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道,有些东西是谁的便是谁的。即使是争了、有那个万一落到儿子手里,那些福气也不是儿子能受的住的。”
薛嫔听着闻人舒的话只觉得头疼,她接过那茶盏,低头抿了一口茶,讥讽地道:“那你觉着这福气该是谁的?七皇子还是岐王?”
闻人舒微微笑了一笑,道:“母妃莫要胡说,先帝的遗诏上写的可是清清楚楚。这大乾的新皇,是太子殿下。”
薛嫔的手微微一抖,她迟疑地看着闻人舒笃定的神情,惊疑不定地道:“却不是说太子已殁于甘州?轩王这会儿都已经抬着太子的灵柩入帝京来了!”
闻人舒脸上依旧挂着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这些事又有谁知道呢?”
薛嫔被闻人舒这番话讲得有些心慌,刚想说什么,就听那头又道:“只是无论如何,不是自己的东西母妃就千万莫要强求了。这些时候儿子还是要去下面打点打点的,只是别叫薛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反倒是最后惹祸上身就是。”
薛嫔悚然一惊,瞧着闻人舒一双像是将她看透了的眼睛,强笑着道:“自然是这样的。”
闻人舒见薛嫔是应下了,也就不再多留,告了辞便离开了薛嫔的宫殿。只是方走了几步,却正巧碰上另一个少年郎。却见那少年约莫十八九的年岁,穿着皇子的衣袍,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却是带上了一点压抑不住的意气风发。
闻人舒并不想与他打上照面,只是都已经碰上了,便也就停了步子,等到那头已经走近了,便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叫唤。
“六哥。”
闻人舒点了点头,算是还了一礼:“七殿下。”
正是七皇子闻人安。
闻人安乃皇后嫡出,按照规矩来讲是不必这样来叫他的。只是也不知是为的什么,宫里人前人后,他却倒是叫的亲切。
闻人安听着闻人舒略有些疏远的称呼倒也不介意,笑着站在他面前问道:“来宫里瞧你母妃么?”
闻人舒便点了个头,道:“母妃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我过来探望探望,这便要走了。”
闻人安笑嘻嘻地道:“好几日没看见六哥了,前些天我还念叨着若是六哥有空,想请六哥去我宫中坐坐呢。”
闻人舒弯了弯唇:“若是有空必定去得,只是今日手上还有些事情实在耽搁不得,恐怕是不能应邀了。”
“听说六哥在民间办了些太学,还专门请了先生去教导那些市井里头的孩子?那倒确实是忙了。”闻人安一双眼直勾勾地瞧着闻人舒,忽而问道:“只是不知道,六哥这些时候待在外面,听没听说过坊间的一些传言?”
闻人舒抬了抬眸子,缓缓道:“未曾听过。”
闻人安便勾了唇笑起来,双睫一垂轻声道:“未听过也就罢了。”又道,“先头已经到了大哥的折子,说是因着要事要亲自上京请罪……却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大哥离开甘州。六哥你说呢?”
闻人舒依旧淡定自若的:“那便等轩王上京亲自说清楚罢。”
闻人安没在闻人舒身上找到破绽,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轻轻道:“说起来,大哥也是可怜的。当初贤妃被赐死,刘家倒台,刘家下面那些官员也是被打压的厉害……哎,总归是一步错步步错,这队一站歪了,便是将半条命都丢了。六哥,你说是不是?”
闻人舒便微微地笑了:“七殿下这话便说的极是了。”瞧了瞧天色,颔首道,“只是时候不早,不便在此多聊。日后有空,我定当亲自去七殿下的青流殿拜访。”
闻人安深深瞧他一眼,道:“那我必然是摆上美酒佳肴候着六哥前来的。”
说着,双方拜别,这才双双离去了。只是背过了身去,闻人舒脸上的笑便缓缓了,稍稍抬了头,朝着某一个方向瞧了一瞧,清明的双瞳里滑过一丝什么,随即又隐了,垂眸出了宫门。
另一头,轩王带着手下的人马却是全速地朝着帝京进发。
闻人久自那日落了水之后便一直发着热,连续七八日,这些天倒是终于眼见着好转了起来。途中整队人马倒也是遇见了几次突袭事件,但是好在闻人轩早就充分准备着,虽然有些损失,倒也没叫那头在他手里讨得什么便宜。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路,秋意也渐渐浓了起来。洛骁自己不觉得,只是总是怕闻人久先前的病刚好这会儿又受了寒,原本便是几乎不离他身了,这会儿更是日日在他身旁守着,看起来颇有一番如胶似漆的味道。
闻人轩在一旁瞧着,只当是洛骁怕自己“重伤不醒,于甘州轩王府疗养”一事败落所以小心翼翼,倒也不曾怀疑过什么,反而派了个自己的心腹下属过去那头,替着那两人护航去了。
马车里头,洛骁抱着闻人久,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一边想着法子哄劝怀里的人多吃两口饭,一边道:“郡主说岐王过去怎么了?”
闻人久靠在他的怀里,表情有些慵懒,只是一双眸子依旧亮若寒星,他将洛骁喂来的饭吃了,缓缓道:“岐王问她孤究竟是不是死了。”
洛骁挑了挑眉,又夹了一片藕送到了闻人久唇边,道:“郡主定是不会回答的。”
闻人久皱着眉头看那篇藕,到底还是吃下去了:“岐王本来也不指望从郡主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于是便问了另一事……”
洛骁知道闻人久这幅模样便是吃不下了,笑了笑:“求亲么?”将筷子放下了,拿了帕子替他拭了拭唇角,“这些年,但凡岐王上京,定要去郡主府上求一次亲,这都是第三回了罢?郡主怎么说?”
闻人久掀了掀眼皮,淡淡道:“郡主说他在这个时候求亲,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和手下的侍卫一起,亲自将人打出去了。”
洛骁一愣,随即大笑:“岐王倒实在是可怜了。”
闻人久唇角也微不可见地弯了一弯:“比你还可怜么?”
洛骁闻言唇角一勾,伸手抬起闻人久的下巴俯身落下绵长的一吻,只叫那头化作一汪春水,这才在他耳边低低地笑:“我有什么可怜的?阿久都已经是我的了。”
闻人久被这一吻亲的没了力气,往上瞪他一眼瞧上去倒像是娇嗔,惹着那头身子燥热捧着脸又是好一顿亲。
“阿久,阿久……”洛骁含住闻人久的唇,又低又哑的唤他,“我真想在这里便要了你。”
闻人久便抬了眼,似笑非笑地勾他:“那你……便要罢。”
洛骁的眸子倏然红了起来,他微微昂起头,喉结迅速地上下滚动着,一双手掐着闻人久的腰,整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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