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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蜜眉头一皱,心里哀嚎一声:亲妈,你可别添乱了。
宁桃杏大喇喇的一句话,听得封蜜心里一紧,脸也不埋在被子里了,连忙睁大眼抬起头求助似的看向岳嘉树。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封蜜看着岳嘉树眨眨自己的眼睛,示意他赶紧拒绝。
弯唇轻笑一声,岳嘉树看封蜜一眼,从善如流地上前去,右手接过宁桃杏手里的牛角梳,虚心地向宁桃杏请教着:“怎么刮?”
“你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用力……”身后宁桃杏详细地给岳嘉树讲解起穴位和力道来,边说边指挥着岳嘉树实践。
眼见着她已经阻止不了了,封蜜继续把头埋进被子里,立志做一个鸵鸟。
牛角梳渐渐地在背上开始滑动,封蜜的肩膀被岳嘉树的掌心抚上的那刻,她浑身不可控制地一颤,紧接着听到了自己的磨牙声。
掌下的香肩细腻光滑,不着寸褛的后背便是现在起了痧,在岳嘉树眼里也是无碍观瞻,岳嘉树状似在宁桃杏的指导下心无旁骛地在刮着痧,实际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借着刮痧的动作,视线从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到腰部以下被被子阻隔了视线。
左手抚着封蜜的肩膀,右手却只能隔着牛角梳刮她柔软细腻的后背,岳嘉树盯着封蜜的后背,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随着岳嘉树刮痧的动作,封蜜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埋在被子下的小脸已经通红,觉得后背被岳嘉树刮痧的地方除了疼,浑身还带了丝奇异般的痒,一直钻到了心里。
而宁桃杏见岳嘉树的手法越发熟练,夸赞着:“嘉树不错啊,看一遍就学会了,以后蜜蜜再感冒发烧就不用我来了。”
岳嘉树手下不停地用牛角梳刮着封蜜的后背,嘴上回着宁桃杏的话:“您太抬举我了,我这只是跟您学了个皮毛。”
一句话把宁桃杏哄得笑得合不拢嘴,被子里的封蜜仗着没人看得见翻了个白眼:马屁精。
宁桃杏见他越发熟练也更加放下心来,完全交付给了岳嘉树让他刮完,自己则闲着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指导一下,抽空问着闲话:“蜜蜜最近跟着你在班上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个问题出来,岳嘉树敏锐地察觉到手心里封蜜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岳嘉树在宁桃杏的注视下轻笑一声,刮痧的动作不变:“怎么会,蜜蜜和班上的同事相处得都挺好的,最近复习也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手下封蜜的肌肉又松弛了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之前一直担心忽然换了个环境她复习司考的时候会不适应。”宁桃杏觉得岳嘉树既会说话人又好,还是个事业有成的,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一时间心花怒放,“幸好之前让蜜蜜辞职了,不然这次她一准又过不了。”
岳嘉树又是一声轻笑:“不会的,蜜蜜脑子随了您和爸,聪明得很,再加上最近也很刻苦地复习……最后一定会过的。”
见岳嘉树这么不遗余力地跟妈妈这么夸赞着自己,封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又在纠结,岳嘉树把话说得这么满,万一到时候还没过怎么办?
呸呸呸,怎么能这么想。
一句话夸了三个人,宁桃杏被岳嘉树哄得开心极了,嘴上仍是谦虚道:“哎呦,我自己女儿我自己还……”
后面宁桃杏一句话说到了一半忽然停住,她觉得奇怪,回头看了她妈妈一眼,却见她妈的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的某一处不动了。
难道是哪里露馅了?
封蜜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即瞪大了眼睛抽着气:床头上散落着三四个红色的杜蕾斯,有一个还是拆了口的。
这这这……这什么时候摆出来的?
