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迎上了大汉的拳头,完全是硬碰硬的类型。
其实手冢国光敢接下这个拳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接过波动球,那力道很足,这个看起来似乎也差不多,就算受点伤也是不足为虑的。
东宫九心下焦急,她挥着手中的金玲索直击朝自己袭来的壮汉的胸口,将那个近两米的彪形大汉击飞出去,倒地吐血昏迷。
东宫九医术了得,她看得出来手冢国光的手臂之前受过伤的,虽然是好了,但是还是比正常的脆弱些,如果这次再受伤,那么网球赛就可以直接不用参加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另一名大汉就要击中手冢国光,东宫九用右手将金玲索甩了出去缠上了手冢国光的腰身往后一拉,然后左手出掌身形前移,白嫩的掌心瞬间抵住了那气势汹汹的拳头。
众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手冢国光双目一瞠,担忧地叫道:“东宫!!”
与此同时,一道惊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扰了手冢国光的那声惊呼。
那名跟东宫九对上掌的大汉倒退着飞了出去,他躺在地上扶着手冷汗直冒,一双虎目因为疼痛难忍充血赤红,眼珠子都有些凸了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声骨裂声不是小姑娘的,而是那个大汉的。
此时拦路的六人当中,两名武力值非凡的壮汉已经被东宫九撂倒了,剩下的四人中,三人被手冢国一整治地趴在了地上,另一名也被东宫九的金玲索击中,此时正扶着那整容的脸哀嚎不已。
“丫头,没受伤吧?”手冢国一此时赶了过来,忍不住担心地道,“不是叫你们不要下车的吗?真是胡闹!”
两位专家可是安分多了,让不下车就坚决不下,也不能说他们怕事,只是他们文可以,武?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给人添乱就行了。
“我们都没事。”东宫九起金玲索道。
眼前这个老人的关心实实在在,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只是她不太会处理这样的场面,也只能干瘪地说出这么一句。
看出了东宫九的不自在,手冢国光道:“祖父,现在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司机这时走了过来,坐进了副驾驶,自始至终没有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看了倒在路上的六人道:“我已经报警了,这些人警察会处理的。”
手冢国一点了点头,时间确实也不早了,便催促着几人赶紧上车。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时间正好赶上。
他们坐的依然是头等舱,这时候由于公盘没有结束,头等舱内除了他们再无别人了。
手冢国一此时也有了聊天的兴致,她对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东宫九道:“丫头,你的功夫不错啊,刚刚那武器是什么?绸缎?能让我瞧瞧吗?”
假装从背包中拿了出来,东宫九将金玲索从空间内取出递了过去道:“这是金玲索。”
在她旁边的手冢国光盯着东宫九的背包看了良久,之前他看得分明,她下车的时候没有碰背包,金玲索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而且上车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到她将金玲索装进背包里,掩下了眼中的惊奇,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转过了头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说,他便不问。
东宫九并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手冢国光的面前,似乎并没有树起自己那满身的防备。
之前混战的时候,手冢国一只是远远地瞧到了金玲索的模样,此时拿到手中才感觉到这金玲索的神异。
那白色的丝绸入手冰冷,触之丝滑,颜色洁白如雪,手冢国一用手挣了挣,绸缎坚韧非常,那尾端的金玲乃是纯金所造,其实说起来那金玲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铃铛,而是一个镂空的圆球,里面什么都没有。
它之所以会响,是因为内力输进去的时候撞击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清脆似金玲,所以才叫金玲,不过这些他并不知道,所以他转过头问道:“丫头,这铃铛里没有小铜舌或者金属丸什么的,它怎么发声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刚刚这金玲索打人的时候他可是听到了很清脆的铃声。
东宫九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内力的,只能做了个示范道:“这是气功。”
手冢国一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将金玲索还给了东宫九之后,手冢国一又开始对她的武功感兴趣了。
东宫九顿时头疼,最后还是在手冢国光的掩护下,以睡觉为由躲了过去。
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之后东宫九醒了过来,她将带上飞机的装有毛料的包拿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寿宴肯定早就开始了,礼物什么的,也没法准备了。原本想说赌石回来后,将玉石送去加工个首饰什么的当寿礼的,只是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现在只能自己动手了。
看东宫九拿出了毛料,这下手冢国一和两个专家都来了兴致,手冢国一问道:“丫头,你说句实话,你这毛料是不是也是稀世珍品?”
