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受限,而生发之灵虽说也不耐深水,但终究占不若炎火力消减之快,所以如今,情况对羽帝来说,实在不容乐观,或者说白了,今时今地,丹凤纵有十成灵力,却难发挥十成灵力之效,而灵兽长云华化散,显然要占据上风,不妙,这真是好生不妙!
灵兽族灵息平稳,尤擅久战,本来丹凤与麒麟对敌,拼的就是快,狠,凌厉,若不在这深水之中,草木惧火,羽帝本该有六分把握能够取胜,可是如今,这环境明显有利于灵兽长,更何况丹凤还不能久战,更何况这三刻缓毒决不是说着玩的,为今之计,实在是由不得他好勇斗狠,意气之争。。。
我心底忧急,奈何又不敢贸然出言,而此际观战少时,只发觉丹凤不愧为炎灵至尊,虽说他性躁冲动不假,但羽帝终非只知一味逞强之莽夫,今时他催灵燎火,与灵兽长苦战自不必说,但炎火力逼于麒麟,非但意在相争,更有烈焰滚滚,直往水牢外囚道处熊熊而起,也许,他早有脱身之计。。。
见此我略略安心,方是缓下一口气欲作调息,可是万般未料及,这片刻间情势忽变,今时丹凤意在脱身不错,可是他忽而展开一双火翼,退后数步一把揽过我身,急声却道,“龙衍,孤王这就带你走!”
言出,羽帝挥剑十成灵力顿起,此际他背生羽翼,流火阵阵,赤芒破浪直逼灵兽长而去,而今时灵兽长显然未料羽帝会忽有如此杀招,一时也只得先避其锋芒,闪身而退,只不过片刻间,麒麟这厮见得丹凤带过我腰身,即要展翅,灵兽长当下盛怒,他一声暴喝后生发之灵道道起,而云华更是浅光环绕,一剑直往羽帝眉心。。。
澧水不容久留,羽帝心知肚明,如今不是逞强之机,羽帝也断不会不知,其实今时,他之所以不能一心脱身,无非还是想要救我脱困,可是。。。,他的心意我明白,可是这情势,有灵兽长阻于面前,莫说他带着我这么个累赘,就算他心无旁骛,能不能三刻之内顺利逃脱,这还是个大问题,唉。。。
脑中繁杂,今时尚不及反应,羽帝为避云华,已是一手扣在我腰间,堪堪闪身,而我为他环在怀中,方欲开口催促他自己先行走,哪料到此际,那灵兽长亦是迅疾如闪电,刹那间,麒麟扬手生发之灵阻开我与丹凤,而羽帝受阻,不过才退半分,这该死的灵兽长已然近前,此际他一把扯过我衣袖,张口即喝道,“龙衍,你还不与本座过来!”
麒麟扯住我衣袖,五指屈曲即要扣上我手腕,而凤百鸣方才稍退一旁,今时他一见得麒麟此举,当即回身,羽帝指尖顿生利爪,一掌与灵兽长相搏,火光四溅。。。
羽帝与灵兽长相搏,丹凤着急护我在身后,而麒麟疾步抢上,此际这厮为丹凤所阻,却仍是死死拽住我衣袖,他不顾我连连躲闪,手中力道之大,竟是将我身上仅着的一层外袍生生撕去半片,。。。,该死!
帝王之争,生死半刻,今时他二人不全力以赴,却来扯我做甚?!
深水中羽帝与灵兽长争斗不休,短时内必是难决雌雄,而我担忧随着时间渐长,羽帝难落于下风,甚至再中水毒,我心中明白,他意在带我前行,可是。。。,灵兽长何等灵力心性,这。。。,这根本不可能!
心中所思,口中所言,此际我避开远处,扶壁再看丹凤麒麟兵刃相交,忙是急声喝道,“凤百鸣,无须再作纠缠,如今三刻过半,你还不走?!难道是想朕白救你一场,是想置羽族上下不顾,折损于这澧水之下么?!”
我厉声疾呼,羽帝闻听尚不及答话,那灵兽长倒是接口连声冷笑,此际麒麟挥袖云华与炎火相抵,森森只道,“走?他走得了么?!龙衍,当年连云山,本座就是受你所阻,不曾杀得了他羽帝丹凤,不过今天,哼!本座定要叫他凤百鸣陈尸深水,万劫不复!”
