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屋中。
胡桃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屋前屋后的花草正值花期,花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躺在熟悉的床铺,安全感伴着花香铺天盖地朝胡桃笼罩而来。她通体舒畅,断断续续地小声哼着歌。在意识飘飘摇摇前,她不知为何,竟又想到了那个男人。
他的睡眠不好,后来每晚把她当抱枕,抱着睡,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现在抱枕没了,睡前故事也没了,他难道又在书房,夜不成寐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着前想到的人是山鲁亚尔,胡桃这一晚梦到了他。
梦中和他,和平日一点儿也不相同。
少了恶劣,没了霸气,可怜萧索,像只落水狗。
胡桃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虽然是假的,但她还是偷偷暗爽,自己能看到山鲁亚尔的倒霉样儿。
可惜这幸灾乐祸并未维持多久,她的心却被无端产生的酸涩感击沉了。如果要仔细说明那种感觉,那大概、大概!大概……可以算是一点心疼和怜悯吧。
他形单影只,在恢弘的宫殿中、自己的地盘里,却像条弃犬似的游荡。孤独又落寞,漫无目的地走着。
透过他高大的背影,胡桃像是穿越时光,莫名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那是童年的山鲁亚尔。
那些萨曼讲述过的,关于山鲁亚尔的话,再次清晰地回荡在胡桃耳边。
或许,她一直都不曾忘记过。
她想起了山鲁亚尔不幸的童年,又想起了他不幸的婚姻,不禁唏嘘不已。
胡桃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体舒服了,心情却不佳。
做了那样的梦,她的心情很是沉闷。
而且总有股不知从何而来、仿佛抛弃了自己养的小狗似的愧疚感,一直在她心头萦绕。
不过这样的心情只维持到午饭后……因为,那几个山鲁亚尔赏赐的侍从,带来了国王的口信。
山鲁亚尔的大意如下:你很有天赋,我看好你。所以你回去了,创作还是不能懈怠,要勤加练习。为了督促你好好用功,特准许你写好故事后,以信件的形式交给侍从,让他们送到宫中。
胡桃十分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她觉得八成是被侍从们进行了一番美化加工。呵呵,山鲁亚尔怎么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只会理所当然地说:你,回去后,继续写故事,我要看。
国王的命令,瞬间击散了胡桃的负面情绪buff,她呵呵冷笑,将昨晚的小可怜一股脑从脑海里甩出了大气层。
王没有给胡桃截稿期限,也没有要求稿件数量。她就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写着喜欢的故事。
怕王找茬,胡桃也不敢拖太久,她以一个故事用时七天为最长期限,将一封接一封的信件交给侍从们,由他们送往宫中。
她给国王讲了许多故事,有《酷爱种田的白雪公主》,有《拥有随身空间的宅系长发姑娘》,有《玛芸和四十一个大盗》,还有《女魔头的新装》……
王是个很好的读者,看完每个故事,他都会给反馈。虽然他的回信有时很短,有时是批评,有时是对故事的批注……但无论多忙,他都一定会回复。
宫中一别,两人再未见面,山鲁亚尔却凭借着这种类似“笔友”的关系,怒刷着存在感。
不用见面,以信件来交流,让胡桃的压力骤减。她逐渐放松下来,越来越多的“自我展露”,在山鲁亚尔潜移默化的引导中,一分一毫地将信任交给了他。
起初两人的话题只是围绕着胡桃的故事,慢慢地……除了故事,两人还会天马行空的聊些别的。
而在读完故事后,山鲁亚尔在回信的同时,还会附上一些小东西。
漂亮的花、一本书、致的书签……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但颇得胡桃喜欢,而且都用得上。
两人无比契合,共同话题越来越多,直到胡桃开始觉得信纸变得多余,不能承载她想传达的全部信息后,才骤然惊觉,她和山鲁亚尔已经靠得太近了。
不知何时起,他放下了“王”的身份,开始以山鲁亚尔、他最真实的面目和她交流。
等胡桃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山鲁亚尔一步步缩短两人的距离,将她困入了自己敞开的心里。
他率先送来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两年一度的感谢节。
这个节日和胡桃前世知晓的“感恩节”有那么点点相似,是山鲁亚尔的父亲制订的节日,有着祈求丰,国泰民安的含义。
“感谢节”是个盛大的节日,这一天热闹非凡,全国上下一同欢庆。上一任国王在时,宫中会举办舞会。不过等他过世之后,山鲁亚尔一次也没举办过。
如果山鲁亚尔是以王的身份送的邀请函,胡桃就算不想去,也必须要去。
可他偏偏是以个人的名义,让胡桃的侍从私下送来的。
这份邀请函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山鲁亚尔把选择权给了胡桃,她可以拒绝。
她万分纠结,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去了。
感谢节当天,胡桃和敦亚佐德去城中转了一圈。
街上行人拥挤,大家的脸上却都带着笑意,处处弥漫着节日的欢快气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只要眼神对上,都会互道一句祝福。
胡桃就像个局外人,一点儿也没被气氛感染,反而无法抑制的丧。
看胡桃实在没有兴致,敦亚佐德也没勉强她,逛了一会儿,两人就回去了。
胡桃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越是邻近舞会的时间,她的心中却越是犹疑和忐忑。
时间可不等人,夜晚很快就在胡桃的焦虑中来临。
她犹犹豫豫,被看不过去的宰相夫人拉着盛装打扮了一番。不过谁都没催她,大家体贴地保持沉默,让胡桃自己抉择。
宫中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宰相府的门口。
胡桃提着裙摆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得敦亚佐德都急了。
胡桃停在一棵树旁,站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想清楚,走向门口。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上马车时,却见她和驾车的人说了什么后,马车很快离开了。
“还是不去了。”胡桃转过身,低着头说道。
今夜的月色极好,月光格外的亮,坐在院中,胡桃只觉得月亮亮得刺目。
城中会热闹到很晚,不过胡桃的院子中却十分宁静。
她蹙着眉,耳边却总感觉能听到喧嚣的声音,吵得她心烦意乱。
是她的心不静,胡桃知道。
“姐姐。”敦亚佐德担忧胡桃,过来看看她的情况,“真的不去吗?”
“不去了。”胡桃向敦亚佐德招手,亲昵地搂着她,“他很好,但不合适,或许我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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