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分卷阅读24

指挥工人们采石,冷不丁冒出来一堆人说我与你屡屡采到玉矿,定然是身怀巫术,当场就要把我捉起来烧死!”
貔貅面无表情地扫视完好无损的鲁。
大块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他这样长相粗野没啥大本事的男人,被这样一个看上去初初长成还有些少年气的清秀男人看一眼,总是不有些自惭形秽。尤其是对方还有奇术能带着他挣大钱的情况下,会更加衬得他无能且丑陋。
要不是他手上的书全是自己给带来的,莫名给他长了点“我也很有用”的底气,鲁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来采石的都是亡命之徒,这点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鲁憨笑着挠挠脑袋。
貔貅不喜欢参与凡人的争斗,便问他:“你待如何?”
鲁扒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叠银票:“我早就预料到咱们在此地定然要遭人红眼暗算,除了放屋子里的玉石,剩下的都兑换成了银票。咱们捞完就走,回京城买房买地过好日子去,让他们自己呆在这破地方继续斗。”
貔貅抬起眼皮:“咱们?谁跟你咱们?”他可一点都不忌惮凡人,而且这里玉源充足,他也懒得挪窝。鲁要走,他自己一个人走便是。
鲁现在可是个身负巨额银钱的大款,往外边一走活脱脱就是一只烤得喷香流油的肥鸭子。让他一个人走就是让他去送死。本可以雇一批保镖,但他在这虎狼之地呆久了深知采石者的脾性,深怕半道被自己雇的人给劫了。
他向来不信任外人,但貔貅他是信的。这是一个除了吃和看书消遣无欲无求的人,阿不,神兽。他们追求不一,这个自称叫“昆”的神兽顶多吃光他的玉后扬长而去,绝对不会抢他银票害他性命。貔貅与他同行,他就一点都不怕劫匪了。
鲁怕他不愿同去,什么死皮赖脸的的招都使出来了,跟个小媳妇一样死缠烂打:“昆,你随我一起去吧,我存了这一箱子就是专门留给你的,你看在我们相处两个月的份上送送我也好……不要让我一个人,我害怕。”
貔貅对他没啥感情,一脚就想把他蹬开,怕伤人性命故而中途了一些力道。不料他低估了亡命徒的脸皮厚度,这货顺势抱住他的腿又开始嚎嚎:“昆,你待我好一点,不要抛弃我,我没有你怎么活下去呜呜呜呜呜。”
貔貅本想稍微加点力道再给他一脚,甩掉这个拖油瓶后扬长而去,此刻却不经意停住了腿上的动作。他从躺椅上起来,不耐烦地把手上的书丢到一边,起身抱起那箱子玉放在鲁手上:
“走。”
大老爷们哭得娘唧唧,看着忒烦人,且就随他走一趟。对的,就是这个原因。
貔貅啧“啧”一身把鲁推开,随他一路北上来到梁国都城“建昭”。
鲁一离开险地就快活的得跟个小麻雀一眼,第一天就购置了一所大宅子,安歇一夜后白天到处买奴仆并托人先行回老家接爹娘来京,晚上就带着他在沙漠中捡到的这只瑞兽出来喝花酒。可以说是活得非常坦荡肆意了。
貔貅每个月都有那么二三十天心情抑郁,他两又并不是全无交流,鲁知道他是因为被家里人抛下了而心有郁结。大致听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经过后,他神奇地猜出了貔貅家人的意思:我家崽儿大了,赶出窝来让他开开荤,大小伙子老是跟妈妈一起睡不是个事儿啊。
貔貅说的不清不楚,听的人就自动把鲲鹏带入“母亲”的身份。
一般小崽子都是比较黏母亲。
鲁对“昆他妈”的想法深表同意。带上花船给他挑了两个最好看的姑娘,自己十分厚道地选了个姿容稍微差一点的。貔貅让他暴富,又陪他来京置办家业,他可愿意把好的让给自己这位好兄弟了!
没想到这位兄弟在男女之事上全然是菜鸟一只,闻一下姑娘的脂粉气就没出息地跑出来趴床头吐。
鲁:昆他妈妈真是睿智,这样的小年轻确实该出来历练一番长长见识,得以后随便来个人勾搭一下就把他骗了去。
他习惯了貔貅的性子,遭了冷遇也没脾气,反而朝船舱里招手示意他点的那个姑娘出来。他一个野猪长相的糙老爷们往漂亮姑娘身边一站,旁人看来就是一出鲜花插牛粪的悲剧。不过没关系,他是一个身负重任的悲剧主角。
他快活地搂着姑娘小腰,大方道:“你要真一时放不开,看着我做也可以,我来教你啊哈哈哈哈。”
貔貅还没听明白咋回事儿,就见鲁这野猪捏着人姑娘的小嘴就是一顿香喷喷的嘬。亲了好几下这货得意非常,面露红光地对着貔貅说话:“这叫亲嘴儿,你以后有对象了就这样对她。接下来……”
接下啦鲁把他的咸猪手放在了姑娘的胸口:“这是在外边我就随意演示一下,待会儿我进船舱你也在一边看着学啊……”一抬头,却没见到貔貅身影。
早就在他亲完嘴说对象那事的时候,貔貅就已经以人类所没有的敏捷爬到了花船的旗杆上。他一个人吊在上头,睁着他那双惊恐的看着底下的男女。见鲁震惊地抬头望他,他又怂唧唧往上爬了一段,整个人都散发着风中凌乱小可怜的气息。
第20章拨雾
貔貅抱着杆子不肯下来,内心炸成烟花。被丢了两个月之后,他终于明白鲲鹏为何反应剧烈到直接把他丢在原地了。
自己一时懵懂,将他亵玩了。
底下的鲁还揽着那个姑娘,四面八方时不时涌来暧昧的声音。貔貅如同遭遇洪水猛兽,头脑一片混沌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当了缩头乌龟。
鲁难得在这方面盖过貔貅,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下来一起进船舱。
貔貅仍未知道接下来的步骤,不过在这样旖旎的氛围中混个似懂非懂还是足够的。
他恼羞成怒把一脸揶揄的鲁赶回船舱,而后一个人在船头坐着发呆。
建昭地势低平,月光朦胧,远不如天池山高天晴,能蒙上那般明朗清澈的月光。他一个人坐了半宿,百无聊赖地坐着吹风,脱了袜子沾湖水玩。心中不由想念那说走就走的老东西。
后半夜,鲁寻出来了。
一场逍遥的糙汉子郁闷脸坐在他边上,与他坐成了一双难兄难弟。
貔貅挪了挪屁股:“难闻。”
鲁见他实在厌恶脂粉气,便脱了外套只着单衣又两腿一挪靠近了他一点。这汉子似是又在里头喝了点酒,看起来醉醺醺的,而且逮着貔貅就要诉衷肠。
“昆,我心里好苦啊。”他一张河马脸拉得老长,“我现在有银子有姑娘,不日又将接到二老一起团圆。这放在以前,就是天再好不过的好日子,可我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试图搭貔貅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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