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恋爱

染趁此机会和姜斐熟络了起来，年纪相仿的两人很快成了朋友。
穆染喜欢姜斐，应该说见到第一眼起他就被吸引，一颗心彻底沉溺在虚幻的恋爱里。
两人跨越界线，是在一次醉酒后。
穆染记得是姜斐主动脱光衣服，轻轻摇摆着细瘦柔韧的腰，跨坐在自己灼热的性器上，破碎的呻吟就像是上好的催情剂点燃了他深藏已久的欲望。
姜斐被他压在身下，俊美的面孔上布满情欲的色泽，每一下凶狠的贯穿都能换来甜蜜的呻吟，这是穆染第一次在床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穆染以为姜斐是爱他的，直到有一次他无意间捡到姜斐留在他卧室的钱包，钱包的夹层里有一张穆寒的独照，照片反面写着「mylove」
那一刻，穆染从一厢情愿的恋情里清醒过来，原来姜斐爱的一直是他的哥哥，而他不过是穆寒的替身，谁让他和穆寒长得如此相似。
穆染痛恨过，挣扎过，伤心过，当所有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时，他可悲地发现，无论姜斐爱不爱他，他是真的深爱着姜斐，爱到甚至只要姜斐不离开他身边，他宁愿做一辈子的傻子。
姜斐最终还是背叛了穆染的感情。
在一次抓捕毒枭的过程中，姜斐为救穆寒，身中数枪。穆染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医生宣布姜斐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穆染走进手术室，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缓步走向手术台，姜斐俊美依旧，只是再没了往日的生气。
这次抓捕行动极具危险性，穆染三番五次阻止姜斐前往，后来他不惜威胁，“如果你去，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这样的结局或许是在穆染的意料之中的。
“阿斐，你到底还是选择了穆寒。”
倒头来这份感情，只有他一人将它视作珍宝。
姜斐死后，穆寒搬出了穆宅，他个人因为毒枭抓捕事件有功而连升数级，和穆染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只有每年会在姜斐的墓地碰见。
“你知道姜斐一直爱着你吗？”
穆寒看着墓碑上姜斐温柔的笑容，他握紧双拳，薄唇死死抿紧说不出一个字。
穆染知道，穆寒一直都明白，姜斐深爱着他。只是穆寒太看重权势名利，即便他也爱着姜斐，他也不会说出口。
“看来，我和姜斐都是可怜之人。”
穆染猛地睁开双眼，怀里的穆念睡得很香，他摸了一把被汗水打湿的面孔，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样的场景了。
穆染轻轻地将手臂从穆念头下抽走，替他盖好被子，走进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对着镜子里那张和穆寒如出一辙的面孔，穆染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姜斐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吧。
穆染用完早餐没多久，穆念也起来了，两人互相道了声早安，像老夫老妻似的。
“先喝杯牛奶吧。”
每天早晨喝一杯牛奶是姜斐的习惯，可以说是雷打不动。
穆念摇摇头，以奇怪的目光看着穆染，“阿染，我是乳糖不耐受，不能喝牛奶的，你忘了吗？”
穆染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穆念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问题，又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是乳糖不耐受，不能喝牛奶。”
“那你喝什么？”
“豆浆啊。”穆念理所当然地看着穆染，“你真的忘了吗？”
穆染不可能忘记有关姜斐的任何事。
早餐过后，穆染怒不可遏地拨通了舒垣的电话，“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穆念会是乳糖不耐受，姜斐可没这个毛病。”
舒垣挥挥手，示意正在汇报研究成果的助理先出去，他左右旋转着办公椅，神色从容，“穆先生，我只说过这是属于您一个人的克隆人，可从没说过这是属于您的姜斐。”
“我们的协议上说的很清楚，我要这个克隆人和姜斐一模一样！”穆染的嗓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舒垣彻底将姜斐从他生命里夺走了，“我可以告你毁约！你应该清楚那笔违约金不是你那个研究所可以承担得起的！”
“穆先生，容我提醒你，我们的合约白纸黑字写着，您需要的是一个与姜斐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舒垣气定神闲地反驳道，“穆念无论从相貌，声音还是仪态，都是按照姜斐克隆的，但克隆人一旦清醒后，就会逐渐形成自己的意识和习惯，这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克隆人就像是文档复制黏贴，我给了您一个只爱您的克隆人，并且他还有着与姜斐一样的面容，难道这不就是你最初想要的吗？”
舒垣的话让穆染无法反驳。
是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只爱他的姜斐，而穆念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目的。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抱怨？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穆念也极少能在白天见到穆染，因为穆染很忙，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即便不去公司，也会在书房待上一整天，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穆念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照顾，只要他开口，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会前赴后继地替他达成，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会觉得寂寞。
穆念喜欢穆宅的花园，他每天都会在花圃的小屋内坐上一会儿，晒晒太阳。
“穆念呢？”
穆染难得空闲下来，想看看穆念，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佣人微微低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小少爷在花园里。”
穆染俊眉微蹙，“他经常去花园吗？”
“他每天都会去那里坐上一会儿。”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穆染来到花园的时候，穆念正躺在小屋内的摇椅上午睡，白皙的肌肤被午后剧烈的光线照得微微发红，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睡眠。
姜斐生前很少来花园，说的直接一点，他每次来也只会出现在穆染的卧室，一夜春宵之后又匆匆离开，与其说他们是恋人，不如说他们更像是炮友。
穆染走上前，将外套轻轻盖在穆念身上，刚准备离开却听到穆念的声音，“你工作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穆染转过身，走到穆念身旁，摸了摸他栗色的秀发，“怎么不睡了？”
“你是在躲我吗？”
穆染没想到穆念那么直接，“为什么那么说？”
“你不爱和我说话。”穆念琥珀色的双眸微微一转。
“你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说的。”
穆念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告白，姜斐从来不会以这样依恋的目光看着他，更多时候姜斐是通过他在看着穆寒，而穆念的目光却直达他的心底。
穆染伸手扣住穆念的后脑勺，薄唇轻声呢喃，“我们来做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