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是土匪心头的白月光

分卷阅读15

要了,她要死了,也算是给小土匪报了仇,谁叫她是小土匪弑父杀母的仇人的孩子呢......
......
悬崖上的两人不欢而散,他落魄的消失在林间,土匪也没有再上前取他性命,他现在只想去找一个人,去找一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没了阿意,他现在这世间只剩下一个亲人了。
“以后一定不要离开我。”
“好。”
......
承诺了的东西不一定都会实现,书生答应了小土匪的事情也没有做到,最后他还是下了山,听了父母的话,迎娶了镇上林家的千金林青词。他也背叛了土匪,带了一队官兵上了山,用了小土匪教他的功夫,杀着曾经与他笑脸相迎的山上伙计。
最后土匪死了,死在书生的剑下,像是报复一般的告诉书生,他就是当初书生承诺了,要迎他进门的小弟儿。
这都是他乐意看到的,阿意死后,他特意回了趟家,拿了一颗蜃珠,迷了书生的心智,将他在山上所有的记忆都改成了土匪对他的侮辱,大怒之下,书生带着人上了山。
他亲眼看着书生杀了土匪,为他,也为早已身死的她报了仇。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书生抱着土匪大哭的时候,他的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他在想一个姑娘,一个好姑娘。
数年后。
也不只是第几次故地重游,只是每年这个时候,山上的杜鹃花开的最艳,当他看到杜鹃花,就能想到那个持枪指着他,一脸怒意的女孩。
家里劝了好多次,他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意娶个姑娘成亲,时间久了,家里人也就不管了,任由他独来独往。
他骑着一匹白马,漫步在山脚下,享受着阳光,微风,还有不远处孩童与母亲嬉闹的声音。
如果那个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发现南海蜃鲛珠,他与土匪也和睦相处,那是不是他与她早就已经成了亲,生了孩子,就与不远处嬉闹的母女俩一样。
他驻足在那儿,看着远处嬉闹的景象。
突然,孩童拉着母亲的袖子,往他这儿跑了过来。
他淡漠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娘,你看这叔叔的马,好好看啊。”
她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岁月不饶人,皱纹渐渐的爬上了眉梢,原本爱一身白色绸缎的她,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双手也变得十分粗糙,大概是这些年为了生活吃了好多苦。
“抱歉啊,小孩子不懂事。”她略带歉意的向他点点头。
眼里尽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抱歉和警惕。
“啊......没事的,小孩子若是喜欢,看看也没事的,这马性子温和的。”他的目光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像是想将她看个透,想要看看,这些年两人再一次分别后,她过的怎么样......
被一个陌生男人盯了这么久,她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遂低下头“多谢这位先生。”
他愣了下,随后点点头“无妨。”
她的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胖乎乎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见到他时还冲他打招呼,说自家女儿淘气,希望没有惹他生气。
他摇摇头,说女孩儿很可爱。
小女孩儿跟她的娘很像,一对眉眼弯弯,笑起来很好看,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
他随着一家人在山脚下游玩了好久,天色将暗,她的男人招呼他,过段日子要不要去家里坐坐,虽然没什么好酒好菜,但都是自家种的,新鲜。
他笑着摇摇头。
她依偎在男人身边,看着男人,脸上是写不尽的满足和幸福。
分道扬镳时,她的女儿对他说:“叔叔再见。”
他回首挥挥手,随后驾起快马,绝尘而去。
在离去时,他从口袋里拿了颗小珠子,往嘴里一塞,迎着风咽了下去。
“阿意,珍重。”
第10章南海泉客(一)
曾宁只是南海宁府慕容家的一个下人,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在慕容家了,听年长的人说是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就把他卖了,换点米钱,为了多拿点钱,签的还是死契,这一辈子,他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就算是被主子打死了,也没有人管。
从小他就开始干活,一开始因为年纪小,什么事都不好做,就被叫到厨房是帮师傅递菜,师傅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一没做好就拿着把砍骨刀指着曾宁,说要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
一开始还有点怕,怕师傅真的会剁了他,但时间长了,师傅说得多了,他也没再当回事儿。
其实,师傅也只是看着凶,脾气暴躁了点,但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等曾宁长了点年纪,被送去和少爷陪读,说是陪读,其实就是替少爷挨打,有时候夫子布下来的作业少爷没做好,又因为少爷尊贵,不好下手,他这个陪读就适时充当了挨打的作用。
有时候还会罚跪,跪在学堂外面,一直到很晚。
饿晕是经常有的事,有时候师傅会偷偷塞给他两个冷硬的馒头。
也是没有办法,这还是师傅偷偷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馒头,要是被人发现师傅偷厨房东西,师傅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有馒头吃曾宁已经很开心了。
又是一天晚上,曾宁罚跪回来,肚子饿的瘪瘪的。
别看他现在已经十六了,但看起来还是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因为实在没有饭吃。
轻车熟路的到厨房的灶炉里拿了师傅放在那儿的两个馒头,曾宁就着一碗清水,一口馒头一口水的吃着他可怜的晚饭。
此时窗外深蓝色的天空上已经繁星闪烁了,他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但夜应该深了。
吃完馒头他就得快些回去睡觉,不然明天睡迟了,就不是夫子打他了。陪读的迟到,按照府上的规矩,是要打板子的。
关上厨房的门,曾宁准备回去睡觉。
好在他的房间离厨房不远,走两步就到了。
膝盖还是有点疼,但好在跪多了,也有些习惯了。
说起来夫子这人脾气不好,还有些狗仗人势,仗着老爷对他客气,对他这种下人总是趾高气昂的,从来不将他当人看。
路过一处假山,他因为膝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靠着假山休息了一下。
揉了揉发疼的膝盖,曾宁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一片寂静,连只蟋蟀都没有,天上因为星星太亮,月亮像是被人咬了一口,只有弯弯的一条边。
看到月亮,曾宁就想到了府上的大肉烧饼,那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的好东西,酥软的麦饼里面包裹着一点点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口咬下去甚至还能混着鲜甜的肉汁。
还是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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