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室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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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他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乖顺地说:“好。我抱你。”
“你路都走不稳,还抱我。”顾停云撑着地板坐起身,把喻宵一起扶起来,“我抱你还差不多。”
黑暗的卧室里回荡着两人互相纠缠的粗重呼吸声。
喻宵从顾停云的锁骨一路吻到结实紧致的腹部,正欲继续向下的时候,抬眼看了看顾停云,竟显得有些无措。
顾停云顿时乐了,“看我没用,我也不会。”
喻宵低头看了看,表情顿时纠结了起来。
顾停云忍不住笑出声,“宝贝儿,我俩都快三十了,这是在搞哪一出呢?”
喻宵被自己不合时宜的犹豫弄得上头的欲望都消褪了大半。他看着顾停云,依然浮着两抹酡红的脸上写满了愧疚,还带着一丝委屈。
顾停云笑得高深莫测,“你要实在不会的话,换我试试吧?”
喻宵权衡片刻,在顾停云身侧躺了下来,翻了个身背对他,开始装睡。
顾停云感觉自己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作者有话要说:工出门旅游啦。剩下的让存稿箱君每天吐一章出来=v=
第44章春醪(3)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顾停云见喻宵真的已经睡了过去,便下床拿了身睡衣给他换上。后者乖得很,没吵闹没挣扎,任由摆布。
顾停云替喻宵掖上被子,正准备躺下,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嗫嚅,好像还带着点哭腔。
喝醉了就哭这一点倒也十分可爱。
他凑近去听喻宵在说什么。含糊一串听不分明的嘀咕里面,只听清楚一句“我现在过得很好”。
是梦到了某位故人,在向对方交代近况么?
说起来,除了周钰之外,顾停云还真不知道喻宵有其他关系亲近的人。他从没提起过他的家人、朋友、同事,好像这二十来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过来的。但没有谁是没有任何尘世牵绊的,在独自生活之前,一定有过同行者,只不过后来失去了。
失去了。因为什么?
正当他兀自琢磨的时候,喻宵翻了个身面朝他,堪堪吐出来一个“爸”字。
顾停云心想,这不行,这不道德。
他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喻宵是在叫梦境中的某个人,叫的大概是他从未提过的那位父亲。而这一刻,顾停云忽然想起喻宵先前隔着手机屏幕跟他说的那句“我没有家”。在他不知晓的时间、不知晓的地点,这个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顾停云躺下来,搂住喻宵,哄婴孩入睡般地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乖。好好睡,我在。”
一夜无话。
第二天黄昏,顾停云下班的时候看到喻宵正在厨房里忙活。他放下包过去搭了把手,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之后,两人如往常般面对面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分享这一天的见闻。
聊完顾停云办公室鸡飞狗跳的日常琐事后,两人沉默了一阵,喻宵有些犹豫地开口:“停云,我下周要出趟远门。”
“去拍东西吗?”顾停云问。
“嗯。去j省。”喻宵说。
顾停云的筷子尖顿了顿,“那确实很远。最近梅雨季,山路不好走吧?”
“嗯。”
“可以问问拍什么吗?”
“山村饮水安全问题。”喻宵不假思索地答道。
顾停云眯了眯眼睛,问:“塌方事故报道?”
喻宵不说话了。
顾停云叹了口气,“你啊,撒谎的时候从来不看我。”
“对不起,停云。”喻宵抬起眼直视着顾停云,“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尽量不接危险性高的工作……”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让你担心。”
让这位先生说一两句掏心窝子的话真是比登天还难。顾停云无奈地笑笑,放下筷子,把他的手轻轻抓在手里,“我的确会担心。但是,你能坚持你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的理想,也是我重要的心愿。”
喻宵回握住他的手,说:“身为新闻工作者的理想对我来说确实重要。”
“嗯,我知道。”顾停云点头。
喻宵目光闪了闪,刚要低下头去,意识到自己的习惯性动作会让他显得不够坦诚,于是抬起头来,不闪不避地对上顾停云温柔带笑的视线,说:“但我还有一个同样……不,更重要的理想。”
顾停云歪了歪脑袋,问:“什么?”
喻宵微微扬了扬嘴角,一双好看的凤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跟顾先生白头偕老。”
顾停云站起身走到对面,从背后笑着搂住了喻宵的脖子,“你啊。”
“总之放宽心。”喻宵转身回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鬓角,“况且,新闻理想的实现,不一定要以人身安全为代价。”
顾停云摇摇头,“但你我都清楚,凡事难两全。”
喻宵说:“那么,我会选择不负你。”
顾停云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打一记直球,愣住了,一时间没接上话。
“而且,停云,我的理想已经实现大半了。”喻宵抬手抚过顾停云清润的眉眼,温柔地说,“在跋涉过多雄拉山,听到神的声音的那一天。”
顾停云失笑,眼角微微泛红,“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喻宵说,“我只说实话。”
“那这就是最甜的实话了。”顾停云低头吻上他的唇,品尝一阵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嗯,果然非常甜。”
喻宵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吃饭。菜快凉了。”
顾停云听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埋头扒饭,嘴角的笑意根本不住。
饭后,顾停云按照惯例自觉承担起了洗碗的任务。喻宵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不住,一声不吭地跑到厨房里帮顾停云刷锅。
“你做饭我洗碗,怎么自己坏了规矩?”顾停云打趣道。
“想帮你。”喻宵说。
“‘帮’字应该去掉吧?”顾停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几分钟没见就想我了?”
“过几天就走了。”喻宵一边往锅底挤洗洁,一边说,“舍不得你。”
“骨子里还是黏人的,跟生病的时候一样。”顾停云捏了一把他纤细却结实的腰肢,“黏着吧,我这棵歪脖子树乐意被你这只树懒黏着。”
“我不是树懒。”喻宵说。
顾停云冲他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是歪脖子树啊。”
“这样的比喻你在阅卷的时候给多少分?”喻宵问。
“又不是中小学考试,没有这样的题。”顾停云说,“不过要分情况吧。要是在试卷上看到这样的句子,要么我会觉得很有趣给个感情分,要么给零分。”
“那位同学呢?”
“陈欢殷吗?你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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