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安放在珍宝上的封印被人动了,现在他们丢了也是正常。不过什么事情现在都得缓缓,卜卦最重要。
看着山背日立不急不缓,粟田真人也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再过几日就要朝贺,如果找不到珍宝总不能空着手...”
“安心,你是见不到女皇的。”山背日立露出了个狡黠浅笑,轻描淡写的说。
粟田真人也不笨,想到了其中关键,“敢在王都直接截宝,想必是也有神通让吾等见不到女皇吧。”
皇城根,天子脚下。胆敢直接截了五船珍宝的人何止是非富即贵,怕不是手眼通天。
“东西丢了未必不是件坏事。”山背日立一连削了五六根竹签,把其中一根递给粟田真人。
粟田真人十分无奈得叹了口气,随手把竹签扔进了炭盆。山背日立也捡了一根丢了进去。烧得通红的炭火舔舐着竹签子,发出“噼啪”的脆响,山背日立也不着急捞出来。新竹水分大,且烤着呢。
“怎么个说法?未必是件坏事?”粟田真人以为山背日立知道点什么,然而山背日立并不是真的了解,只是凭感觉罢了。
但这感觉也不是凭空猜测,塔楼观气,心月狐势力渐弱而紫气东来。然而紫气微弱甚至有桃粉之劫数,大大的不妙啊。看来这次出使之事清了后要尽快回国,唐国怕是要乱一阵了。
山背日立来了些兴趣,想要推演一下李唐皇室的命数。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成功,毕竟一个朝代的兴衰怕不是会被神明遮蔽,然而他却毫无阻碍的推算了出来。
山背日立思量片刻得出结论,或许因为他并非唐国之人也不会对唐国造成影响,所以才这么轻易地推算出来。
这一算山背日立眉头就堆在了一起,李唐皇室欠了一份天大的因果,却不是他们自己造就的。而是别人用他们的气运做赌,虽然胜了却是险胜,贪不得一点好处。为了还所欠的因果,必然是要用血偿。
细说起来,应该是道统之争吧?道和佛的对弈。
李唐皇室紫薇乱咸池,且常遭杀劫。盛极之状,必将以血三偿,而今已偿其一。
想到女皇的星宿降世的身份,想来第一份血债是她来讨的...
“噼啪”听到这一声脆响,山背日立从推演中缓过神来。伸手把烧得漆黑的竹签子从炭火里捡出来,旁边铜盆里清水洗净,他先看了之前粟田真人扔进去的竹签。
“嗯...”山背日立看着签子上的天机,不由得摇头。
这一摇头粟田真人就后背一身冷汗,“如何?”
“恐有杀身之祸,大火之劫。”山背日立看着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的执节使便又说,“你问的不也不是你自身安危而是珍宝吗?”
山背日立这一提醒粟田真人就突然回过味来,金银珠宝哪来的杀身之祸?
山背日立把竹签子扔回炭火堆里,“等着吧,估计今晚就能到船出事的消息了。”
山背日立话音刚落,夜叉就从窗户翻了进来,直接把粟田真人吓了一跳。
“着了,嘿嘿嘿。”夜叉一张狗脸,山背日立也看的出他欠揍的笑。
粟田真人哆嗦了一下,“什么着了?”
“还能是什么?船呗,五艘连排在河面上着成一串。”夜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山背日立让他在码头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好歹最后有场烟火看,心里高兴地很。
粟田真人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夜叉用爪子推了他一下,见没什么反应就无聊的变回了人形,“这就晕了?真无聊。”
山背日立叹了口气,把另一根签子从水盆里捡出来,“林逢山,水入源,大吉。”这一卦是给不知所踪的伊路米卜的,看样子是不用担心他了。
......
伊路米被人引着一路走到了一房间,婢女在门口恭敬的呼唤,里面有女人应答,这才推开门让伊路米进去。
房中主位坐了一妇人,衣衫华贵却满目情思,慵懒的靠在榻上,娇娥眉轻轻一扬,“这就是忘忧?果然是个俊俏的小郎君,上前让妾身瞧瞧。”
伊路米还没说话,坐在女人下手的少年便不乐意了,“殿下~”伊路米以为他这撒娇的劲头大概是个娇弱的女孩。
妇人不出意外就是太子妃,而少年显然是她最近的新宠,“玉琉吃的哪门子醋?这是要献给圣人的郎君。”
献给圣人?然后呢?杀了圣人吗?伊路米安静的想。
被称作玉琉的少年便撒娇道:“奴婢不依,殿下不许看他。”
伊路米看着两人一阵一阵的对话,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要问话就被那玉琉一遍又一遍打断。伊路米表示很想杀了这个欠嘴的家伙,假装柔弱服帖,又满目的嫌弃。活得这么累干脆送你一程好了。
太子妃也不想跟伊路米多说话,“趁着宫门没落匙,赶快送进去,圣人越早见到他越好,也算是太子的一份心意。”太子妃这说着就是要撵人了,婢女便连忙领着伊路米出来并贴心的给太子妃合上门。
伊路米算着进宫会有大吉,便也没怎么反抗,乖乖的被拎上了车。车马一路不停,只是在进宫门之前被拦了一下。
守卫检查了队长的腰牌,再撩开车帘朝里看,“这倒是个俊俏的小郎君。”伊路米觉得所有人都词汇匮乏,除了俊俏他们想不到别的词形容自己了吗?
车厢中有点暗,但外面却还很亮。伊路米看的清楚,挑门帘的士兵穿着一身银甲,头上顶着两根红色翎子,像蟑螂。
“你的头冠真别致。”伊路米面部表情的嘲笑了他。
那士兵却有点高兴,“哎!你这小郎君还挺有眼光,等小爷的军衔再升上一级翎子更长更好看。”他这么说着还撩了一把头上的短翎子。
同伴显然是看不下去他犯蠢,“把手放下,非得一天摸个两三遍,哪天非得秃了不可。”
士兵又扫了车厢内两圈,见到没什么异常便决定放行,“走吧走吧。”
这话说完,拦路的长.枪便立了起来,枪上红缨随风飘荡,似乎与风作伴。
车辕辘辘进入宫门,伊路米有点对守着宫门的士兵有点好奇,“他们跟街上看到的士兵穿的不大一样。”伊路米对着坐在自己对面面白无须的青年说道。
“他们啊,天策军的士兵。平日里也就是守守宫门,并不受圣人重用。”这青年似乎是个无根的,声音有些阴柔。
伊路米“哦”了一声,算是了解了。
“这样沉默可是讨不到圣人欢心,还是活泼点好。”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哪都有人格外关照。那青年看着伊路米沉默的样子不由得提点到。
伊路米点点头,还是没说话。那双琉璃色的猫眼似乎在黑暗中能够发光,让人忍不住去看。
“你可以叫我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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