,当然不会给他吃硬东西。烤肉?想得美!
就那碗炖肉,还是他提前跟荣妃提过说弘晟爱吃肉才添上的。不然小阿哥脾胃弱,吃肉不消化怎么办?他十岁前就没放开吃过肉。
弘晟撒娇:“阿玛,别让我再去了好不好?”
三爷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认真想给弘晟报病请假的可能。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转一下就算了,现在京中情势复杂,他也有心混水摸鱼,能有多大造化不好说,但不管如何,弘晟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懈怠。
在府里他狠不下心认真管他,送进宫去正好板板他的懒筋。
于是三爷一脸遗憾的摇头:“不行啊,弘晟,叫你进宫是皇上的意思,就连你阿玛我都要听皇上的话啊。”
弘晟请假失败,低头失望的揪手指。
三爷赶紧哄他说放假三天随便他玩,在府里想玩什么都行。
进府后,三爷直接带着弘晟去了三福晋的正院,不多时就听到正院里热闹起来。
田侧福晋正在哄小儿子睡觉,正院声音一大传过来,本来将将要合上的眼睛嗖的又睁大了,田氏长出一口气,抱起来继续在屋里转圈,一边道:“小祖宗你这是要折腾死我啊。”
一边扭头问丫头:“外面这是怎么了?”
丫头清绘是田氏的贴身大丫头,内务府出身的宫女。她的名字还是三爷改的,说她面容清秀,如水墨画淡淡妆成。
叫田氏说,这丫头的眉毛淡得跟没长似的,也就三爷能欣赏得来。
清绘也被三爷用过,却没得着名分。当年在宫里时,田氏都只是格格,她虽然得三爷改名,可论起宠爱来实在不及田氏。再说福晋进门后,连田氏都要避到一舍之地,何况她这种没名份的?
当时她要是离开田氏,那还不够这群主子一指头捏的。所以就死命表忠心留下继续侍候,宁可不要这个名分。
她懂事干,田氏就没疏远她。
这时听到田氏的话,清绘赶紧假装出去转一圈,回来小声道:“是三爷带着弘晟阿哥回来了。”
田氏着急小儿子不睡觉,骂道:“知道是他们回来了!那边是在唱大戏吗?回来就回来了闹个什么?”
清绘站得远了些,迟疑半天还是照实说:“三爷带着弘晟阿哥抽陀螺呢……”所以一群围观叫好的。
宫里阿哥们玩的游戏有限,地方小不能时常跑马,像四爷在家养狗还是出宫后才养的。所以除了射靶子玩飞镖,就剩下布库和陀螺了。
弘晟布库还行,跟堂兄弟们打不是垫底的,就是陀螺要用巧劲,他在家玩这个玩得少,进宫一比就露怯了。三爷一听,撸袖子道:“这有什么?看阿玛给你玩!”当年他跟太子老大老四老五那几个哪天不抽陀螺?
三爷虽然好些年都没抽过了,但手艺没落下,上手几个花鞭勾得陀螺滴溜溜转不说,在空中翻筋斗都是小菜一碟。弘晟看得一个劲叫好,巴掌都拍红了,周围的太监等还不玩命捧场?
三爷显摆上了瘾,更是拿出十八般武艺。
鞭声清脆,啪啪连响。
田氏站在屋门口,听着正院传来的鞭子声,银牙都快咬碎了。屋里小儿子一口一个‘阿玛’‘阿玛’‘二哥’,更是气得她眼前发黑。
晚上,田氏睡下前,前边正院里还是灯火通明,小儿子睡前还扯着她问:“额娘,阿玛怎么不来?”
田氏哄他:“阿玛明天来。”
小儿子道:“那二哥呢?”
田氏心如刀绞,眼圈都红了,还是笑着哄他:“二哥去宫里读书呢,快睡吧。”
等哄睡小儿子回到屋里,田氏忍不住抱着被子哭了一场。清绘在旁边也红了眼睛,田氏的长子生了弘晟之前,是名副其实的二阿哥,只是那孩子三月落地没几天就死了。同年九月,弘晟落地。
其实比起三爷,田氏和另一个格格王氏是早就发现三福晋不对的。任谁死了儿子都不能不想一想。那年三福晋和她们都是同年有孕,同年产子。她们俩的儿子落地就死,偏三福晋的平安长大。
真就是三福晋的福气最大?