东宫九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道:“神仙难断寸玉,我就一小姑娘,哪会知道里面是什么。”
手冢国一内心忍不住要吐槽,你不知道?那些极品翡翠难道是你蒙的啊?
不过既然东宫九都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好奇她拿出来毛料干什么:“丫头,现在毛料买都买了,再看,好的还是好的,坏的还是坏的,没差。”
东宫九皱着眉看着形状千奇百怪的毛料漫不经心地道:“是没差,我这并不是看毛料好坏,只是挑一块当寿礼,迹部老爷子那儿现加工赶不及了,只能先临时抱佛脚,自己弄一弄了。”
一听给迹部慎吾当寿礼,手冢国一有些捻酸地撇撇唇道:“你也不怕给他的太好噎着他。”
东宫九笑了,也不接话,她就是要好好维护自己的关系网,甜头是必不可少的,以后对付麻生家说不准还得人家帮忙呢,要不然直接电话给家里的兄弟让他们给准备一份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那你准备怎么弄?”手冢国一问道,这儿可没有解石工具。
“不用工具。”东宫九掏出了一块毛料捧在了手中,将一件衣服垫在毛料的下面,双手运气一搓,那坚硬的石皮沙土般的掉了下来。毛料外面的石皮和内里的玉质质感是不一样的,东宫九也大概能够探到灵力出现的范围,所以下手的时候力道掌控得很好,一手下去,里面的玉石就露了出来。
静,四周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似乎真空了一般。
几人张大的嘴巴都能够塞下一颗鸡蛋。
“你、你怎么做到的?”手冢国一有些结巴地道,他承认被她的这一手惊呆了。
东宫九依旧给他两个字:“气功。”
手冢国一啧啧称奇,气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相对于手冢国一对于功夫的好奇,两位专家则是好奇东宫九解出来的玉石。
这块解出来的,依旧延续了东宫九出品必属极品的特点,依旧是玻璃种,玉石的颜色居然是帝王绿,这已经是东宫九解出的第二块玻璃种帝王绿了,只是这一块没有第一块解出来的那么大,只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
两位专家看东宫九的眼神变了又变,这个名叫东宫九的小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啊,称她一句翡翠王都不为过,她解出的翡翠无一不是品啊。
东宫九拿着翡翠端详了良久,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医用银针运起内力在那块帝王绿上划出了一块长一点五厘米,宽一点五厘米,高五厘米的长方体。
东宫九打算刻一块印章送给迹部老爷子,穿越到日本的这段时间,她对于日本的印章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日本是个使用印章很频繁的国家,一般印章分为两种,一种是舍印,一种是实印,舍印一般是用在发邮件、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时用的,刻的是姓氏,而实印则是在重要的时候用的,比如银行、户籍、护照等办一些大事的时候,刻的是姓名,实印是要到区役所去办理登记,一旦丢失要紧急挂失,有的人实印会锁在保险柜中,总之是很贵重的东西,和存折一样重要。
而东宫九打算刻的就是实印,她觉得如果用玻璃种的帝王绿刻舍印,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里没有刻刀,不过好在东宫九有内力在身,加上有银针在手,倒是可以刻出来,只是刻完之后暂时不能抛光了,这让她稍微有些遗憾。一般的玉石印章基本上要抛光五次才行,只能等送过后让迹部老爷子自己想办法再加工一下了。
看到东宫九用银针刻章,几人相对来讲也算是比较待定了。毕竟连石皮都能徒手撕下来的人,他们已经不将她当成正常人看待了。
接下来三个小时里,东宫九都在细细地雕刻,等到她雕刻完成的时候,手冢国一第一个拿过来看。
小小的印章底部刻着隶书的迹部慎吾四字,章体上是一行行草书,这草书刻得极小,肉眼几乎难以分辨,被手冢国一问及,东宫九只道是一首描写玫瑰的古诗词,印章的上面,雕刻着一丛怒放的玫瑰,迹部家的家徽是玫瑰,曾经她在迹部家的车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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