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分卷阅读54

上路。”
是无间出鞘的声音。
☆、往事如烟
白光消逝,四周传来陌生的人声。
同样的圆形广场,同样的巨大晶石。
不同的是,周围瞬时间凭空出现许多修士,人潮熙熙攘攘。
更奇怪的是,这些修士,都是渡劫期和羽化期。
守微觉得自己看错了。
少女的身后有九条雪白狐尾,她撒出一捧花瓣,粉色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佛修的洁白僧衣上。
浑身魔气的男子与白袍道修讨价还价,只为了争十块上品灵石。
一个魔修正在与身旁的战尸共舞,想必来自专修驭尸之道的空冥宫。战尸高大威武,头上却被扎了几个小辫。
……
云开带着守微离开广场:“我们先去还个东西。”
守微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大乘期修士?”
“心魔作祟,这世间不会有新的大乘期了。”
四百年前,沉渊吸仙魔之战的大量煞气与血气,实力大幅增强,还拥有了躯体。
从那以后,渡劫期之上的修士,要么在心魔的阴影下挣扎求生,要么将灵魂的主导权献给沉渊。
两百年前,清心钟的作用被发现。极夜宫暗中召集所有修为在渡劫期以上、灵魂属于自身的修士,合众人之力,开辟出这个新的世界。
钟声传响之处,便是净土。
很快到达一处山巅。
眼前女子的气息强大到可怕,她一身青衣,气质缥缈沧桑。
她的睫毛纤长,眼神像是自上古跨越漫长的时光而来。
云开郑重地行了一礼:“青黎圣祖。”
这是一只活了上万年的青鸾,早该飞升,却因为扶木被斩断,在此界蹉跎数千年。
所幸妖修生命悠久,她才没有像道修一样,停滞在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的地方,亲眼看着自己因衰老而死去。
云开从洗星中取出一枚红色的珠子。
守微想起来,这是在天地棋盘得到的。
若不是当时取走凤骨,也许会有无数人被困在棋盘的秘境中,无法逃脱。
青黎感觉到熟悉入骨的气息,微微一怔。她颤抖着手接过,忍不住将它攥在手心。
她的眼圈微红,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凤骨?”
云开如实回答:“天地棋盘。凤骨取出之后,棋盘便化为虚无。”
青黎眼神骤冷。
东临竟敢将丹砂炼为器灵,难怪她寻不到。
地上溅落几滴水珠。
守微不忍去看,更不忍细思。
青黎独行世间万载,既看不见飞升的希望,又寻不到丹砂的踪迹。
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孤身走过上万年的岁月,尝尽苦楚与孤寂。
守微一直都问不出来,在渊陨落之后,云开做了些什么,是怎么想的。
有些事情太过沉重,让人难以面对。
他每次开口询问,都被云开绕过话题。
离开山巅之后,两人来到一个宫殿。
云开熟门熟路,将守微安顿好之后,说:“师兄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整合魔域势力。”
他凑过去,亲亲守微的耳垂,在耳边呢喃道:“别乱想。”
他总能轻易看出守微的心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有些痒意。
守微转过身来,摸摸云开的头,微笑着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
宽敞的独处空间,很容易让思绪发散。
守微闭上眼,濯辰在识海中漂浮着,熠熠闪光。
霜刃、洗星……
渊送过云开许多小东西,大多是随性而为。
然而,云开却珍之重之,妥善保存至今。
霜刃其实是渊年少时所制,级别不高,也称不上细。
这原本是给刚学剑不久的人用的,谁知道云开再也没有换过别的剑。
后来,霜刃的级别不够用,他便找材料将霜刃的等级提升。
在保持原样的情况下提升等级,比直接炼制一个新的还麻烦。
还有濯辰……
洗星没有变化,而濯辰却成了仙器。
守微按捺不住,走出宫殿。
*
云开回来的时候,殿内一片漆黑。
他走进去,还未来得及点灯,
却在电光石火间,被一道黑影压在墙上。
熟悉的木香扑面而来。
云开任由他埋首在颈间,细碎地吻过脖颈。
呼吸声萦绕在耳畔,凌乱的发丝相互纠缠。
他抬手抚过守微的背,却感觉到些微凉意,流入衣襟,向下淌去。
是泪。
云开心中巨震。
“师兄……怎么了?”
“你要去魔域?”守微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过几天就走。长明宫大半势力都已经离开魔域,我先前的布置已经可以派上用场了。”
“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不能有事。”云开揽住他的腰,吻过眉心,重复道,“谁都可能出意外,你不能有事。”
守微靠在他怀里,心绪激荡。
他方才去找南柯,只问自己是怎么重生的。
南柯一向悠闲懒散的语调也正经许多。
“你的躯体被沉渊抢走,留下大半残魂在摄魂令里。云开炼出仙器,把你的魂魄放进去历经轮回,才慢慢养回来。”
“已有骨架,他便剐肉放血炼出一个完整的空壳。”
“生魂不得入南海,这是天地法则。他非要进来,渡忘川、过奈何。结果神魂分裂,血肉剥离,一个大活人被折腾得比那群小兔崽子还像鬼修。”
“能让天地法则让步的人,这是第一个。”
南柯嫌弃地瞥一眼守微,叹道:“唉,多好一孩子,怎么眼瞎了要看上你。”
……
守微顺着脖颈吻下去,就要扯开云开的衣衫。
云开慌忙拉住。
守微抬头看他,脸上还带些湿意,眼尾微红,眼中蕴着水光。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
“让我看看。”守微轻声坚持。
云开不答,只是细细吻过他脸上的泪痕。
“你总是要给我看的。”守微悠然道。
话中深意让云开心中一颤。
守微抚过斑驳的伤疤,这一刀一刀,好像都割在他心上。
这些伤痕,有些是早些年征战时弄的,有些是进南海的时候有的,更多都是云开亲手剐下来的。
伤口之深,便是以他修真者的体质,几百年后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守微抱紧他,叹道:“傻子。”
“师兄,你胡说,我一点儿也不傻。”云开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对我来说,你就是意义,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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