还是有小人搞鬼?
可三爷是个糊涂蛋,田氏和王氏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三福晋有鬼。只好避着福晋。等她突然升了侧福晋,田氏和王氏才依稀发现三爷大概是怀疑三福晋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田氏和王氏虽然没有联手,却不约而同的做局下手。弘晴阿哥刚刚种完痘,身上正虚弱,就这么成了一缕冤魂。
就算被三爷怀疑,就算三福晋借着这件事又起来了。田氏也不后悔。你害我的儿子,我就不会饶了你!她的孩子那么小,送个大哥下去陪陪他不是很好吗?
弘晴夭折那天,田氏在屋里握着她亲手给那个夭折的儿子做的肚兜哭得气噎声阻。
待小儿子落地,她怕害人的报应落在他身上就吃起了长斋。若是早知还有运气再养个孩子,或许她不会害人……
冤有头,债有主。
她该把这仇记在三福晋身上,而不该害了弘晴。
事都是越想越后悔的。所以田氏不拘着小儿子亲近弘晟,只是每次听他嘴里喊‘二哥’,都会让她想起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三福晋当时没下手,那才是真正同母的二哥。
新怨旧恨缠成一团,堵得田氏一整夜都没合眼。
早上起来,问清绘:“三爷今天在哪儿呢?”
昨天去接弘晟没来看小儿子,今天该来了吧?
清绘一早就问过了,见门房准备了骡车,就一边侍候她洗漱,一边道:“听说准备了骡车,想来是要出门的。”
出门?田氏皱眉,三爷不说闲得长毛也不差什么了,前几年就带着人说要编书,又不去衙门当差,一大早的准备骡车准备去哪儿啊?
用完早膳,哄儿子哄得田氏身心俱疲,好不容易这小祖宗吃完了,她匆匆喝了一碗粥叫撤膳桌,再问清绘:“三爷呢?”
清绘垂头道:“三爷带弘晟阿哥出门了……一早去的,早膳都没用。”其实是三爷带弘晟去街上吃早点了,顺便再逛个街,听个书,下个馆子,好好带儿子散散心。
田氏平一平气,刚消下点火,隔壁小儿子闹起来了。她呼得站起来过去,奶娘哄孩子哄得一头汗,见她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田氏抱着儿子,骂奶娘:“小阿哥哭得脸都白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一边温柔哄儿子,一手轻轻拍他的背。
小阿哥喘过来气,眼泪还往下掉呢,张嘴就喊:“我要阿玛,阿玛呢?”
田氏笑着柔声道:“阿玛去衙门了。”
小阿哥不依,跺脚:“我要阿玛!”
他都一岁了,吃得又胖,一蹦跳田氏有些抱不住他,赶紧让他坐下道:“小祖宗,别闹,额娘陪你玩好不好?”说着拿了一个他爱玩的象牙鸟哨给他看。
小阿哥夺过来一手扔到地上,继续跳:“我要阿玛!额娘你让阿玛来!”
田氏被他闹的心烦意乱,一股火全冲着三爷撒去,抱着儿子哄道:“好,好,额娘听你的,额娘叫阿玛回来。”
好不容易哄着这小祖宗不闹了,田氏把他交给奶娘,出来喝茶顺气。清绘捧了碗茶给她,主仆两人相对无语。两人都知道三爷带着弘晟出门了,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统统不知道。
田氏被茶的热气一熏,眼泪就掉下来了,她颤声道:“只怕现在那位爷连我们娘俩都忘到脑后了……”
清绘还真没办法劝,她也算了解三爷的性子。这位爷说好听点叫心无杂物,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他能当着田氏的面夸她,给她改名。幸好田氏心眼不小能容得下她。也能三福晋进门后就把原来的女人都忘到脑后。
这会儿三爷满脑子都是弘晟阿哥,当然不会记得府里还有两个小阿哥等着他这个阿玛呢。
田氏掉了两滴泪就住了,她想了想道:“让府里备车,我带小阿哥出去转转。”
以前三福晋管得府里严,田氏要出去难得很。经过那几年的折腾后,三福晋直接撒手不管了,三爷又是个万事不愁的性子,田氏要带小阿哥出去连个招呼都不必打的。就是清绘担心,劝了一句:“还是去福晋那里问一声?好歹留句话。”
田氏抱着听说要出门就兴奋不已的小阿哥,闻言冷笑:“那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肯定是连声说好,等三爷回来,她就该捧着心口说无力管事,一时疏忽,想着我聪明能干,亲额娘带儿子出去肯定小心云云。”
清绘无奈闭了嘴,田氏自顾自往下说:“既然横竖都是我的不是,何必再去看她的脸色?”