麒麟言出,当即亦不顾相争之则,他挥剑指天,令出只命身后灵麈等一众兵踏水而上,灵兽长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我看,冷笑直道,“小贱货,现在你自己乖乖走到本座身边来,过会儿本座还能少责罚些,若是你再敢往羽帝身后躲,你自己看着办!”
混账!
他当我是什么,是他的娈宠还是玩物?!
形势于丹凤不利是真,不过于他灵兽长,也并非就是百分百,万无一失,而今时丹凤听得麒麟信口雌黄,当即一声怒吼,他瞬及展开羽翼,腾身而起,电光火石间,赤芒忽现,甚至不及众人回神,羽帝已是一剑刺在灵兽长胸口。。。
麒麟闪避不及,非但胸口为丹凤所伤,血流入注,甚至他伤处衣衫为赤炎灼烧,一并染上火尘,此际灵兽长受伤后退数步,他转身一手祭起生发之灵,疗伤治愈,不,千万不能让他缓回神来!
见此我当下急声,直朝丹凤道,“百鸣兄,麒麟他南岭前线一刻不停赶回澧水,现在根本就提不起十成灵力,你快乘胜祭起炎火剑,不用管我,伤了他后直往澧水之外,快走!”
“做梦!本座就算提不起十成灵力,他凤百鸣也跑不了!”
言出,麒麟居然也不顾疗伤,灵兽长挥手生发之力催动深水巨浪,正是借水灵克火,片刻间,形势又复如初,两族族长相争,赤芒浅光,战势之疾狠,甚至已叫周围一众人等,看也看不清楚。。。
而我方才强动灵本,撑至如今实在已经濒临极限,甚至今时,纵是扶壁站立亦是十分勉强,可是情势危急,我心中担忧羽帝,却也不得不抬首,注目观战。
兵刃来回,少时,灵兽长为羽帝一剑刺在右肩,羽帝为灵兽长一手撕开左翼,战况之惨烈,不容转圜,不妙,实在不妙。。。
其实丹凤与麒麟,以他二人现今战况,只怕是斗上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可是麒麟能有三天,丹凤却连三刻都没有,如此看来,凤百鸣岂非是连脱身都难?!
“百鸣兄,不要恋战,不要管他灵兽长,你以真火辟开水道,化火凤直往外去!记住,南岭之争不足惧,叫那七翼王起兵以罡风相助,风助火势,灵兽长他只有死路一条!还有,朕受困澧水,龙角不存,灵力俱丧,你且与朕告知那幽魔君主一声,只要他能助朕龙池再化真龙,以往他要求的,朕都答应他,你快给我走!”
我言出几近嘶吼,而凤百鸣不知龙池何物,更不解我为何会突然提起幽魔君主,可是如今,我哪有闲暇与他再作解释,正是灵脉不通,头晕目眩时,哪料到麒麟竟好像发了疯一般数步往前,此际他辟开丹凤一把将我拽过身来,狠狠掼倒于地,这厮一掌甩在我面上,声嘶力竭吼道,“青龙衍,你以为本座爱你爱到发疯,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肆无忌惮?你当本座心疼你都是白疼的,你当本座是什么?本座的心是任你践踏,任你揉圆搓扁的么?!贱货,该死的贱货,你信不信今天,我先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了,禽兽长彻底疯狂了==
争锋(下)
麒麟一双眸子血袖狰狞,今时他一手死死摁在光裸的右肩,嘶吼不止,另一手挥袖而上,只怕会掐在我颈侧,置我死地,而我身无灵力,避无可避,忙乱中徒剩咬牙怒目,横眉相向,哪料到。。。
哪料到今时这厮一手落下,非但不曾扼于我咽喉,他竟然,他竟然一把扯开我本已破落不成模样的衣衫,狠狠拧在我右侧乳首。。。
“啊。。。”
方才因丹凤舔咬吮吻,我胸前乳首早已袖肿渗血,如今再被麒麟发了疯般地拧弄,我实在是忍不住失声惊呼,也实在是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淫戏折辱,我真恨不得他杀了我也好,杀了我也好!
无尽的耻辱如毒藤一般缠缚我心,而今时今地,我早不知该如何应对,周身耻意所致的烧烫抵不过莫名而来的冰冷绝望,我甚至都忘了伸手去反抗,我甚至只知闭目摇首,我受够了,受够了,实在是受够了!
一片混乱中,羽帝与灵兽长战事尚未止,片刻间,麒麟微愣未及再有动作,而丹凤又是一步抢上,今时羽帝格开灵兽长,一把捞过我腰身,疾步退后之际,羽帝褪下外袍胡乱裹于我身上,他一吻在我面颊,不住道,“宝贝,宝贝,别难过,孤王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你的,不管如何,我一定带你走!”
