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分卷阅读60

叶几乎没有。
这般排列,想必是为了减少无意义的消耗,让沉渊吸取到更多的力量。
而现在,忘川已在不远处,千叶依然寥寥可数。
不是因为千叶少了,而是它们被均匀地摆开,布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
云开深吸一口气,转而向西行去。
东洲大陆的西边,是一片比整个东洲还要宽广的海域,名为苦海。
苦海中央有个小岛,岛上有一个上古佛界大能开辟的空间。空间稳定,是佛修圣地。
越过某条界限之后,漆黑的海水顿时变得清澈,视觉不再受到限制。
守微清晰地看见,海底被细线和莲花布置出一个玄奥复杂的图案。
千叶莲华、百叶莲华,都被均匀地洒在海底,金色光华耀眼夺目。
最让人心惊的是,还有些含苞未放的白色花苞,和一望无际的小花。
这些小花,有些泛着金光,有些还只是浅淡的白色。
这张诡异的大网,覆盖了几乎整片苦海,守微从中得以窥见沉渊的勃勃野心。
云开将这个图案记下之后,二人回到虚玄宗,发现南柯就在试剑石前,似是已等待许久。
☆、亦真亦幻
守微和云开离开苦海之时,一道身影潜入忘川。
先前一剑杀死沈壑之后,沈川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虚玄宗,就此失去踪迹。
而此时,他沉入忘川,轻车熟路地避过重重业火,很快深入到寒冰之下的巨大宫殿。
这座宫殿位于南海陆地下方,本是充满阴翳的地方,却被熊熊烈火掩映着。
它名叫火宅。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忧患,如是等火,炽然不息。”
沈川大步迈入殿中,滔天烈焰略微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大殿中央有一朵比千叶莲华还大的花,开得也最盛,莲花中心的亮光明暗交替变换,像是正在呼吸一般。
这一朵与外面那些不同,他不是别人献上的。
他是沉渊亲手打造出来的作品。
沈川靠得越近,莲心亮光跳跃得越频繁。
他走向后殿,经过这朵莲花时,一向淡漠的眼里闪过怨恨。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后殿之内,什么摆设也没有。
却一点也不空,布满了繁复细密的树木根系。
晶莹透明的根茎破墙而入,占据大半空间。
沈川走到最深处,那里有一个被根茎捆在墙上的男人。
他和守微……不,是守微已经和他长得别无二致,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复制而成。
听见脚步声,沉渊略微挣动,根茎猛地将他缚得更紧。
“嘶该死的阴槐。”
沉渊看似处于弱势,实际上他所掌控的范围,从来不因躯体而受到限制。
他初生时,也只是一团无形火焰而已。
沈川看向这张和守微一模一样的脸,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沉渊抬起头,勾唇问道:“沈壑的灯灭了,为什么?”
“他被林初绿发现……”
“是你杀了他。”沉渊毫不留情地打断,“渊回来了,甚至成了你的师弟,你不但不告诉我,反而暗地帮他。”
“既然你都知道,”沈川声音沙哑:“是否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我的作品,却一心只想着违逆逃离。你难道以为,杀一个沈壑,就能彻底摆脱我么?”
沈川的无间微微颤动,发出轻响,似要忍不住出鞘。
沉渊问道:“你想杀我吗?”
沈川没有回答。
沉渊笑道:“大大方方承认又如何?反正也做不到。”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若是我说,你与其想着如何杀我,还不如自尽,可能会有些效果。”
“你敢赌么?”
沈川依然沉默。
沉渊压低声音:“我想让你生,你就生;
想让你亡,你眨眼间就会死;
想让你来,任是逃到哪里,也只能乖乖回来。”
沉渊心念一动,便有火焰向殿中那朵莲花靠近,火舌轻轻舔了一口莲瓣。
心魂相连,沈川猛地握紧剑鞘,手臂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额头上流下几滴冷汗,问道:“少废话。你逼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
守微和云开回到扶摇峰时,南柯已经等待许久。
他抽着烟斗,却没有平日的吊儿郎当之气。
南柯问:“看见海底那些东西了么?”
之前,是南柯让他们去沉渊水底的,去寂寞沙洲反而是顺路。
守微道:“不止是沉渊,我们还去了苦海。”
将在海底见到的详细叙述一番后,守微疑惑:“沉渊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飞升。等到海底莲全部点亮,阵法大成,就是他的飞升之期。”
“飞升……”守微想起云水寒说过的话,问,“不是说……已经无人能够飞升?”
“阵法大成的时候,焚天煮海,天地无存。这个世界所有能量全部为他一人所用,飞升又有何难?”
守微想起许多年前,沉渊还只是一朵刚生灵智的小火苗,现在竟已经有了这种野心。
南柯叹道:“他的力量第一次暴涨,是在仙魔之战之后。他吸战场上的血气与煞气,实力猛增。”
“而明理过来这一出,他的力量又涨一小节,我快制不住他了。”
“先不说那么远的事情,”南柯肃容问,“你可还记得碧落城?”
“当然记得。”那是守微刚醒来,还懵懂混沌时踏出的第一步。
他在那里唤醒问潮,在那里直面沉渊,
也是在那里,与云开隔世重逢。
“碧落城之所以成为鬼城,是因为疫病。”
“而不久之前,又有一种怪病席卷而来,最先爆发于东洲大陆的中心帝京。”
*
在过去几百年里,被沉渊的心魔沾染上,只有两种原因。
一是修为达到渡劫期,二是清楚地知道沉渊的存在。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凝视你。
要想应对,也只有两种方法。
一是死扛;二是出卖心魂,点亮海底一盏莲灯。
从此生死荣辱,都在他人之手。
这次的怪病,与其说是怪病,更不如说是一种心魔。
心魔的产生条件,变了。
守微路过许多凡人村庄,无数人深陷在噩梦与幻影中,分不清楚现实。
层层叠叠的梦境接踵而来,里面或是心底最深切的恐惧,或是最真切的欲望。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颠倒反复没有尽头。
巨大的落差感能将人逼疯,而梦境中近乎真实的所见所闻,让人难分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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