到了街上,小阿哥扒着车窗看个没完,田氏却心灰意懒只顾看好他不叫磕到哪里。走走停停到了中午头,随车的侍卫为难的过来问:“主子,咱们是在哪里停一停?歇歇脚?还是回府?”
回府……田氏直觉就是摇头,能出来松快一日,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可去哪里却真不知道。一回娘家这事就大了,她带着小阿哥呢。侍卫还等着她的话,她憋了半天道:“……先在前头找个地方歇歇脚,再叫人去四贝勒府问李侧福晋这会儿可有空?要是闲了,一会儿我上门叨扰。”
各府侧福晋认识过来,也就四贝勒府的李氏不是个多嘴好事的,跟各府的交往都少,人看着也简单。田氏现在谁都不想见,就是找个地方再拖一会儿时间罢了。
东小院里,李薇正带着弘、二格格和三阿哥一起玩,正确说来是他们三个一起玩三阿哥。三阿哥正在学说话,爬起来还特别快。
李薇在院子里葡萄架下铺了个八叠大小的榻榻米,离地五寸左右不沾湿气,是个夏日乘凉的好办法。就是四爷说这是汉唐时的席,不是什么榻榻米。
“起的什么怪名字?”他笑话她。
是日本学咱们然后又卖回给咱们的。李薇无奈,是自已老祖宗的就更方便了,工匠一说就会,做得又快又好,四周还架起木杆子搭了个纱帐篷,帐篷里放上香炉驱蚊,在这里玩一天睡午觉都不会有事。
母子几人正自在,玉瓶过来把她叫出去道:“三贝勒府的田侧福晋说要来看您。”
李薇跟孩子玩得好好的,不乐意见人,就说:“说我没空。”
玉瓶为难,小声说:“听来的人说,田侧福晋正在街上,逛完就来看您。”然后小声添了句,“听门房说,看着是有事。”
李薇也为难了,可三个小的正玩的兴起,她也不想为难自己孩子,就让他们把这席给拆了,到前院再搭一遍。让赵全保等人去看着,找树荫下的凉地搭,别晒着他们了。
李薇拾好准备见客,不多时田氏就带着小阿哥上门了。
小阿哥吃过东西又逛了一上午的街,现在垂头耷脑的正打磕睡。李薇惊讶的想,孩子累成这样都不回府,看来是真有事。
她道:“正好我的三阿哥那屋里什么东西都是齐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让小阿哥去那边睡一会儿?”
田氏也心疼孩子,都想直接告辞了,闻言道:“……不麻烦的话,你的三阿哥呢?”
李薇说:“跟他哥哥姐姐玩呢。”
田氏就亲自抱着小阿哥过去,换上他们带来的被褥,解衣脱鞋换尿布。小阿哥一沾枕就睡熟了,田氏坐在床沿又陪了一刻钟才出来。
李薇给她捧了碗茶道:“你真是心疼孩子。”
田氏苦笑,淡淡道:“我就这一个命根子了。”
两人基本也没什么话可聊,说过屋里摆设、茶、点心、手上的镯子头上的钗,连院子里的葡萄架都问过了,茶也换过三遍了。
田氏看看日头,知道该告辞了,她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就去屋里叫小阿哥起来。
李薇看她就是来这里耗时间的,平时的快人快语今天都不见了,察觉出田氏这是有心事,却碍于交浅言深不好多问。
田氏略有些尴尬的说:“今天实在是冒昧了,突然跑来找你。”
李薇笑道:“哪里,有你陪我不知道多好,不然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田氏笑笑,低头不语。等奶娘抱着小阿哥出来,她也站起身告辞,李薇略留一留就算了,跟着送到院门口。
田氏要上轿前,握着李薇的手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妹妹比我命好。”说完上轿走了。
留下李薇稀里糊涂的。晚上四爷过来,她说:“三爷府的田氏今天突然过来,什么事都没说,临走夸我命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伤自身?意有所指?
