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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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长,“武当剑观之物怎么能白白交给你这么一个外人,张公子还是不要说笑了。”
哪知林江宇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灿然笑道:“这样啊,薛二宝,你要是真不愿意白给就去找张成和要银子,他的腰包鼓着呢,随便你要多少。
薛元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不许再叫我薛二宝,本人大名薛元。”
林江宇抿上嘴唇,心想真要是把薛元说急了结了仇便得不偿失了,耸了耸肩道:“行,薛元,薛道长。要钱的话去找张成和,那几间屋子我就先住下了哈。”说罢便大模大样地转身离去。
薛元被林江宇弄得一愣一愣的,缓了半天才转回身向丁醉猫问道:“张成和身边都是些什么玩意,怎么一点儿道理都不讲?”
姓丁那位呵呵一笑,这一会儿功夫又醉得不轻。
林江宇不讲道理却是说到做到,几个时辰后便果真在武当山那几间闲置的屋子中住了下来。这几间屋子挺宽敞,屋前还有一块小院子,只不过院中满是杂草,屋内满是灰尘,不过林江宇不在乎,指着屋前的院子滔滔不绝:
“若是我说啊,院里还是种上草药吧,那些东西你比较熟悉。屋子里的一切都要重新拾,大概要忙上个两三天。”
南遥抱着石头,望着院子静静地听着林江宇说话,思绪飘散在天边,飘飘忽忽的也不知耳边声音什么时候停下去的,南遥疑惑转头,只见林江宇望着他眼神有些无奈。
南遥尴尬地低头一笑。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林江宇斜着身子靠上南遥的肩膀问道。
“想......”南遥提了提怀中的石头,如实说道:“想如果我们今生没有遇到会怎样,如果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又会怎样。还在想......我们以后会怎样。”
林江宇挽唇笑笑,贴近南遥的耳边,轻声叹道:“这有什么可想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离开,你不会再走,这样还嫌不够吗?”
南遥点点头,转脸望向身旁的林江宇,吻了吻他的额头,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过往的温馨与遗憾全都埋没在了尘埃里,而今他二人守着这一方清明天地,彼此相依,定然是什么也不会再惧怕了。
尽管光阴依旧会如指尖细沙一般流逝,尽管他二人也终究会迎来大限之日。
南遥温柔的吻自林江宇的额头一路下移,轻轻贴过他的眉间、鼻梁,停在他的唇峰处。
林江宇微闭着眼睛,像是醉了酒,像是深陷梦中,又像是已穿过无尽的时光去往永恒。
院中不知是何种昆虫在肆无忌惮地鸣叫着,和着二人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彼此的气息融汇成一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暖意。南遥将唇缓缓贴过去,带着从不曾被他遗忘的爱意。
只不过,总有那么个不解风情的人习惯于破坏别人的好事,这种人该打,绝对该打。
“张墨!”
张成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吓得刚刚还在轻快鸣叫的昆虫立刻了声。
林江宇也被惊得一哆嗦,转头正好撞上了身后的廊柱,磕得额角生疼眼冒金星。南遥单手捂着嘴咳了两声,一丝笑音自他的指缝间传出来。
林江宇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好张成和眼花,并没有将二人的动作看清,他气鼓鼓地走至林江宇的面前,见南遥在也只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转头喝问林江宇:“臭小子,你回来也不知道先去看我一眼,倒是先想着给我惹麻烦。”
林江宇一脸无辜,说道:“我怎么了?”
“你还装傻?”张成和一开口便不住,酣畅淋漓地骂道:“你吃饱了撑的去惹薛元做什么?还说要我帮你买下武当剑观的几间屋子。我呸!哪儿来的脸,你小子下山一趟就找不着北了是不是?”
林江宇闻言却笑得没皮没脸,问道:“薛元还真去找您了?他怎么跟您说的,您给他银子了?”
“我打你小子......”张成和气不打一处来,扬手欲打,南遥却忽然接了一句,言辞恳切:“张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两个打算今后便留在这里了。”
张成和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转头望向南遥,颇为不解:“啥?什么叫你们两个,你和谁。”
“和我,不然还能有谁?”林江宇扬着下巴接道。
“胡闹,胡扯,胡说八道!”张成和语无伦次实在是被弄糊涂了,指着林江宇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们两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是不是给尹公子喂迷魂药了?”
“先生您快别瞎猜了。”林江宇挡下张成和的手,“要不,您也跟我们留在武当山算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四方云游呢?”
早就在武当山待腻味了的张成和自然不会答应,想都不想地就说道:“不行,我才不留在这儿,老夫身体好着呢,你小子拾拾尽快跟我下山。”
“您自个儿走吧,我才不去。”林江宇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引得南遥暗暗踹了他一脚。
“张墨!你再说一遍?”张成和吼道。
“再说一遍也是不想下山。”林江宇提高声音道。
“好了你们两个!”南遥出来打圆场。
谁知林江宇和张成和同时吼了句:“你别插话!”字句同步,连音调都是相同的,两人吼完这一句又吵了起来。
南遥抱着石头被晾在一旁,竟有点儿凄凉。
第83章第八十三章 独自离开
南遥站着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走回屋中不再搭理二人,由着他俩在外头吵得火热,而后将怀中的石块小心地放在桌上,在屋里环顾了一圈儿,独自洒扫起来。
屋外二人的争吵像是树杈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南遥听着听着便笑了,觉得似他二人这般率性自然真好。
日头西斜的时候,张成和才面红耳赤地愤愤离去,林江宇气鼓鼓气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摔门进屋,一下子倒在南遥刚铺好的竹席子上,甚为疲累。
春夏之交,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竹席上面凉快,林江宇甚觉舒服地在上面滚了一圈,懒懒趴着不再动地方。
南遥怕他着凉,扔了张薄薄的被子在他的身上,又将刚煎好的一盏热茶递给他,这才坐在他身侧抚了抚他的后背。
林江宇长吐一口气,抱怨起来:“我是真的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下山,他看起来身子硬朗,实际毛病多着呢,性子又倔得像头驴一样,谁能受得了他?可是他又不肯留在武当山,偏说此地风水不好不养人。唉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南遥思量了一阵儿,说道:“要不......改日我去找他说说,劝他留下。”
“你?”林江宇抬头望向他,疑惑道:“我和他相处快二十年了却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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