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东方晗雪拉着赫连倒退了一大步,接着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等他们追出去后,四周空荡荡一片,早已不见了慕容逸轩的身影。
☆、222【震惊】
当东方晗雪与赫连轻歌翻过了一座山后,后面却还是山,只有一条苍茫的古道向天际延伸,清晨的风吹过来,带着早春的寒意。
前方,越过那片渐生微绿的平原,郢都在望。
东方晗雪在马上仰起首,长长的吁口气。
赫连轻歌策马上前,“小雪雪,咱们已经赶了半日路,你若是累了,咱们不如停下来歇会?”
东方晗雪笑笑:“前面便是军营了,若要休息到时自然能休息个够。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就在方才,她到消息,说南诏已出兵,不消数日便会抵达北楚,而从昨日那人刺杀她一事看来,其中也必有隐情,虽然昨夜来人偷袭她时戴了斗笠,但从种种迹象表明,也不难猜出他是慕容逸轩。而如今战事紧急,他只想快些赶到军营把此时弄明白。
前方骤然传来阵阵马蹄声,抬眼望去,只见寒风呼啸中,一面绣有青字的大旗被风卷的猎猎翻飞。
“咦?那人莫不是司马文浩。”赫连轻歌不解地挠了挠脑袋,指着不远处的男子道:“咱们现在离军营尚有一段路程,如今他赶来接我们,是不是有些早了?”
意外在此时能见到东方晗雪,马背上为首的男子焦灼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微的抒解。
东方晗雪安慰的笑着,抬头看着司马文浩,道:“文浩,你昨日才回北楚,这连日来不眠不休赶路。身体又怎能吃得消?”昨日他方将昊然送到,如今又领兵出行,这样连轴转的方式,让她很担心他的身体。
“昨日出力的又不是他一个。本宗主可是也出手了,为什么如今只关心他一人?”赫连轻歌侧着脑袋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司马文浩淡淡一笑,道:“宫主不必担心,我身体无碍。”
出神的看着郢都方向,他眉间微蹙,东方晗雪细心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出声问道:“如今你这是带兵赶去郢都?”
“嗯。”司马文浩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展眉笑道:“今日南诏突然发兵,也不知其究竟是何居心,我今日便是前去探探虚实的。”
东方晗雪点头。转头看着不远处隐隐出现轮廓的城池。“行军布局。也是风云莫测,瞬息万变,如此。还是谨慎些比较稳妥。”顿了顿“可是这战事固然重要,但终归也要注意些身体。”
闻言司马文浩的脸上不知怎地竟浮上一缕红云,突然转头向山后的方向偏了偏,道:“此刻将军还在军营等宫主,若是知道宫主提前到了,定然十分欣喜。”
不愿耽搁了他行程。
点点头,东方晗雪策马便朝前行去,然而就在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司马文浩却一把拉住了东方晗雪的手,神色不明。
“还有事么?”东方晗雪偏头看他。
赫连轻歌视线凝在他手上,不满地撇了撇嘴,心道:如今这手我都没牵过呢,你一个路人甲跟着凑什么热闹!轻咳了两声,他道:“现在当着这千军万马的面,司马副将好歹也注意些影响!”
这话对他到无甚威胁,司徒青尧并不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方晗雪,透明的风里,她眸子亮若星辰,光芒闪耀,一时间他竟也沉溺在这柔光似水的眸光中无法自拔。
无比珍重的看着她,司徒青尧眼底渐渐起了一层迷离的雾气,随即缓缓散去,一笑清透如风,握着她的柔荑,他承诺般的说道,“等我处理完郢都这边的事物,便回去看你。”留下最后一句,他双腿一夹,策马而去。
赫连轻歌眯着眼打量着司徒青尧的身影,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如今就连这家伙都得到了小雪雪的青眼相待了,自己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小雪雪多看自己一眼呢?
东方晗雪来到军营时并未让人通报,下了马,径直来到了军帐,
一年不见,也不知九叔他过的怎样,身体也不知恢复了多少……
然而未等她掀开帐帘,一人却从帐内步了出来。
南宫身着一袭雪色衣衫,领口和袖口上皆绣着银色的花纹,腰间悬着一枚水青色玉佩。四周有风,雪色衣衫顿时如云朵般轻舞飞扬。
细长的目中,依旧是带着那抹温和的笑意:
“宫主来的倒比我想象中要快。怎么不遣人通禀一声?”顿了顿,“难不成是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东方晗雪笑笑,“算是吧!”此时经他这么一说,自己竟有些惶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帐内之人了,转过头她问:“九叔他身体如何?可有好些了?”
南宫深深地睨着她:“与其问我,宫主倒不如进去一探。”
这句话像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默然半晌后,东方晗雪掀帘而入。
南宫何等人,早已极其知趣的让出一条路,默默退了开。看着帘帐落下后,他立在门外又想起方才的一幕,想起了她来都微笑从容的眼眸里,那绝无仅有的怅惘与黯然。不由靠着门柱,呆呆的立了半晌,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不住翻覆,如潮水迭卷,渐涌渐退,生灭不休。
当营帐拉开的一瞬间,东方晗雪竟有些震惊。
一袭白衣,本该是翩翩姿态,可在他身上,却显得分外刺眼,孱弱的刺眼。瘦削的肩膀,眉宇间的疲累在面容上更是显露无疑,他的白不同于南宫的玉质温润,更像是失了血色的惨白,手臂在衣衫下的弧度,是让人触目惊心的瘦。
在遇到司徒青尧的时候,她还纳闷他为何会代替九叔出巡,如今看来竟孱弱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膝上,铺着一床软毯,雪白的貂绒柔软,透着华贵的色泽,而轮椅上的人却已经熟睡……
虽然此时已经入春,而他膝上,竟覆着冬日塞外大雪天才用得着的貂皮毯子,轮椅扶手上的手,白的竟比那袭衣衫更甚,手背上青色的筋络隐隐。
缓缓走过去,东方晗雪在他轮椅前蹲下,轻轻道“九叔,”
东方晗雪觉得自已的笑意里已不由自主带了些许黯然,内心里的潮湿侵染了她的心志,她觉得心深处某一个角落的坚冰更冷,心情却一分分的软下去,而某些惯常的面具般的表情,都似乎在面对面男子沉静如死的面容后动摇破碎。
微笑着,她将自己的手塞进慕青的手掌中,触手冰凉,隐约感知到细小的薄茧,骨节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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