太复杂交给四爷想吧。
四爷哪有心情去猜隔府别人家的女人是什么心思,心不在焉的顺着她的头发说:“人家说句实话,你听了自已得意就行,还要学给爷知道,是想让爷也夸夸你?来。”一手把她拉到怀里,贴着耳朵道,“你是爷的心肝肉,眼珠子,疼不够,爱不够……”
这串不像他的甜言蜜语听得李薇笑得东倒西歪,四爷也是故意的,追着她说:“过来,小心肝,让爷好好疼疼你!”
屋里两人笑闹不休,夏日夜凉风轻轻。
80、望子成龙...
在家休息三天后,四爷把弘晖送回宫里了。弘也非要一起坐车去送,哥俩坐在车里说了一路话,四爷骑马在车旁跟着心情很好。
快要到宫门时,弘晖渐渐消沉下来,他不说话,弘就以为他是不想回去读书,安慰的握住他的手说:“没事,十天后我和阿玛一起来接你。”
这三天弘晖一直住在前院跟他在一起,兄弟俩的感情一日千里,比以前好多了。
弘晖的心事是弘不知道的。这三天他只是去正院跟额娘一起用了两次膳,每次四爷还都陪着他去,吃完再一起回来。他一直没有机会跟额娘在一起说说话。
而且,昨天晚上四爷单独把他叫进书房,嘱咐他在上书房好好表现。
“要用功读书,不要让阿玛失望。”四爷说着拍了拍他的肩。
当时弘晖很激动,可过了一晚上他就想起额娘是要他在上书房里藏拙的。经过入宫十天的锻炼,他已经学会从每一句话里思索背后的意思。
大概是心虚的缘故,他仔细想想阿玛的话刚好跟额娘交待的完全不一样。再加上这三天阿玛好像是故意不让他陪额娘,这让他有些担心。
额娘在府里是不是受委屈了?
他想跟弘说,让侧福晋不要欺负额娘,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对。而且弘是侧福晋的儿子,他肯定是站在侧福晋这边的。
到了宫门口,四爷下马,却发现下车的弘晖脸色并不好,明明跟弘在车里说了一路的话,怎么好像心情还是很坏?他想是不是弘晖也不想去上书房呢?
他拍拍弘晖的脑袋安慰他,然后一手牵一个的进了宫。
一大两小进了永和宫,德妃没想到还有弘,招手把他们两个都叫到身边说:“你们俩这一看就是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
弘晖和弘互相看看,弘笑了,弘晖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
德妃让人带他们下去吃点心,对四爷道:“你也坐吧。”
四爷坐下,德妃道:“今天虽然不必去上书房,但其他几个阿哥也都进来了,一会儿就让弘晖和弘去找小阿哥们玩吧。”
四爷担心道:“弘还小,不如儿子带他回府的好。”
德妃摇头说:“哪里小了?他都五岁了,男孩子就不能圈着养。让弘晖带弘出去跑一跑会有好处的。”
比起只在过年时才进来的弘,在永和宫住了十天的弘晖承担了半个主人的角色,他领着弘到了偏厅,请德妃派来照顾他们的嬷嬷拿来点心,还问弘想吃什么?
“娘娘这里的点心可多了,花生五仁糕最好吃。”弘晖说。
弘很少在这个时间吃点心,闻言客气道:“那就尝尝这个花生五仁糕。”
嬷嬷拿来了,看到弘只吃了半个就放下银筷还有些惊讶。
用完点心,哥俩闲坐喝茶。弘晖是个很规矩的孩子,娘娘让他带弘到这里来,他就只会带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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