羽帝紧紧揽我在怀,他背后羽翼一展再展,流火声中赤炎盛极,他这是想做什么?他这是不要命了,想硬拼不成?!
凤百鸣火翼扇动,眼看即要腾身,而麒麟掌中生发之灵俱化为道道屏障禁制,利刃灵锁,情势之危急甚至已不容我置喙。。。
正是生死一线之际,不想那澧水外忽又灵息大动,难道是玄天族长已搬来救兵?还是说,龙溯回来了?!
瞬及情势生变,那白鹿得灵兽长授意立时前往查探,而澧水入口处来人硬闯入内,金羽忽现,烈焰破浪,竟是咏王率得一众羽族兵?!
他不该在南岭么?
今时且莫提我心中一惊,就连凤百鸣亦是好生不解,此际我二人未及反应,倒不想麒麟见得咏王,当下怒火更盛,此际灵兽长剑眉倒竖,张口即吼道,“凤百鸣,为了他青龙衍,你自己发疯还不够,莫非今时,你羽族一众人等都发了疯不成?还有你,该死的金翅咏,你有完没完?!南岭被你烧了个光不提,你居然还敢尾随本座,一路抵达澧水?!”
麒麟大怒暴喝,而咏王闻言却是一语不发,今时他掌中玉柄勾正一击辟开灵麈,回首间一双金眸直直注目于我,咏王白玉覆面,此时此刻,我不知他玉面下是何表情,我只知他眸间陈杂,是痛心抑或是失望,是愤怒抑或是怜悯,我。。。
今时我身披朱羽凤纹袍,甚至还被羽帝紧紧揽在怀中,虽说我并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何等模样,可是想想也该知道,必定是放浪百出,**至极,我,我实在无颜面对于他。。。
片刻,我心头百转千回,腹内惊涛骇浪,回神之际但觉丹凤将我搂得愈紧,此际他附于我耳边,轻声只道,“好了好了,来,快把手环在孤王颈上,我这就带你走。”
凤百鸣执意带我离去,只怕他还是太过轻看麒麟。。。
果不其然,正是澧水中混乱一片,咏王身后兵与这深水中灵兽族守卫战在一处,而今时灵兽长见此不见任何慌张,他甚至都顾不及战况,只森森冷笑道,“来得好,来得甚好,只怕羽帝不够,又来一个情郎,哈哈哈,正好省事,一并都解决了!”
麒麟言出,且不提我心下一紧,面上难堪,甚至就连丹凤都是瞬及面色大变,今时羽帝一手提起炎火剑,剑出直指灵兽长,“放屁!麒麟,你才是有完没完!废话少说,今日孤王要走,又有谁能阻拦?!”
一言不合,刀剑相向,羽帝因一手环抱住我,不能全力以赴,而灵兽长瞬及催灵,云华化作灵锁迅疾缠上炎火剑身,片刻相搏,麒麟占得上风,忙是催动生发之灵环绕我腰间,此际灵兽长咬牙切齿,直吼道,“小妖,你给我过来!”
澧水下乱作一团,而我早因气力不济,头晕目眩,如今再为他二人拖来扯去,实在是无力强撑,我,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双腿脱力,一时间尚不及为麒麟扯过,已是足下发软,堪堪瘫坐于地,而此际麒麟与凤百鸣争至极处谁也不敢妄动,羽帝近前欲扶我起身,灵兽长云华抢上,灵兽长疾步欲扯我而去,羽帝炎火相逼,这,这简直糟糕透了!
头胀欲裂,不堪至极,今时我垂首勉强调息,却不想那边厢羽帝与灵兽长相争难解,咏王竟不知何时低空而下,此际他双手环过我腰身,闷声只道,“跟我走!”
金翅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金羽翩翩,而我心头繁复,恍惚中注目于他覆面白玉,竟不觉一手抚上,所谓多少爱恨,生死一瞬,是不是,是不是如今我心中百感交集,即是此般?