岳嘉树及时地走过去,毫不忸怩地把那几个杜蕾斯拨进了抽屉里,转过身大大方方地冲着宁桃杏一笑:“让您见笑了。”
看岳嘉树这样子就知道是他早有预谋的,封蜜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接着再度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这有什么,夫妻不就是这样么,你看她还害羞了起来。”宁桃杏看着封蜜红红的脖子,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戏谑道,“在你妈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岳嘉树走回封蜜身边,继续拿起牛角梳勤勤勉勉地刮痧着,还分心地一个人滴水不漏地跟宁桃杏交代着情况。
全程听着岳嘉树和自己亲妈谈着自己司考的事情,封蜜埋在被子里,当一个安静的病号。
看封蜜后背的痧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宁桃杏叫停岳嘉树:“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再把姜汁儿涂到她后背上,盖上保鲜膜出会儿汗就没事了。”
把姜汁涂到封蜜的后背。
刚刚岳嘉树还在想着不知道她的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现下机会就来了。
装夫妻秀恩爱到了这个份儿上,封蜜余光瞥到岳嘉树端过姜汁的动作,觉得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双手撑开回过头来要说话。
想张口叫停另寻计策的瞬间,岳嘉树的手已经覆上了她,温热的大掌沾了姜汁,在她的后背上到处涂抹着。
封蜜浑身力气被抽开一般,瞬间偃旗息鼓身子摊下去,觉得自己要羞愤致死。
掌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岳嘉树没能停留太久,把姜汁都涂到她背上抹匀之后收了手,用保鲜膜覆盖住她的背,然后拉上被子,让封蜜捂一会儿。
这边大功告成,宁桃杏见封蜜没什么大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说要回去。
封蜜躺在被子里没吱声,岳嘉树挽留着:“妈您不多待一会儿?您来一趟一杯水都没喝成,不然等下我去把爸也接过来,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宁桃杏一挥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你还要照顾蜜蜜,我们不给你添麻烦,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于是宁桃杏风风火火地过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岳嘉树把宁桃杏送出门,这时候才抽出空来给律所打了个电话,告诉盛瑜今天的所有预约都延后,他和封蜜今天都不上班。
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仍然趴在床上的封蜜。
因为她后背沾了姜汁又贴了保鲜膜,两个小时之后才能把保鲜膜揭下来,现阶段就只能趴着。
见岳嘉树回来,封蜜从被子里拔丨出来,问他:“我妈走了?”
岳嘉树气定神闲地在一边坐下,点点头“嗯”了一声。
现在的情况,封蜜其实并不想岳嘉树坐在她旁边照看着她。
她虽然烧得有点糊涂,但并不是没有知觉,早上岳嘉树嘴对嘴喂她药,刚刚又给她刮痧,最后亲手把姜汁涂到了她的后背,直到现在,她还躺在他的床上,鼻尖是属于他的清新的气息。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岳嘉树对此没有说什么,她也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深处在咆哮。
这张床上实在都是岳嘉树身上的清新气息,刚刚又发生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封蜜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你把我裹回我那张床吧。”
说话的时候封蜜还在床上像虫子一样蠕动了两下,岳嘉树看得好笑,裹成被卷过来,现在继续裹成被卷回去?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把封蜜的被角封得严严实实:“生病了你就老实一点,等烧退了再说。”
封蜜在床上徒然地继续动了两下,现在有了和岳嘉树侃大山的力气,想起什么,指着床头柜里问他:“那……那玩意儿怎么会……”
瞥一眼封蜜手指的方向,岳嘉树继续坐着:“什么玩意儿?”
在岳嘉树这种不要脸的鼻祖面前,封蜜“呵呵”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杜、蕾、斯。”
又明知故问,这样的把戏上次她来姨妈时候就见识过了好么?
岳嘉树看着封蜜脸上还未褪下去的红晕勾唇一笑:“自然是给我们俩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封蜜斜睨了岳嘉树一眼,只当他在开玩笑。
岳嘉树似笑非笑地对此事不置可否。反正要迟早是要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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