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我给你倒杯水,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些吃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子昂眨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药一。
一滴清泪划过药一白皙的脸颊,药一伸手轻轻将其擦掉。破涕为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像个男孩子一样。”
李子昂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不见,你不也还是那么爱哭,像个女孩子一样。”
四目相对,二人忽的一同大笑了起来,犹如童年时,两个正值换牙时期的孩子,互相嘲笑着对方没有了门牙。那笑是那样的纯粹,这份纯粹不夹杂任何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如果这个朋友注定是你一生的朋友,那么就算再多年不见,再多年不联系,再次相见时,两人之间的情意却永远都不会变,因为它不止是友情,更似亲情。
二人正说着,申屠朗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大夫来到床边替药一把起脉来。
药一看着专心看着大夫把脉的李子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关心则乱,难道忘了自己也是个大夫了不成?
“嗯,这千年血参真是奇宝,脉搏有力,五脏六腑也如获新生般,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公子旧时落下的病只怕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千年血参?!”药一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子昂:“你给我用了千年血参?!”
李子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药一正要说话,那大夫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李子昂试探的问道:“公子已无碍,老夫...”说着有些瑟缩的看了一眼李子昂复又低下头去。
申屠朗见李子昂点了点头,便拿出了一包银子递给那大夫沉声道:“多谢,这里的事...”
大夫接过银子,面上勉强露出笑容:“公子放心,老夫一定守口如瓶!定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申屠朗点了点头:“慢走。”
那大夫听得此话,如临大赦般逃了出去。
申屠朗看了一眼药一,缓缓道:“我去准备些吃食。”
待申屠朗出去药一方疑惑道:“他是?”
李子昂眼睛眨了眨:“我的朋友。”
药一点点头复更加疑惑道:“你怎么会有千年血参?”
“额...也算是机缘巧合得来的。”李子昂顿了顿:“你怎么会在漠城?怎么会造成了这个样子?”
药一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当年我娘故去后,我曾一蹶不振,后来在我娘的药典里面得知这世上只有两种药可以治我的病,一种叫风枯草,另一种则是...千年血参。”药一说着眼里浮现一抹沉痛。
“其实我不是从小体弱,而是中了毒,中这种毒小孩会自幼体弱,活不过十八岁,而大人则会身体越来越虚弱,每况愈下最后而终。我娘是在怀我的时候中了那毒,我生下时便是奄奄一息,后来尽了财力才保住我的性命。尽管医术如她,也是无能为力。我娘听闻十万大山里面可能有风枯草,才带着我定居在那,可是苦苦寻觅多年也所寻无果,后来...她就先去了。药典之中也记录了我娘这些年的经历和学医心得,当我知道了我与我娘是中毒之后,我那时十岁,还有八年。便打定主意要在有生之年查到那下毒之人为我娘报仇!
后来一路颠簸,查到了那下毒之人,但是那人势力太大,难度无异于以卵击石,暗杀不成反到一路被追杀。一路逃亡,辗转在去年冬天来到这漠城,当时我身上没一分钱,便想着炼药卖些银子用以果腹,哪知竟被白岗那些人盯上,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第六十八章闭罗
药一嘴角嗜着一抹苦笑,淡淡的说完这段话。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不说李子昂都会查出来,索性自己告诉她了,再抬眼看着一身黑衣男子装扮的李子昂,故作轻松的笑着问道
“不说我了,你怎么样?看你现在应是混的不错了?”
李子昂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神色平静的问道:“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这句话说的平静,但药一却能感觉到她眼底的冰冷与隐忍的怒气。他拳头握了握笑道:“没事的,不希望你牵扯到...”
药一还没说完,李子昂便怒了:“说什么屁话!你是我的朋友,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是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那气势让药一无法反驳。
“是闭罗门。”
“闭罗门?”李子昂手指在桌子上轻敲打,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药一微微点头:“嗯,闭罗门是江湖中比较隐秘的一个门派,我娘以前是闭罗门的大弟子,她们门中规定是不可以和外族相爱,但是我娘却爱上了我爹并且有了我,后来事发之后受到族中严惩,逐出了门派。而这毒...就是她师父,闭罗门的大长老罗涟漪,亲手下的。”
“那你爹呢?”
药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查到他的下落。从我娘中毒开始他就消失了,也没有人见过他。”
药一说着抬起头看向李子昂目露担忧:“子昂,闭罗门的人武功极高,她们都是使些偏门的手段,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李子昂冷笑:“闭罗门...我会帮你解决的,一个江湖门派难道门压得过朝廷?”
药一听得此话瞪着那双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子昂:“你...”
“我什么我。”李子昂看见门口闪过的人影又道:“起来吧,跟我下去吃点东西。”
药一闻言听话的起身拾一番,随着李子昂下了楼。
楚羽坐在下面看着一前一后下楼的二人,嘴里叼着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药一穿着青色苏锦外袍,皮肤是同于女子般的白皙,墨发之前随意的用一根簪子斜挽着,眼睛明亮的就如同含着一潭清泉,薄唇如樱花般带着些许粉红。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楼梯,显得骨节分明。他本就生的偏有几分女子的柔美,加上之前脏乱的不成样子,现在换了身衣服简单拾了起来,完全就是一风度翩翩的公子。
“没想到你原来长的这么漂亮!”
药一闻言淡笑:“姑娘,漂亮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如果说一个男子长得漂亮,那真是对他的侮辱了,因为漂亮本就是形容女子的,也只有形容青楼的小倌人们才会用漂亮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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