深水中丹凤行止尚艰难,再者这澧水缓毒,对金翅同样有害,或者实话说,方才丹凤与玄天族长一行尚不能救我脱困,何况今时更有麒麟所阻。。。,我只能说,我明白他的心意,我明白丹凤与金翅俱是一腔真情,可是,可是我实在不能拖累他们,也实在不能接受这如火热情,我不能接受。。。,不能。。。
深水不宜久留,今时丹凤与麒麟缠斗,二人均无法他顾,而金翅环抱我身,行不及数步已被四围层层兵所围,此际那灵兽族平远将军布防道道,就算他不是咏王对手,就算羽族兵将短时内能够取胜占优,可是这澧水。。。,唉。。。,龙溯啊龙溯,你治国无能,攘外不力,可对付自己的亲哥哥,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脑中片刻闪回,我强自镇定心神,算来此际,羽帝自毒解后停留澧水,三刻已不剩半刻,若他还一味纠缠,莫说不能救我脱困,只怕是他自己连同咏王,一并都得折损澧水,是的,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救我脱困,又是多么希望能够随他们离开牢笼,可是事与愿违,容不得片刻迟疑!
念此,我当即一手抵在咏王胸膛,沉声只道,“金翅,你放朕下来,朕有话要说。”
奈何咏王固执,比起羽帝,有过之无不及,今时他甚至都来不及避过灵麈袭来的剑光,仍是执意带我前行,而我见此又气又急,眼看他肩头为灵麈所伤,鲜血淋漓,不由得只大喝道,“金翅,你还听不听朕的话?!”
情势大乱,不远处麒麟见我为咏王环抱于怀,暴怒之下步步近前,而凤百鸣随之抢上,今时麒麟怒目相向,他一时朝我嘶吼,直骂道,“龙衍,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本座才说一句情郎来了,你就眼巴巴贴上去了,你这个该死的妖,妖!”
此际,麒麟怒责于我还不够,甚至他顾不得身后丹凤杀招,一步抢上直取咏王面门而来,而咏王闪避不及,只怕不是灵兽长对手,千钧之际,羽帝腾身横剑于灵兽长之前,倏忽间,炎火与云华相交,兵刃激荡,我就听得丹凤怒声朝金翅喝道,“混账东西,你不好好在南岭守着,跑这儿来添什么乱?!”
已经够乱了,够乱了,时间也快来不及了。。。
我不住摇首,拼命摒去满脑子繁杂无绪,此际乘乱,我忙是一把推开咏王,翻身滚落在地,只道这澧水深处是我水族之地,是我青龙衍的土地,我不能放任麒麟撒野,更不能眼看凤百鸣折损此地,不,绝对不能!
今时我勉强提息,强硬撑起身来,今时无论双足再如何发软发颤,我必须挺直脊背,今时无论体内有多么虚弱不堪,我必须言辞有力,我立在澧水深处,立在这牢笼之中,张口径朝凤百鸣道,“百鸣兄,三刻不过片刻,你到现在还不走,你是真想朕白救你一场,还是说,你非要死在这澧水深处,你是想朕陪你一起死,是不是?!是不是?!”
言出,我早就是急火攻心,控制不住声声嘶吼,而丹凤见我如此激狂之态,片刻呆愣后满面焦灼,此际尚不及他言语,麒麟忙欲接话,而我见此当即一步阻在麒麟身前,又是疾声喝道,“凤百鸣,朕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快发令叫咏王一起走!”
“走?!他羽族一群疯子,没人走得了,他们都得死!”
我阻于麒麟与丹凤之间,而此际灵兽长见我强逼羽帝、咏王脱身,忙是一把拽过我胳膊,恶狠狠再发号令,他命平远将军率众将羽帝与咏王团团围住,不得放过一条性命,而咏王性躁,玉柄勾当即再起,只怕又要耗灵相残,我见此,我真是心力憔悴,实在无法,我只知朝他大吼道,“金翅咏,你别忘了,你的命是如歌的,如歌的命也是你的,朕要你走,朕要你保住这条命,你明不明白?!”
深水中时光稍纵即逝,而丹凤心知救我脱困无望,终是一咬牙欲要化火凤脱身,奈何麒麟何等狠辣,此际灵兽长发狂般挥剑号令,一时间灵兽族众侍卫蜂拥而上,直将羽帝与咏王围至水泄不通,而咏王随身兵人少久战,随着时间愈长,则愈加不敌。
“小妖,你以为本座是什么人?会任他羽帝与咏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丹凤与金翅处境不佳,麒麟则当即挑眉得色,此际他非但连声讽刺于我,甚至灵息再起,又欲往前置丹凤于死地,而今时凤百鸣已化作真身,若无麒麟相阻,他离开不成问题,可是有麒麟相阻,只怕。。。
片刻间,灵兽长唤起周身灵息,意在一击拦下羽帝,而羽帝引颈阵阵长啸,已然摆出生死一搏之态,电光火石,羽帝巨大羽翼扇动,直往澧水之外,而灵兽长闪身本相亦现,他张口嘶吼,步步相阻,这可如何是好?
