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影。
耶罗的幻象开口说:“你们办事不密,没有瞒过金翼城的火控雷达。”灵强调火控雷达,意思是说我们正在金翼城的主炮范围之内。
“如何?”韦恩说。
“我们不会通知忒妲,我来只是确认一下情况。你们打算做什么尽管去做,董事会委托我转达以下请求:请你们的法术避开天空西北方向的战舰那是金翼城的真身。”耶罗低头看了看我的法阵,手中的魔晶快速闪光扫描了一下,又说:“如果只是非杀伤性的冰冻法术的话,倒也无所谓,金翼城不会反击。”
韦恩拿恶眼去瞪耶罗。耶罗的幻象也不睬他,抱着双手杵在一旁,摆出厚下脸皮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其实我能够理解灵处境,为了生存而挣扎,大家都一样。我不想气氛就这样一直僵下去,便分出心来,决意讲个笑话:“我原本以为远远停在大营后方的那一艘才是金翼城,没想到蓝血的灵也学着不耿直起来了。”
耶罗眉头一皱:“难道你认为我撒谎?我没有必要骗你,飞在右翼的那一艘才是真的!”
灵真是缺乏幽默感,嗯,肯定不是因为我的笑话讲得太烂。我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不明白的是,既然金翼城打算好声好气来求我,为什么倒把这个嘴脸讨嫌的耶罗给派来了,如果派帅哥冈萨雷斯来,就是眼睫毛特别长的那一个,漂漂亮亮的想必更好说话些。”
韦恩又转眼来瞪我。
耶罗拉长了脸说:“胡安.冈萨雷斯上将,此人行刺忒妲女王,已被女王陛下当场击毙。”
怎么会?我画图的手抖了一下。
“金翼城到了出兵的命令之后,冈萨雷斯上将和另外两名军官企图令忒妲回成命。”耶罗用压抑着感情的语调说。
“灵真是蠢,”韦恩插嘴:“金翼城既然能飞,为什么不飞得远远的躲起来,任凭忒妲即使有龙,龙也没本事抓到一条滑泥鳅。”
耶罗说:“契约神,那是出尔反尔的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在金翼城落难的时候,忒妲曾伸出援手,她提供了一大笔维修资金和一座晶矿的开采权,买下了金翼城过半的股份,蓝血的灵有义务服从女王任何指令。”
嗯,蓝血的灵可以派人去刺杀债主,却不可以当面赖帐,真是道德高尚的行为。呵呵,这句话我当然没有说出口,我只是偷偷脑补了一下耶罗被气得炸毛的场景。
耶罗看我表情不对,又说:“笑吧,是有些迂腐,这是蓝血灵所珍视的传统。”
韦恩忽然蹲下来,凑着我的耳朵说:“葛琳达见到了忒妲女王。”唉,韦恩果然还保留着花姐的权限,干得漂亮,他打算随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可惜此时真不是揍他一顿的好时机。
话分两头,巫婆葛琳达现身走进了女王的宫帐,花姐停在葛琳达的花簪上,只看见华丽的大理石宝座之上,斜靠着一具看起来毫无生气的焦黑的尸骨。是的,她正是当年惨死于火刑柱的女巫忒妲,就是那个会泡清香的花草茶的女巫,就是那个会用手帕变成鸽子哄小孩开心的女巫。而如今,曾经美丽的女巫只剩下焦黑扭曲的尸骨,在幽森的王座之上策划着一场新的战争。
葛琳达沉默着,低着头大步向前,宫帐之内并无守卫。
“噢,葛琳达,我最爱的女孩葛琳达,你总是不来看我。”大理石的王座发出空洞的回响。
葛琳达停步行了个生分的礼,道:“忒妲,我的导师,我的最好的朋友。”
“唉,我们之间何时变成了这样?”
葛琳达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知道,我全知道,都是因为可恨的狂信徒,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不会胆寒?可是葛琳达哟,你一定要相信,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那个我,我对你的爱是从未改变的。”
“我相信,”葛琳达开口:“也请你相信我,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绝不是因为容貌有什么变化。”
葛琳达褪去驻颜术的伪装,露出了两百岁的老妖婆的真身,鲜红的吊带裙下只剩下干瘪皱索的身躯。我明白这是准备动手的先兆,葛琳达的法力多半花在了维持驻颜术上,美貌是她所珍视的东西,放弃驻颜术的话,说明她是打算舍命一击了。
女王看起来并未察觉,只是泛泛地感叹道:“一别之后,不觉竟过去了这许多时光,我们都已经变得不同。”
“忒妲!你的仇恨应该停止了!”葛琳达大吼。
“仇恨?哦,我当然仇恨那些把信仰当作武器的狂徒,我当然仇恨那些……那些可以拥有简单幸福的活人。可是难道你真的相信,是仇恨驱使着我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吗?”焦黑的尸骨僵硬地从王座上站起,保留着火中扭曲挣扎的姿态,一步步走上前来。
第34章第三十四章冰风暴之昼
忒妲女王,北地威名赫赫的军阀,被火刑处死的女巫,一具焦黑的尸体。作为一名遗忘者,忒妲当然可以修复她的外貌,而她的选择是保持原状,焦黑地坐在空洞而冰冷的大理石王座之上。忒妲一步步逼上前来,葛琳达没有后退,但花姐感受到她的呼吸已经改变了节奏。
忒妲女王用仿佛受伤的语调幽幽说起:“我保护边境遗族的城镇受骑士团的骚扰,我一点点地建立了这个名义上的属于亡者的国家,我拉扯起这支军队与罗兰对抗那个疯狂的灵魂企图毁灭一切葛琳达,你真的相信我是为了仇恨去做的这一切吗?就像其他恶毒诋毁我的活人一样,你竟然会和他们一样想!”
“罗兰的话,我和小黑已经确保他死透了。忒妲,你受了太多苦,你应该放手。”
“小黑,布莱克伍德,那个喜欢傻笑的大兵哥?你们俩倒是般配。呀,对于葛琳达来说他的年纪会不会太大了一点?”没错,忒妲还是那个爱八卦的女巫,只是这番话从烧焦的牙缝中讲出来,听着格外碜人。
葛琳达低头笑了一下,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
“噢,我的葛琳达也已经不再年轻,岁月哦,提刀的酷吏,他可曾放过了谁?”
葛琳达一脸黑线:“忒妲,我说罗兰的威胁已经彻底解除了,你可以放手。”
“放手,如何放手?我若不坐在这个冰冷的石座之上,不知又有几人称王几人称霸!至于南方那些不知死活的冒险者,怕不早把北地翻了个底朝天。更别提骑士团”
“现在的骑士团,和我们当年所知道的已经大为不同。”
“不要打断我!我是北地的女王,我知道骑士团原本是什么模样,我也知道骑士团现在是什么模样。”
“至少你应该放弃南下计划,遣散一半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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