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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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我很敬重的法援律师,每一行,都有迫不得已,也有坚守原则,你是后者。”
她小声说,许队真的三生有幸。
“好了吗?”挂了电话的程双还在他怀里趴着,一下下揪他的领带。
“嗯。”程双抿嘴笑。
一阵冷风呼啦啦吹来,他们才意识到当前的主要矛盾已经成了门被撞上,忘带钥匙后的住所问题。
开锁,80元每次,楼栋门口的小广告贴着。
“不值!凭什么啊?就忘带个钥匙,就得给他们80块钱,钱不都白瞎了吗?剥削!敲诈!”许传风才惊觉,小双的节俭已经成了牢不可破的习惯,且对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花钱有着自然的不共戴天。
”那不开了?”他笑着揶揄。
“不开了,队长,我跟你说,过去我加班太晚了错过末班车,在公司门口坐一晚上也就过去了。。”程双笑嘻嘻。
一场彻夜长谈,散入珠帘,罗幕濡湿之雪里的彼此依偎,许传风把外套替他拴好,一语荡开一个五年,从华宫的死生怜惜,到而今潺潺的情意绵长。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看到依然是铁将军守把的大门,许传风才意识到,脑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带偏了,“不对,车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有了,这锁,还是没钥匙啊,天亮了有什么用!”许传风恨铁不成钢地敲了程双脑袋一下。
给开锁的打了个电话,人家说,“我们开锁是下班之后的副业,白天我们也是有正经工作的,非工作时间开锁80,工作时间开锁,120!”
许传风倒没什么,程双更觉得好像被人敲诈去了更多的钱财,险些没晕过去。
不知后来接手的律师是怎么软硬兼施,那女人没再闹事,落芊织的婚姻,终于平静地走到了尽头,从此,恩怨两清。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一夜雪地长谈,许传风队长终于光荣的获得了感冒,不间断的喷嚏在办公室里又响又逗。
“许队,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要不上医院瞧瞧去。”芊织的东北话好像越来越多了,“这感冒也太吓人了。”
“上班上班,哪那么多事?”许传风满不在乎。
郑谚站在桌子边上,闲闲的帮腔,“我看芊......我看落副队长说的有道理,这一会儿让人家看见,还以为国家虐待警察了。”
年后或许就要重启对夜光ktv残存证据的重新调查了,流程正在走,他们就已经开始夜以继日,好容易有个空隙,落芊织中午吃饭才来得及拉邓依依去说梯己话。
“依依,你需要我对你说什么?”她耐心而柔软。
“对我说,我可以一直找他。”邓依依扬着五官生动的脸,眉眼坚定。
“好,依依,你要一直找他,”落芊织摸摸她的脸颊,“你的展教官,一定也在某一个地方奋战,等着娶你过门。
“嗯。”红云在她脸上绽开。
一如五年前。
“你需要我对你说什么?”
“对我说不要恨我的父母,也不要原谅他们,要以他们为戒,不要成为那样的瘾君子就好。”
“好,依依,你不要恨我的父母,也不要原谅他们,要以他们为戒,不要成为那样的瘾君子就好。”
落芊织懂眼前的女孩,她需要的,只是她信任的人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内心洞悉雪亮,素来如是。
邓依依却看着她志得意满,“作为回报,给你算一卦,落芊芊近来面合桃花,好事将近呐!”
第26章(二十五)
“落副,落副,大事不妙啊!”大年二十九那天是许传风和落芊织在队里,从邓依依风风火火跑进来的时候,许传风和落芊织就同时捕捉到了不同的信息,“坏了,郑谚挨枪子了,被打坏了。”
许传风意识到不对,邓依依的脾气,一旦着起急来,完全是口不择言,满嘴放炮,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她怎么可能还用到大事不妙这个成语,但许传风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而落芊织,已经一个大步跨到了邓依依的面前,把她漂亮的脸揉成了大白兔,“你说什么?!他好好在家待着,怎么可能挨枪子?”
“我哪知道?”邓依依漫不经心,“你问他去啊!”
这下许传风更加觉得不对了,邓依依脸上看着一惊一乍,其实并没有很慌,甚至还能看得出她在落芊织暴跳如雷的时候在暗中观察着落芊织的表情。
“他人在哪?!”落芊织看了眼表,时间已经基本到了下班,她是真的慌了,脑子中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出各种最坏的后果。
“在他自己家。”邓依依看她嗓子哑了,自己差点把自己绊倒,伸手扶了一把。
落芊织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的时候,许传风也是吓了一跳,他从后面问邓依依,“依依,郑谚真受伤了是吗?”
“许队,您嘞,就快去吧。”邓依依没正面回答,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到了郑谚家的门口,落芊织就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风烟不透,心里更是出现了不祥的预感,因为她发现除了她、许传风、康扬和邓依依,甚至康扬的女朋友于深烛和程双都被找来了。
这是许传风和落芊织第一次见到于深烛,之前邓依依那个八卦从网上百度过,于深烛,青年女演员,出演的一水儿民国戏,从来没演过女主角,都是基本女七号,女八号,最高的番位也就是女五号。
落芊织凑到邓依依那看过几集,她的每个角色都如同是从水墨染的旧画中走出的旧时小姐,惊鸿一瞥得出现在各路神仙尽现的当下偶像剧中。
“康扬,你对象深得我心!”邓依依当时满眼是星星,给大伙儿科普,“深烛小姐姐简直清流啊,琴棋书画无一不,第一部戏之后片约不断,她放弃了五六次大火的机会,就接自己看得上眼的角色,视番位如浮云,在演艺圈里基本没几个人知道,一个个角色美得惊天动地,而且三观奇正。”
这次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于深烛本人,真像月立牌上走下来的旧时小姐,眉若远山,眼比秋水还清,气质有些像落芊织,相较落芊织的清冷决然,她多了些温婉,一笑起来,婉约柔和。
“芊织,你别着急。”她站在康扬身边,递给落芊织了一块帕子,落芊织接过来,岭梅香泠然,忽而心神便冷静下来。
“康扬,深烛,怎么回事啊?”她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沙哑干裂。
“落副,你怎么跑成这样了?”康扬一看落芊织额角滴下来的汗,就觉得真是个奇迹。
邓依依瞪了康扬一眼,吓得康扬一缩脖子。
她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郑谚好好的在屋里站着,挺拔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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