灵本动一分即少一分,反正动也动了,我,我管不了这许多了!
青芒凝不起,青锥凝不起,我只能强聚灵本,化散澧水之中,今时刻不容缓,一发千钧,我必须看准时机,看准时机。。。
灵兽长咆哮不止,獠牙毕现,而羽帝凤鸣声声,利爪如钩,此际不等他二人再战,我忙是强聚水灵,刹那间掀起滔天巨浪,浪起铺天盖地逼向麒麟,我只知高声喊道,“百鸣兄,金翅,快走!”
羽帝与咏王俱化作真身,火翼金羽顺澧水囚道,直往外一路掠过,而咏王双翼盘桓,竟是忽而回身一爪死死刺入灵兽长右肩,金芒如利刃,生生撕下麒麟肩侧连皮带肉,鲜血淋漓,而我担心麒麟反扑,不由得心下一颤,此际忙乱中正是与金翅金色眸子对视,直到见他随丹凤一路渐远,我方才放下心来。。。,我喉中腥甜,大约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心态都很复杂==
禽兽长:mmd,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全特么杀了!
小鸟:mmd,金翅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拆我的台?
咏王:还说一辈子爱我兄长,你怎么在丹凤怀里这样妩媚多情,你。。。,我郁闷。。。
yy鹿:我居然酱油了????
禽兽长还喊着要杀陛下,结果。。。,哇靠,乃啥时候能少色点==
暴虐(上)
我方一醒转,映入眼帘即是灵兽长一双血袖眸子,今时他俯身恶狠狠盯着我看,这厮一伸手重重捏在我面颊,森冷直笑道,“小妖,终于舍得醒了?怎么不继续装死,啊?羽帝与那咏王跑了,你就给我装死?!”
他言出我尚是神思不清,恍惚中只知自己躺在冰冷的囚道中,周身疼痛,彻骨寒凉,而麒麟一手撑在我肩侧,今时这厮低身俯首,只仿似自我昏厥起,他就一直守在此处,或者说,自我昏厥在这囚道中,这厮不曾再有任何动作,他就这么死死盯着我。。。,这有多长时间了?!
麒麟目光狰狞,此际他肩头伤处已见白骨,甚至鲜血浸染袍袖,依旧滴滴不止,而四围一片死寂,多数兵已然退去,只留得灵麈与数名灵兽长亲卫,远远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他想做甚?
回神之际,麒麟森冷又漫含怒意的视线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心惊莫名,而此时此刻,我却只得勉力平静心神,事到如今,我总不能就这样躺在地上,我至少得坐起身来,至少得与他平视。。。
我一手撑地,一手方欲斥开麒麟制于我肩头的五指,哪料到今时,尚不及我起身,这厮忽就一掌狠狠扇在我面上,他手下使力,益发将我摁躺于地,开口即大骂道,“婊/子,方才在那凤百鸣怀中,千般可怜,万种媚态,怎么?怎么如今面对本座,就非要换上这一副冷若冰霜的该死模样,你是存心想气死本座,是不是?!”
麒麟厉声嘶吼,而我为其一掌侧躺于地,此际止不住的血腥味上涌喉口,我翻身强撑坐起,一手抹去唇角血迹,抬首只朝他冷笑道,“哈哈,嘉迎久战不下,南岭一片焦土,灵兽长,你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啊,哈哈哈哈”。
我连声冷笑,今时不提其他,单论五灵形势,他灵兽族腹背受敌,进退两难,我看他还能有几分闲心与我胡搅蛮缠,我看他还敢不敢妄自托大,还敢不敢满脑子淫思情/欲?!
一语出,只怕正说到灵兽长痛处,而此际麒麟两道剑眉真真倒竖,这厮五指屈曲,一把扣在我襟口,直将我狠狠拽起身来,他张口怒声,又是一掌扇于我面上,直吼道,“小贱货,你高兴了,得意了?你以为本座真的争不过那凤百鸣,你以为南岭之争,本座就真的一败涂地?该死,该死!若不是你这该死的小贱货,今天他凤百鸣怎么可能跑得掉?!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以为本座提不起十成灵力是为何?难道真是因为从南岭一刻不停赶回澧水么,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麒麟状若疯狂,而我再受他一掌,双腿打颤站不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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