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H)

从前的课间。
“这儿有个废弃的别墅，”有女孩子在手机上的横塘岛地图上指了指，眼睛很亮，“晚上去探险，怎么样？说是解放前有个大家族住在这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一家人相继出事，这才……”
“什么事呀？”别人接话。
女孩子神神秘秘地笑一笑：“闹鬼。”
……噗。
夏瑜转过头，肩膀颤了颤。夏琰在一边勾着他的手，低下头和他说话：“哥哥笑什么？”
夏瑜看着他：“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夏琰往横塘岛方向瞄了一眼：“不知道。”
一行人九点在港口集合，渡轮在海上行了两个多小时，真正下岸，已经快到中午。
渡轮上除了他们这一群外，只有零散的五六个人，很快就消失在通往岛心的路上。
“今天先去农家乐住一晚，再四处转转，想游泳就游泳想探险就探险。”夏瑜道，“明天开始爬山，晚上野营，睡醒看日出，之后下山回家。差不多就是这样，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既然没有，”等了片刻后，他弯了弯眼，“那就开始吧。”
“等等，”先前提出探险的女孩子被闺蜜推着举起手，脸红红的问，“班长，你去吗？就是那个别墅。”
夏瑜面色不变：“抱歉啊，昨天陪我妹逛了一天街，今天啊我只想好好歇歇，明天还爬山呢，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根本没人觉得，会出现什么危险。
直到四五个女孩子晚上惊慌失措的回到农家乐，大哭着讲：“我们还以为回不来了！没信号就算了，路灯也闪来闪去的，实在是……”
“冷静冷静，到底怎么回事？”
“还记得今天船上那对小情侣吗，他们死在……那个别墅了。”
屋内一片寂静。
半晌后，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问：“真、真的？”
“骗你们做什么。”女孩子之一面色惨白地说，“我们简直吓死了，想报警结果手机信号全是零，奇了怪了，这一路走来都一格信号都没有！明明下午还好好地。”
一群人哗然，各自拿出手机查看。
竟真的全都没有信号！
到这会儿，不少人已经心下发虚。左右看看，大多数人在这期间已经都聚集在农家乐大堂，不在的只有……
“班长呢？”
夏瑜其实就在他们身边。
他慢慢穿好衣服，面色有些沉，望向夏琰：“……怎么会这样？”
夏琰仿佛遗憾一样看着他，想了想，说：“哥哥不要害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儿，不过有我在，进不来的。”
夏瑜扣好衬衣的扣子：“算了，他们要去我住的房间找，那就……唔，你带我到二楼的厕所吧。”
伴随着一声声惊恐的“老板不在他房间里，而且座机也打不出去！”“班长也不在房子里……我怎么觉得有点冷……”，二楼洗手间突然传出一阵水声。
夏瑜从里面走出来，快步下楼：“你们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喊。”
数十道目光扫在他身上，大多含着安慰。在等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遍现状后，夏瑜像是思索了下：“横塘岛不是刚开发好的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订票的人颤巍巍举起手：“其实，咱们的票，我不是在官网上买的。”
众人看向他。
订票的人苦着脸说：“我查攻略的时候遇见一个人，说是卖票的。你们说，会不会咱们来的地方根本不是横塘岛……”
又是一片寂静。
连夏瑜都顿了顿，他先前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自己没察觉到，难道夏琰也没察觉到？
“……可这一路看到的农家乐和商店呢？”
“别说了，”探险归来的女孩子有气无力道，“这才八点半，又是夏天，这条街只有这一家农家乐亮着灯！”
与此同时，屋外。
夏琰冷冷地望着眼前数十个人形的东西：“不是和你们说过，别乱动吗？”
为首的鬼穿着前朝服饰，面色惨白惨白，额头上有一块鲜血淋漓的伤口：“我们也没乱动……”
夏琰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些。
为首的鬼一顿：“你想怎么样？”
其实他们……或说它们，在一开始，并没有将眼前这个少年模样，还穿着现代服饰的家伙放在眼里。
直到夏琰出手。
眼睁睁看着那些已经在人世游荡了百年的老鬼在顷刻间魂飞魄散，它们怕了，问夏琰，你想怎么样。
夏琰提出的要求意外地简单，仅仅是别动那一群小年轻，让几十个人好好待到后天，再被那艘船送走。
可那群小年轻直接闯进它们老巢，也不是它们能控制的啊。
“我倒是可以让里面的人觉得，一切都没发生过。”夏琰慢慢地说。
为首的鬼眼中迸出期待的光。
夏琰说了一个交换条件。
为首的鬼：“……您的胃口也实在太大了点吧？不不不！别过来，我们答应，一切都答应！”
夏琰这才笑了。
下一刻，夏瑜感觉到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风。
他低声问：“解决了？”
夏琰搂住他，亲昵的蹭一蹭：“没事，就两个死在别墅里的小鬼，不甘心，找替死鬼呢。哥哥，我还想要……”
一群人把各自床上的被褥统统都抱到大堂中，铺在一起。说是一块儿睡，但根本没人敢阖上眼睛。
在大堂边缘，夏琰咬着夏瑜的唇，一点点进入温暖的花穴里：“哥哥放心，明天天亮，他们什么都想不起。”
作者有话说：走一走剧情……
第5章甲板上的play
事情果然就和夏琰说的那样。
第二日，一班学生都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夜惊心动魄。他们三五成群，或吃早饭或聚在一起打牌，一边讨论晚些时候要去爬的山。
夏瑜看着这一幕，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是腰实在酸痛……别的时候夏琰还会体谅他，可昨夜那种情况，要让从来不会觉得累得夏琰做到甘畅淋漓，他自己还得奉陪到底，实在艰辛。
前半场还挺舒服，后面，就完全是随着夏琰的动作而动作。腰上的肌肉酸涩到难以形容，偏偏夏琰还看好时机，在他耳边念叨：“哥哥不想去就别去了……总归我也能让他们觉得哥哥去过。”
夏瑜本能地想要拒绝。
他习惯性地露出一个笑，语气放软。但话到喉咙口，又被夏琰帮自己揉腰的动作打断。
片刻后，夏瑜妥协：“……那就这样吧。”
夏琰“嗯”了声，抱着他，“等他们走了，哥哥再睡一会儿……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我好心疼。”
等到农家乐只余他们一人一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